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正宫嫡出,而你不过只是个卑贱的庶出而已,有什么资格和我同席而坐为父王祝寿?”公子独万万没想到父王居然会背着自己释放了公子星,要知道他犯的可是通敌的十恶不赦之罪。

公子星的出现让他始料未及,他猜想难道父王对自己已经有所怀疑,他心里直犯嘀咕。还是父王早就看出了破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他都滴水不漏。说他害怕是假,可是这次琉璃盏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他容不得有任何闪失,所以对公子星的出现有些警惕也是难免的。

田星齐看到田独及其属下恶意刁难并没有畏惧,而是义正辞严反击道:“其一我是受父王应邀前来为父王祝寿,难道大哥是在质疑父王的决定还是根本就没把父王放在眼里?其二,大哥觉得我是庶出不配前来参加父王的寿宴,哪敢问大哥在您眼里臣弟这样的人都不能参加父王寿宴,那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参加?不妨大哥说来听听,免得让大家觉得大哥是个小心眼的人而冤枉了大哥。”

田独看到众人在看他的回答,他没想到田星齐的几句话居然让自己噎住了,顿时有些懊恼。

“好,算你狠。不过你要是还像以前送那些没用的字画就省了这条心吧,你也不看看你的那些破烂玩意给我,我都嫌寒颤。今天你非要进宫的话,除非从我□□钻进来。怎么样,不敢了吧?”  他看到公子星狡辩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在他看来田星齐只会跟他作对,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羞辱他的机会。

田因齐看到星齐被田独恶意刁难心里多少也有些气愤,他站在一旁帮不上忙,眼看寿宴将至,按理说公子星和自己也要早做准备才是,免得祝寿的时候出现差错。

“我田星齐只跪拜苍天父母,今日大哥要当众让我下跪,难道大哥觉得自己比天地还要伟大又或者将来的太子殿下心中只装有自己,故意在父王大寿今天让父王难堪,觉得自己比父王还高人一等吗?”

田独听完多少脸色有些难看,他使了个眼神,阿健拔剑赶走了那些官宦子弟,他咬牙切齿道:“牙尖嘴利,算你厉害。哈哈哈,刚刚我只不过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罢了,阿健,帮我看看他手里的是什么玩意?”

阿健快速抢过田星齐的寿礼,他从竹筒里拿出一个卷轴一类的东西,他不小心将画卷掉在地上,他们都惊呆了,那卷轴只不过是打开半卷都有三米长了,只见那上面的景物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一样,田星齐有些着急赶紧去捡画卷,田独一脚狠狠踩在他的手上:“不错啊,从远古盘古开天辟地到夸父追日到精卫填海再到黄帝战蚩尤,这上面的画居然是用针线和鸟羽穿成的,嚯,这不是传说之中的山河日月图吗?想不到堂堂的齐国小公子,居然是个贼。”

“放开我,这山河日月图是我母亲花了足足三个月时间精心绘制而成,岂能容你颠倒黑白,滚开!”田星齐推开田独赶紧收回画卷。

田因齐帮忙收拾,田独冷笑一声笑道:“哈哈哈,三弟莫要生气,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是。要不我用这玉佩跟你交换如何?”

“不必了,父王还等着我们为他祝寿呢,那我就先告辞了。”

田独心想想走岂有那么容易。他厚着脸皮笑道:“好弟弟,大哥知道你心疼这副山河日月图,我就是太喜欢这副画了,你看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

“好吧,只再看一眼。”公子星看他恳求自己,也只能交给他看。

田独背过身去偷偷接过阿健手中的小葫芦蜂蜜,快速均匀的滴在羽毛等阴暗处,很难让人察觉。他收回小葫芦卷好画卷转过身去笑道:“你母亲的手法如同鬼斧神工,真的让我很是佩服。来,三弟,拿好还给你。阿健,我们走!”

田因齐把田星齐拉到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 “没事了,三弟我如今身在大哥身旁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还是要更加小心才是。我会帮你留意大哥的动静,现在宫中人多嘴杂,我们还是谨慎才是。对了,这琉璃盏一事万万不要承认,切记!还有,这针灸你可向母亲学会了?”

“多亏二哥帮忙,可是这针灸真的能救我母亲?”公子星收回山河日月图问道。

田因齐想起来说道:“前几日我去信阳宫给父王请安,亲耳听到父王对太监提到说一到雨季他腰疼的毛病就又犯了,要是能被小虞扎上几针就好了。父王的抱怨不无道理,你母亲肯定以前精通医术,知道父王的旧伤。如若此时你能为父王针灸,或许父王会思念旧情,释放美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母亲没向我提过她和父王的这段渊源,看来我母亲已经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了。这莫夫人被害一案都过去几个月了,可是这大司寇还是毫无进展,我想这大司寇也有不敢动的人吧!可恨我明明知道真凶是谁,却不能说,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憋屈吗?眼看母亲日渐消瘦,又抱有旧疾,这以后我和母亲相见的机会真的是寥寥可数。”公子星说这话时有些难过,他自己明明也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了,而他心疼的却是母亲,他不知道自己走后谁还能去看望母亲。

田因齐看到三弟难过安慰道:“三弟不要那么悲观,对了,最近宫里的盐巴有些供应不上了,我们临淄城滨临渤海,盛产海盐,按理说不应缺乏盐巴才是。三弟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想要知道此事,去盐矿调查一番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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