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毋需客气,奴婢告辞。”

莺儿莞尔一笑,转过身带着一起来的宫女浩浩荡荡地走了。

人一走,清儿就立刻扑了上来:

“小姐,你背上的伤还没好,这额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药,难不成娘娘她……”

“清儿,我的伤和娘娘没有关系,不许胡说。”青朽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斥道,“你再不好好管住你的嘴,总有天得吃大亏!”

说完,她一挥袖自顾自走进屋里。

清儿受了训,赶紧捂紧嘴,跟在青朽身后回到屋子里。可当她看见青朽额上的伤时,立即又忘了之前的教训,大呼小叫起来:

“小姐,你的伤都肿了起来了,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伤得这么重?”

青朽停住脚,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礼品,深深地叹了口气,疲惫地吩咐道:

“清儿,你先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免得到处摆着烦心。”

“小姐,那些不用你交代清儿也会整理,”清儿快步走到青朽身前,拽着她的胳膊瞪着她,不让她转移话题,“清儿现在问的是,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今儿不说清楚,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磕到桌角了。”

青朽挣开她的手,潦草地敷衍着。

清儿自然不信:

“只是磕到桌角?小姐你又唬我,哪有人把自己磕得这么重的?”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能磕得那么重,清儿,我现在累得很,就让我休息一下罢。”

青朽走到床边颓然坐下,现在回想起来,她也不明白当时她怎么就忍心那样磕下去。是真的为那宫女求情,还是为了她自己?

“是是是,清儿不问就是,小姐你总是这样,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清儿一边嘀咕着,一边着手整理礼盒。心里又是大大感慨了一番:娘娘可真大方,一次就送来这么多东西。

青朽无力地倚在床柱上,看着清儿一边整理一边碎碎念,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清儿,你可知我爹为什么要为我取名为青朽么?”

“小姐?”

清儿停下手,茫然地看向青朽,不明白小姐为何这样问。她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而已,又怎知道老爷为小姐取名的深意。

青朽也知自己问得荒唐,她轻轻一笑,说道: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说完,她缓缓闭上眼,像是要就此沉睡过去,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左手腕上的佛珠。

娘,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帮上阿姐?

午时,青府偌大的厅堂里,已被十六张红木大圆桌摆满,桌上的佳肴珍馐不禁让人食指大动,众多宾客围坐在一起,把酒言欢,间或几个美貌的丫鬟穿梭其中,上菜布菜,添补酒水,身形挪移间,透着女人特有的柔美,秀色可餐,令在场的宾客无不目驰神迷。

菜香酒香美人香,众人莫不陶醉其中,恍然觉得极乐世界也不过如此,

不过于恨却丝毫不受诱惑,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今天青朽对他说的那些话上。

哼,青朽你这傻丫头,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坏丫头!明明难受得要命,还非得装作铁血无情。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知道你心里的真实什么吗?哼,戳你,戳你,戳的就是你!

于恨是越想越气,而坐在他身旁的于大富也快被他气死了。

这个孽子,就非得在这个场合出丑吗?今天带他来赴宴,他要是不吃,安静坐着就好了。可他这个混小子,竟然念念有词地拿着筷子,把放在他面前的那盘猪肉勾鸡给戳出一个个的洞来,这让同桌的人怎么吃!要这是普通的宴席还好,可这可是在相爷的宴席,来的客人非富即贵,这小子竟然做出这么没家教的事,于家的脸都要给他丢尽了!

迎着同桌人投射来的不满的目光,于大富一边可劲地往脸上堆着抱歉的笑,一边拿手肘碰于恨,一边低声提醒:

“咳,恨儿,你快停下来,再戳下去就要戳烂了。”

但于恨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于大富怎么提醒他也不搭理,只一心一意地继续折磨着眼前那盘可怜的猪肉勾鸡。

“恨儿!”

于大富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加大音量,用在手肘上的力气也更大了。

这回于恨终于动了动,但只是摸摸被撞疼的地方,紧接着又继续神游太虚去了。

周围的人见这父子俩的举动,虽碍于身份没说出来,但脸上多少都露出几分轻视来。于大富的面子挂不住了,他卯足了劲,手肘用力往于恨那一捅。

不想这次于恨却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样,在他老爹就要撞到他时,突然坐正了身子,恰好躲过了于大富的杀着。

但于大富却没那么幸运了,只听他“啊”的惊叫一声,身子一歪,一下就歪倒在于恨的大腿上。

直到于大富圆滚滚身子压了下来,于恨才彻底回过神来。不过他突然看到斜倒在自己腿上的父亲,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爹,您怎么躺到我腿上来了?”

于大富的胖脸一阵抽搐,扯着于恨的衣襟想重新坐起,但因他的体型太胖,无论他怎么挣,最终还是没能起得了身。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皆忍俊不禁,顾不得什么修养体统,全都捂着嘴窃笑起来。

因为此刻于大富的上半身被遮挡,旁人只能看到他下半身的动作,所以他


状态提示:第188章 辩白--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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