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慌忙给云凝月打过去电话,但无人接听。

她回想着当时云凝月说话时的神情,越想越觉着后怕。

大学时期,云凝月给她科普某方面小知识的时候,也是那种隐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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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坐不住了。

她甚至想赶紧追过去,把礼物要回来。

看了眼时钟,已经晚上八点了。

这个时候,梅蕴和肯定已经拆开了吧,他肯定看到里面的东西了啊!

钟意犹豫再三,硬着头皮给梅蕴和发消息。

她手指抖的厉害,打了好几遍,又逐个删掉。

啊啊啊啊,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乌龙啊。

最后还是发出去了。

这一次,梅蕴和回的很及时。

嗯是什么意思啊?

是看了,还是没看啊?

钟意丢开手机,躺在床上抱着话梅哀嚎。

话梅温顺地拱了拱她的脸,蹭了她一嘴的毛。

= =

钟意呸呸吐了出来,在心里祈祷,梅蕴和可千万别拆开它啊。

快要入睡的时候,云凝月才回了电话过来,钟意一说自己弄错礼物的事情,她也吓住了。

好久,她才吞吞吐吐地说:“阿意啊,我送你的是个小怪兽……”

钟意没反应过来:“什么小怪兽?怪兽模型吗?”

“呃……是在某种方面上使用的小玩具,”云凝月隐晦地说,“就是电动的,会不停颤抖的小东西。可以增进夫妻间感情,增长姿势……”

我天。

明显跟不上车速的钟意涨红了脸:“你怎么给我这个啊。”

云凝月咳了两声:“嗨,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你这只小雏鸟,毛都没长齐,等真到了最后一步,那梅蕴和能把持的住?送点小玩具给你,你也能少受点罪不是?”

钟意一声悲叹:“但是我把它给梅蕴和了啊。”

云凝月话音一改,语重心长地说:“这么多年朋友了,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别把我供出去。”

“嘟—嘟——”

她挂了。

只剩钟意捧着手机,欲哭无泪。

这烂摊子,她该怎么收拾啊。

因为心里挂着事情,钟意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好不容易睡过去了,她梦到梅蕴和手里拿着黑盒子,面无表情地递给她:“现在,用给我看。”

……

第二日也顶着黑眼圈去上的课,同办公室的郭老师贴心地送了杯咖啡过来,免得她上课时候昏睡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梅蕴和来接梅景然的时候,她慌的都不敢出去。

梅蕴和看到那个东西后,会怎么想她呀?

钟意叹气,算了算了,早死早超生。

她拿了真正的礼物,一抬头就看到了梅蕴和。

他正从门口进来,眉目疏朗,薄唇紧抿。

钟意的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梅……梅先生。”

梅蕴和拿出那个盒子,轻巧巧地推给她,面无表情:“我没看过。”

——说谎!

要不是梅蕴和那红透了的耳根,说不定钟意还真的相信了。

钟意急忙把盒子收到自己包里,递给他袖扣,红着脸笑:“这才是真的。”

梅蕴和嗯了一声,手指摩挲着盒子,道谢:“谢谢你。”

梅景然站在办公室门口催促:“二叔,别你侬我侬了,你的小侄子都快饿死啦。”

钟意记起妈妈的嘱托,站起来:“我妈妈今天想请你们回家吃个饭……”

“改天吧,”梅蕴和站起来,他说,“今晚我还有会议。”

他一直都很忙,这点钟意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昨天她发了那个消息,可能今天就是雍爷爷来接梅景然了。

当初发现了梅雍的真实身份后,钟意慌的不行,梅雍倒是乐呵呵的,让她依旧叫“雍爷爷”。

雍爷爷年岁很高了,但精神依旧很好,他待钟意十分亲切,几天相处下来,钟意对梅家如今的家庭成员有大概的了解。

梅雍有两儿一女,长子定居海外,也就是梅景然的亲爷爷,梅蕴和的父亲排行第二,英年早逝。

梅蕴和是由梅雍抚养长大的。

具体缘由,梅雍没有多说,钟意也没有问。

她以前听赵青松提过一次,说自己有一个表哥,从小就一肚子坏水。

——但钟意却没有感觉到梅蕴和哪里坏。

初见时只觉着他如高岭之花不可接近,但相处下来,钟意只感到他温和有礼,谦谦君子。

小礼物的事件就这么过去了,钟意和云凝月就都默契地不再提这件事情,梅蕴和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转眼,就到了两家人见面的日子。

钟意不知道梅蕴和是如何和父母交流的,但她相信梅蕴和定然是又开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价码——

单单是看钟徽和宫繁脸上的笑容,钟意就猜到了。

按规矩,双方家长应当会个面,讨论些彩礼之类的事情。虽说日子定下来了,但这步也得走走过场。

宫繁还是不愿意听到类似于卖女儿这样的闲言碎语。

上次与赵青松商议订婚的时候,只有他父亲出面。

而梅雅致,从始至终,钟意也就只见了一面。

但这次不一样了。

因为梅蕴和父母早亡,梅雍亲自出面,带着梅雅致。

再见梅雅致,钟意全然没有了上次的紧张谨慎——

她算是明白了,既然梅雅致不喜欢她,她表现的再怎么好也是没有用的。梅雅致一开始对她就戴了有色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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