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琳凝神端坐在屋顶的样子,别人乍看如同坐禅。过了晨辉后日光渐盛,投射在她脸上,看不清表情。她眼眸低垂,竭力压制住心底涌上来的经年情绪。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气极的大呼小叫:“臭狐狸,你别跑!快给我站住!”声音正是小夕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惹怒了她。而近处有个人影一闪,飞快地进了屋,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臭狐狸,还不赶快把我的画还给我,否则我扒了你的皮,把你五花大绑串成一串,火烤变成烤狐狸!”小夕一边跑一边说得气喘吁吁。

小夕的武功在讲武堂中是最弱的,她进讲武堂有着夫子的特许。每个人进讲武堂都必须被调查过背景,只有清白的正派正义之士才方能迈进这里的大门。所以大家互相对各自的背景都很明了,即使背景悬殊,也不妨碍这些热心的侠士之间互相成为天南地北的好友。但这之中唯独只有小夕让人不明其身份,有人一问夫子,他总是捻着胡须笑眯眯地说:“情况特殊,情况特殊!就当做是我亲孙女吧!”

白羽琳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夕已经跑到了门口。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里面的人:“你再不还给我,我就告诉大黄去!”

话音未落,一个大大的黑影从屋檐角落下来。大黄半身倒挂在门口上摇摇晃晃,示意着自己已经出现。屋内的人似乎很是忌惮这个无声高手,求饶似地道:“好好好,这就还给小夕姑娘。”听声音是狐狸公子,但言语之中含着满满的笑意。

“丫头,发生了什么事啊?”夫子在后面尾随而来。夫子对小夕的称呼在近日来不知不觉变成了丫头,显然是对她喜欢地紧,讲武堂每个人都觉察出来了。

狐狸公子一扬手中的折扇,上面正夹着什么东西,他脸上笑得很有意味,看着面前明珠般的女孩。然而又意识到倒挂在门口的大黄,表情立刻微窘,冲着就是讨好一笑:“黄大侠,画上的小夕姑娘实在是可爱至极,小生才忍不住想多瞧上两眼。”

大黄直直盯着这个耍滑头的人,挥着拳头在空中转了几转,指骨节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绝色小夕身边这个忠犬式的跟班从来不说话,小夕说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是这样,看来是哑巴无疑。但这个人的武功奇高,尤其是那脚力,在当时的比武中硬生生地在擂台上戳出了一个洞,让对手和台下人都感到十分骇然。自此讲武堂人人都知道小夕姑娘有个御用护卫,不会说话,表情也几乎不变,永久地不喜不怒。但只要小夕一声呼唤,他不管在哪里,只要在附近范围内,都会神奇地瞬间出现。

狐狸公子忌惮这人的怪力,面色一白,不敢与他正面冲突。

这会儿夫子已经走到了屋里,本想数落狐狸公子几句,却在听到狐狸公子的话后打起了精神:“什么小夕的画?让我看看!”

接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三三两两的人,都纷纷拥了上来,目露期盼——那些都是小夕的拥护者。

夫子捏着山羊胡凑进小夕小声问:“丫头,能否特赦让我瞧上一瞧啊?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本事,能画出小夕可爱的万中之一。”

小夕看了看这阵势,笑了笑,顿了顿嗓:“那个确实是我的画,给你们看也没什么不可,只不过……你们……”小夕微微噗嗤一笑,“可是看了可别说什么哦!是你们自己要看的!”

白羽琳也被这份热闹吸引了过来,只见狐狸公子兴高采烈地打开了画摊在中央的方桌,周围看的人都期待着,围成了一个圈。

画作摊开,颜色缤纷柔缱。一整个画作被分成了九个小块,分别呈现了九个不同的场景,画上始终有一个小姑娘:在花中跑、在水上笑,让人大呼可爱,简直要从画里跑出来似的。

当然也有室内的,但室内的那张......厅堂里坐着一老一小,正在下棋。长者是背面,幼童是正面。小的那个是两三岁的小女孩,梳着发髻,表情甜美。只是——小姑娘露出桌子的上身除了一件肚兜外什么也没穿,露出藕节般的手臂。

众人扫了一遍画作,啧啧赞叹之余后视线都扫到了下棋的那张,每个人的眼睛都逐渐地瞪大,不知道应该表现出什么表情,随即不好意思当着众人再多看,但又被莫名地吸引住。

画上的小姑娘萌态十足,脸和胳膊未褪去婴儿肥,可爱地无与伦比。

反而是小夕一点也不害羞,格格笑着解释:“夏天太热,那时候又是个小娃娃,家人就让我凉快凉快嘛!当时我正和我爷爷下棋呢!哎你们也别多瞧了哈。”她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呼呼笑着抽走了众人故意正经面对的画纸,并卷起来放入自己腰间的布袋。

夫子哈哈大笑,哎哟一声:“丫头实在太可爱了!”狐狸笑得眼睛成了两条线,对着小夕的眼里直抛出桃花。但一看到瞪着他眼睛的大黄,便笑容会有那么一瞬的僵住。

白羽琳也跟众人笑了起来,一扫方才的郁结,白皙的脸上已笑得红晕泛起,眼睛里星光点点。这一笑刚好被小夕看到,她十分酸酸地道:“噢~毛毛,你也开始变坏了!我就说不能和这种臭狐狸多呆吧,会变得和他一样臭。啊不,我不是说你啊毛毛,你是与众不同,谁也没法比的!但是还是得离这只色狐狸远远的比较好!”

狐狸公子这才发现了人群中的白羽琳,看到难得笑成这样的她便是面上一惊,面露喜色:“白姑娘笑起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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