“对了,这鱼饵之事不可闹得太过张扬,为了保险起见,就晚上喂这些食人鲳吧;免得让父王察觉。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谁要是敢泄露半个字,我就剁了他喂鱼。”

公子独转身拍了拍手,对那些跪在地上的司空,司士等大臣命令道。他们点头如捣蒜,这事事关性命,他们岂敢泄露半个字。

“殿下放心,老臣们定会守口如瓶,打死也不敢说。”

这池子在这夏初时节长满了绿油油的荷叶,平时这食人鲳就藏匿在荷叶底下,偶尔吃些掠水捕鱼的水禽打打牙祭。

阿健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提醒道:“殿下,这会儿太阳正毒着呢,不如我们回宫休息吧。我让时蔬斋的人给您做碗酸梅汤端上来。”

“你们都先回去吧,记住我不许公子星再见到明天的太阳。阿健辛苦你了,现在时间还早,我去母亲的凤鸾宫一趟,你不用跟过来了。”

阿健听到主子这么说,也只好照办。公子独离去后那些大臣们才敢起身回去。此时池子里一群生猛暴躁的食人鲳在追赶着荷叶上的青蛙,甚至连蜻蜓都不放过。

“你个蠢货,本宫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别忘了,要不是本宫替你端着藏着,你□□宫闱的罪都够你死一百回了。”

武良人被挨了一巴掌,她没想到舒姐姐上一秒还将最爱的簪子送给自己,这会儿就翻脸无情对自己冷嘲热讽。她此时红着眼睛,有些心虚道:“姐姐息怒,这一切都是嫔妾始料未及的。大不了,再来一回就行了,姐姐干嘛这么大动干戈?”

“愚蠢,你把田星齐当傻子吗?你特么做事能不能动动脑筋。通过这事,本宫才知道脑子是个好东西。”

“现在临淄城都传遍了,说是他田星齐行侠仗义将魏国贼人打的落花流水,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事要是传入大王耳朵里,只怕他对虞贱人母子心生怜悯,心疼虞贱人而动摇。那么本宫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就都毁了,你可倒好,不仅帮不了本宫的忙,还敢拖本宫的后退,为虞贱人他们做嫁衣。”舒夫人说完又在她左脸上打了一记耳光,愤愤道。

武良人心生怨恨,发誓一定要报复她。心想道:“丁舒茜,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已经大势已去,亲哥哥都被贬为平民还敢嚣张跋扈,等着吧,等我的霜儿嫁给魏国太子,我到时候也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还有我的言郎爱我,哦,对,也难怪,一个长期得不到爱情滋润的女人提早更年期也很正常。以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就是过得比你好,比你幸福。论模样论姿色你已经是人老朱红没人爱,而我却风姿绰约惹人怜;你就是嫉妒虞姐姐比你美,比你漂亮,比你贤淑,比你温柔,比你善良,比你人缘好。说了这么多,你和她有可比性吗?大王啊,大王您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让这么一个耀武扬威,居心不良,蛇蝎心肠的毒妇统领后宫呢?”

公子独在门外将母亲和武良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原来母亲是想通过武良人给自己锦上添花,让父王注意自己,而这一切都让她给毁了,所以母亲才会动怒。

“母亲,莫要生气。您的好意孩儿都心领了,不过,要是被外人看的母亲对武母亲刁难恐怕就不好了。”

舒夫人看到独儿来了,这才做回椅子上,脸上露出微笑。“你怎么想起这会儿来我宫里了,对了,你父王那边你可积极点。”

“母亲放心,独儿自有分寸。只是这武母亲一直跪在地上也不好,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母亲就宽恕了她吧,要是被他人误会母亲心胸狭窄就不好了。”

舒夫人知道公子的意思,摆了摆手,道:“以后做事给我小心点。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谢谢姐姐,谢谢大殿下。那嫔妾就先告辞了。”说完她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凤鸾宫,因为跪的时间久了,腿都麻了,所以才会如此。

小桃红将新茶沏上,放到桌子上。公子独和舒夫人两个人在茶桌上品茶;小桃红把夫人最喜欢的鹅黄色百露杏花云锦宫装放到衣架上,她从夫人的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上好的龙诞香(传说是远古鲸鱼稀释的粪便,此香有其独特的甘甜土质香味;可用作熏衣。)点燃,此时宫内弥漫着这特殊的香味,她小心翼翼的在给夫人熏衣。她的直觉告诉她待会儿夫人会穿上这件宫装和大殿下出去,所以她提前做好准备。

“怎么看母亲脸色有些暗淡,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孩儿说不定能提母亲分忧呢?”

舒夫人看到儿子很是懂事,她放下茶杯,无奈的摇了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母亲想必还没听说吧,这个田星齐不知对父王做了什么,居然让父王鬼使神差的恩准他去做临淄的郡守。母亲,您说这田星齐是不是会什么邪术,能控制人心智什么的?”

舒夫人听完吓的不轻,“什么,这虞贱人的儿子在宫中无权无势,居然能爬的这么高,还得到了你父王的信赖。放在以前本宫还不信,但现在,本宫不得不信了。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母亲您是说,关于陷害莫夫人一案?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孩儿都快忘了。我明白了,母亲您是说,他田星齐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为了替他母亲报仇。您这么一说,孩儿都有些后怕。我怎么那么笨呢,上次他对我说的,我还不理解,现在看来他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他位置爬的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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