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顾宇和宝象老祖带着杜魅冉躲在道路两旁,看着宝象老祖发呆愣神,他心中惴惴,生怕宝象老祖再想起之前的事情。
宝象老祖却直冲过去,站在一伙儿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众人大声吆喝:“喂,喂!让开,干什么的?”
“臭和尚,人家做喜事,你还不避开,也不图个吉利?”
“你这老东西,找死是不是?”
……
听得那伙人越骂越难听,杜顾宇心中是乐开了花儿,心想:“这是你们自己找死,要怪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不过你们这一骂,宝象老儿的注意力就全转移到你们身上,正好救了小爷一命,小爷谢谢你们!”
迎亲队伍走到宝象老祖两丈前停下,只见他双手叉腰,笑道:“喂,新娘子长得怎样,俊不俊啊?”
迎亲队中一位大汉从花轿中抽出一根轿杠,抢出队来,声势汹汹地喝道:“狗贼秃,你活得不耐烦了?”
那根轿杠比手臂还粗,有一丈来长,他双手横持,倒也威风凛凛。
宝象老祖突然扭头看向杜顾宇,笑道:“乖徒孙儿,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功法与恶情倒地有什么不同!”
话毕,宝象老祖身子向前一探,戒刀颤动,刀刃便如一条赤练毒蛇一般,迅速无伦地在轿杠上爬行而过,随即收刀入鞘,哈哈大笑。
迎亲队中有人喝骂:“老贼秃,你瞎了眼么?想化缘也不拣时辰!”
骂声未绝,那手持轿杠的大汉“啊哟”一声,叫出声来。只听得啪、啪、啪一连串轻响,一块块两寸来长的木块掉在地下,他双手所握,也只是两块数寸的木块。
原来适才这顷刻之间,一根丈许长的轿杠,已被戒刀劈成了数十截。
宝象老祖哈哈大笑,收起戒刀身子前一下,右一下,喝道:“我要瞧瞧新娘子,是给你们面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众人见他青天白日之下在大道之上如此行凶,无不吓得魂飞魄散。胆子大些的,发一声喊,四散走了。
一大半人却是脚都软了,有的人连尿屎也吓了出来,哪敢动弹。
杜顾宇躲在一旁,双眼紧盯着宝象老祖的动作,生怕错过半点。只是宝象老祖的动作哪是杜顾宇能够跟上的,没看多久杜顾宇就彻底放弃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身后杜魅冉没有了声音,心道:“这丫头别是趁机跑了,要是真跑了我岂不是死定了?”
他回头一看,瞧见杜魅冉聚精会神看着宝象老祖,双眼灵光闪动,像是带着某样东西。杜顾宇悄悄散出一点神识,正好探查到杜魅冉的神识。
杜顾宇尝试将神识覆盖到宝象老祖身上,下一刻他恍然大悟,只见宝象老祖身体周围灵气流动,浮于表面聚而不散,然后猛然从几个特殊的穴道进入体内。
宝象老祖吸收灵气的方法,与金针刺穴一模一样,都是刺激身体产生激烈的反应。只不过宝象老祖这样做,是用来修炼,对身体造成伤害估计是减到了最小。
宝象老祖大手一晃,已割去了花轿的帷幕,左手抓住新娘胸口,拉了出来。
那新娘尖声嘶叫,没命的挣扎。宝象老祖举手一挑,将新娘遮在脸前的霞披削去,露出她惊惶失色的脸来。
但见这新娘不过八九岁年纪,还是个孩童模样,相貌也颇丑陋。宝象老祖呸的一声,一口痰往她身上吐去,说道:“这样丑的女子,做什么新娘!”
就在这时,迎亲队伍最后面走出来一位老者,老者衣着华贵,但是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惊恐的内心。
他见宝象老祖对迎亲队伍的人,竟然下此毒手,不由得气愤填膺,大声叫道:“你……你怎可如此滥杀无辜。我们这些人碍着你什么事了?”
宝象老祖一怔,不由得笑道:“我平生就爱滥杀无辜。要是有罪的才杀,世上哪有这许多有罪之人?”
说到这里,戒刀一扬,又砍去迎亲队中一人的脑袋。
老者见此脸上腾地一下升起一抹红晕,对着宝象老祖指指点点。宝象老祖第一次见有老头点画,自然怒上心头,他身子一变老者的脑袋,便飞了起来落到了新郎官的怀中。
新郎官接住死不瞑目的头颅,大叫一声屁滚尿流跌落马下,同时新郎官的腿传来一声清脆断裂声。
迎亲队中,一中年人见新郎官跌落马下,大叫一声:“儿啊!”起身跑到新郎官身边,跪下身子抱起昏死过去的新郎官,放声大哭。
宝象老祖怒视其人,大步走到那人身边,抓着他的领子提溜起来,道:“老子最恨哭哭啼啼,你若再哭信不信老子杀光所有人!”
中年人长得文绉绉的,手无缚鸡之力,本就不是宝象老祖的对手。他听到宝象老祖威胁话语,只好止了哭泣,但哭泣那是这般轻易止住的,声音虽然没了但身体还在抽动。
宝象老祖道:“哎,这就对了,我看你好像有了麻烦。老子最近缺少一些香火钱,只要你做的好我就可以帮你的忙。”
那人闻言瞪大了眼睛,也忘记了刚才宝象老祖还在杀人,转眼面带笑容道:“高僧想必是修仙之人,还望高僧移驾,让我慢慢与你道来。”
宝象老祖道:“莫得那些个麻烦,你只需告诉来着你家在何处,需要带几个人回去就可。”
那人立刻回答道:“寒舍就在前面,家中有鼓钹声音之地就是。”
宝象老祖侧耳听得,果然有鼓钹之声,他认定方向抓起那人飞到杜顾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