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能深究。深究起来,柱间大人的弟弟还是被祖父的堂弟杀死的呢。她对父母没有实感,对于扉间过去做过的事也没有实感,就像木叶建村前后出生的所有新一代一样,受到上一代的言传身教都是将旧时光一笔勾销,全心全意鼓足干劲建设新的村子。

各种长期的或者外出的任务回来的间隙,扉错在分配给她的房子一住多年,在她心里这儿和家一样,是她的栖身之地。可是水户帮她喜欢的红发少年向另一个少女提亲,长大了的小姑娘感到很生气,这个水户曾经住过的房子,突然也不像家了。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宇智波。

无家可归的宇智波又一次茫然地走在了空旷的街道上。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再是茫然无知的小豆丁,袖子里装着锋利的武器,纤纤十指染着致命的美丽,还学会了潜行,是走在各家屋顶上的。于是一幢高层建筑映入眼帘,那就是忍者学校。

进门没有受阻,被嫌弃的扉错依然被默契地无视着。她不知道,这次真的不是被无视,而是她的潜行段数太高,门卫根本就没发现她进去了。于是她气鼓鼓地走到演练场,做些不费脑子的锻炼,比如手里剑术的修行。

若说对漩涡少年有什么深刻的感情,有什么非卿不嫁非他不可的执著,其实也没有。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青春期少年少女常见的“我哪里不如别人?”的心态作祟,普通的手里剑果断地扔出了起爆符苦无的效果。

她以柱间大人的黑长直发誓,一定要将下一个出现在眼前的单身男人追到手。

也不知道是谁的不幸,第一个出现的单身男人,是打酱油的扉间。

天可怜见的,扉间真的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偶尔会来忍者学校授课的他讲课完毕,记得要捎一**寿司用生鲜酱油回去,急匆匆地离开忍者学校的路上,听到演练场的异响,过来看看。

扉错有一瞬间的表情空白。即使她这样坚强的性格,也感到了绝望——扉间这个脸上写着注孤生的男人,基本上属于不可攻略名单。这个男人,虽然是单身没错,可是无论正着看还是倒着看都是那种会单身到世界末日的人设,不可能爱上她。

要不然她怎么是宇智波呢,再温和也是个宇智波。她咬了咬唇,血脉流传中不曾改变的执拗涌上来:既然这个男人不会被攻略,那么至少要攻了他,这样也算追到手,完成誓言了。

命运的丝线就这样设了个套,把两个人的脚绑在一起,来一场命中注定的二人三足。

没有回应,他担心出了意外,一把拉开格扇,哭笑不得地看着屋里疯狂翻书的小姑娘,和看小姑娘疯狂翻书看直眼了的小男孩。进去弯腰抱起士郎,敲敲小姑娘的头,让她暂时先放下书,去厨房补充热量。

整座卫宫宅邸一开始就处在小姑娘的监控范围内。爱丽遗留下的结界经过切嗣打的补丁,再配合扉错从水户那里学来的封印术高级应用,早被扉错视作安全范畴。在这个安全地带里存活的三个人,除了她就是两个普通人,所以即使正全神贯注于书本,切嗣的突然袭击也没激起她的应激反应——归根结底,切嗣作为魔术师杀手,再怎么名声昭著,也没有扉错的丈夫那种在沙漠里召唤出大瀑布的本事。

因为身处安全环境而放松警惕,对于忍者来说,其实是一种少见到几乎不存在的状态。柱间与斑或许可以凭借自身的现象级超强实力有这种自信,扉错还真没有那么强。被切嗣叫醒的扉错念及此处,多多少少有点不自在。才来到这个和平的世界两天就被腐蚀了么?说起来,她也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思维迟钝,精力不足容易疲惫了。

在餐桌上坐了一圈,士郎好奇地问:“姑姑,你刚才在看什么呀?”

以忍者特有的那种风卷残云的速度消灭食物的扉错咽下嘴里的蜜汁鸡块饭,不假思索,吐字清晰:“只要有一些人联合在一起,那么他们就有了唯一的意志,这个意志指向他们的共同生存和公共福利[注1]。”

这句话是她刚才看的那本书上的,似乎解释了困扰她多年的难题,以及眼下的一些纠结。

其实她也不明白,据说曾是你死我活的宿敌的千手与宇智波为什么能结盟。结盟的年代她还太小,没有任何记忆,自打有记忆以来就是千手领导下,以千手与宇智波的联盟为基础的各族和平发展的木叶村。她获悉两族以前打得你死我活这种劲爆消息,完全是难以置信的,还专门向水户求证过。

那时她比现在的士郎还要小,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被水户抱在怀里,反问她以为的宿敌是什么样。幼扉错想了半天,才举例有着夺妻之恨的志村玳瑁和他隔壁的旗木老王。那两家住的地方不算偏僻,每天都互相指着鼻子对骂,有时发展为对打,然后都被警备队带走,极大地丰富了木叶人民的娱乐生活。

水户当时的脸色,真是精彩啊。亏了她忍住了没笑出来。小姑娘举的例子不太合适,温柔的妇人跟柱间打过招呼,第二天抱着她去南贺森林看二蛇争一鸟。

看着互相几乎要连同对方一起吞掉的两条蛇,赢的那条果然连鸟带输的那条一起吃下肚,但是进嘴的食物却因为肚子上的裂口而掉出来。胜者还在抽搐,不知道哪里钻出来一只可爱的鼬科,湿漉漉的眼睛,细细尖尖的爪子,一条一条地,把之前那三个争得不亦乐乎的家伙,全部吃掉。

小姑娘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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