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有铁锹动起来!”在小偷和演员抬来一根圆木时,教官就叫了起来:“别打算偷懒,该是干活的时候了……把那根烂木头丢掉,你们打算用它把坦克撑出烂泥地吗?”
教官是名工兵,有经验的工兵,据说在部队服役五年时间,参加过苏芬战争。
苏芬战争期间也有过类似的后勤经历,不同的是那时坦克面对的一片白雪。
小偷和演员不由将目光投向舒尔卡。
“报告教官!”舒尔卡叫道:“我们的确打算这么做!”
“你说什么?”教官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是说你打算用这根烂木头把坦克弄出来?”
“是的,教官同志!”
“好吧!”教官挥了下手,用嘲讽的语气说道:“那就让我们来看看,我们伟大的‘突围英雄’,是怎么用那根烂木头把坦克弄出来的!”
说着教官就自顾自的在旁边卷起马合烟,然后与几名工兵教官聚在一块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笑声,似乎是在说着舒尔卡自以为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从常理来说事情的确如此,一根圆木在这种情况下的确很难操作,因为你无法将圆木塞进履带下,没有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如果能塞进去的话,还不如直接把坦克抬出去更快。
但如果有钢丝绳套的话就不一样了。
舒尔卡让小偷将圆木横在坦克的履带前,坦克宽3米,而圆木长3.3,所以两端各长出来一部份。
钢丝绳套就套在圆木两端,另一端卡在履带板凸齿孔内,然后让驾驶员挂一档慢速启动……虽然这时因为陷在泥坑里履带依旧是空转,但卡在履带上的钢丝绳却会带着圆木往履带下走,接着圆木就被卷进了下陷地完美的填在了里头。
这其实就是利用坦克卷进圆木填坑,如果一根不行那就来两根。
接着停车,解下钢丝绳,然后“隆”的一声,坦克就从泥坑中挣脱了出来往前驶。
战士们一片欢呼,就像打了胜仗似的,在旁边准备看热闹的工兵教官们甚至连一根都没抽完,愣愣的望着那辆脱困的坦克不敢相信。
卡拉什尼科夫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似的拥抱着舒尔卡。
“太棒了,少尉!”卡拉什尼科夫说:“既简单又实用,要准备的东西甚至只是一根圆木和两根钢丝绳套!”
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卡图科夫。
卡图科夫也是个坦克兵,他当然知道坦克在泥路中脱困的重要性,于是二话不说马上放下手里的事情带着参谋赶到了现场。
“舒尔卡同志!”卡图科夫饶有兴趣的问着舒尔卡:“听说你又有了不起的发明?”
“其实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发明,上校同志!”舒尔卡回答:“我只不过找到一个更好的完成任务的方法而已!”
这其实并不能说是舒尔卡找到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掌握的现代知识,舒尔卡相信他想不到这个办法。
卡图科夫上校点了点头,问:“那么,你可以演示一遍吗?”
说着卡图科夫上校就朝另一辆被困在泥地中的t34扬了扬头。
“是,上校同志!”舒尔卡应了声,然后按照之前的操作又做了一遍,很快又一次成功的将坦克救出。
卡图科夫上校点了点头,收起手中用于计时的表,说道:“了不起,舒尔卡,只用了七分钟,而且我相信它可以更快!”
“是的,上校同志!”舒尔卡说:“如果彼此配合得好的话!”
“我有个问题,上校!”这时教官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如果我们在战场上找不到这样的圆木怎么办?”
这话有几分道理,毕竟它对圆木有要求,比如长度、粗细,还有能承受得一定的压力。
卡图科夫将目光转向了舒尔卡。
“这算不上什么问题,上校!”舒尔卡回答:“我们为什么不带上一根符合要求的圆木呢?”
“说得对,少尉!”卡图科夫上校笑了起来:“每辆坦克带上一根,它可以成为坦克的标配。我想,多一根这样的木头是不会把坦克压垮的!”
战士们不由笑了起来。
“现在,舒尔卡同志!”卡图科夫上校拍了拍舒尔卡的肩膀,说道:“你是总教官了,你需要把这个方法短时间内教会所有人,工兵、步兵以及坦克兵,明白吗?”
“明白,上校同志!”舒尔卡挺身回答,同时注意到卡图科夫身旁的教官一脸的尴尬。
这是一次富有戏剧性角色变换,仅仅几天的时间,教官与教员的身份就来了个对调。
这个转折有点大,尤其是这同时也在拷问着那些教官甚至所有的有经验的工兵……他们之前就已经碰到这个问题了,但全都重复着以前的老方法、笨方法,没有一个哪怕只有一个人想过利用这种新方法解决。
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这就像哥伦布第一个立起的鸡蛋。
训练并不困难,毕竟使用圆木自救的过程几乎可以说是一看就会。
问题就在于苏联人神经大条粗枝大叶,舒尔卡担心在实施过程中会折腾出什么故障,比如圆木还没准备好驾驶员就启动发动机,再比如忘了解开钢绳而使其被卷进坦克履带内发生故障等等。
因此,舒尔卡按步骤将使用过程列出一、二、三条另加几个注意事项然后分发了下去。
组织学习的事情就是指导员的任务了。
卡图科夫上校对此感到很满意。
“不过我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