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城,将军府内,刘秀正与诸将在议事。
“报!元帅不好了!八百里加急,秦将李存孝昨晚带五百人马偷袭汉寿,杨迪将军战死!”
“什么?!”
正在众人都震惊之时,一斥候却再次从门外飞奔而入。
“报!秦军昨夜突然向广汉发动攻击!我军损失惨重!冯异将军请求支援!”
“报!魏元帅来信,秦军强攻梓潼,梓潼失守!魏元帅所部损失惨重,现正向剑阁退来!”
诸将一听,皆是大惊。身为元帅的刘秀听着各处的急报,连忙正了正心神。
“马援!”
“末将在!”
“你速速提五千兵马,从央城而过,前往支援冯异将军,一定要守住剑阁!
我带五千人马,前往广汉,接应冯异!”
“诺!”
马援得令之后,当即便要走出堂去,此时门外却响起一个声音。
“元帅且慢!”
众人定睛看去,但见此人生的狼眉虎眼,孔武有力。但身上穿的却是校尉的铁铠甲。
“你是何人?”马援开口问道。
但见那人拱手行了一礼道:“拜见元帅与各位将军,在下名叫张辽,字文远。乃是军中一小校也!”
“什么?!你一个小心校尉为何前来,来人给我拖下去!”马援一听来人乃是校尉,当即下令欲将其轰出。
门外侍卫得令,当即便踏入堂中,欲将张辽轰出。
张辽见此,连忙拱手道:“元帅此计不可行之,行之我军定大败矣!”
刘秀一听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将其松开。
“哦?你来说说,本帅此计为何必败?”
“还请元帅听小人一言,万万不可派军前往剑阁!”
张辽当即拱手道。
“嗯?这是为何?剑阁乃是汉寿门户,若是丢了,现在汉寿已经丢了!若是剑阁再丢,那秦军还不长驱直入?!”刘秀不解道。
“不!元帅,汉寿之所以失守,那就说明秦军早有准备!而偷袭汉寿的不过寥寥百人,亮他李存孝再厉害,也不可能直接前来攻打广元!
而秦军不可能不攻打剑阁,依我看现在公孙瓒手下白马义从已经直奔剑阁而来,李存孝定要攻取剑阁!到时候秦军前后夹击,可以将我军联系彻底切断!逐个击破,到时悔恨晚矣!”
原本怒气冲冲的马援一听张辽的话,当即便细思起来。而刘秀也紧皱眉头,在心中分析的利害。
其余将领皆是窃窃私语,讨论着眼前这个校尉所说的话。
良久,马援与刘秀对视一眼,随后二人都点了点头。
“张文远,那依你只见,我军应该增援什么地方?”
张辽略思后道:“元帅,依小人之见,应派兵增援汉德!
汉德地处剑阁之后,虽无险可守,但却是通往汉寿的必经之路!李存孝下一步定取剑阁!只要增援汉德,那么便可切断李存孝与公孙瓒的联系,让其收尾不能相顾!
而益州地形多险,秦军虽人数众多,不可能在短时间能赶到汉德增援!所以,汉德才是我军要害之处!若汉德失守,秦军便可合并一处,对广元发动总攻!届时,蜀地不保矣!”
“这……”众将一听,皆是有些难以置信。
“李存孝武艺乃天下一绝,去年与楚军作战之时,其与项羽交手二十余合不落下风,若是其不走寻常路,杀入我军怎么办?”马援反问道。
“既然如此,在下愿立军令状,还请元帅给在下八百人马前往剑阁,在下定以八百人马斩杀白马义从!”张辽请命道。
张辽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觉得眼前的人莫不是傻了!这不活脱脱去送死吗?
八百人对三千白马义从,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就单兵种之上便有不可跨越的鸿沟。
三千白马义从皆是骑兵,士卒对上骑兵没有两倍的兵力,谁敢出此狂言?况且就算是两倍兵力,那也要损失极大,才有可能击败骑兵。
况且公孙瓒手下三千白马义从训练有素,出身于象郡的白马义从战斗力极强。眼前这个小校居然敢说出以八百士卒击败三千白马义从之话,不是找死吗?
刘秀犹豫一会后,当即便拍案而定,拨给张辽八百人马,前往剑阁驻守。众将一听,皆是大惊,连连出言阻止。而一旁的马援面色也是极为难看。
“元帅!剑阁乃兵家必争之地,不可儿戏啊!”
“是啊,元帅,剑阁乃最后一道屏障了!剑阁丢了,益州难保!到时候,定会威胁到京畿地区!”
“元帅三思啊!”
“元帅三思!”
刘秀内心虽然动摇,但军令一出,岂容收回?
“本帅心意已决!张辽,你去点兵出征吧!莫让本帅失望!”
张辽看着刘秀的背影,当即跪地拱手:“诺!在下定不让元帅失望!”
众人看着张辽走后,皆是摇头苦笑。
“诸位都下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出发汉德!不得有误!”
众人见刘秀心意已决,只得遵命而行。
…………
剑阁三十里外。大队骑兵正狂奔在山路之上,马蹄之下扬起阵阵灰尘,连地上的碎石也微微震动起来!
但见这队骑兵手握长枪,胯下皆是白马,速度极快,阵型紧密,扬起的沙尘足有两三里远,让人看着便心生畏惧。
军中一柄大旗,上书“公孙”二字,大旗之下,一名大将手持长矛,身穿金色兽王铠,身后一斗白皮肤,此将生的仪表堂堂。
没错,这队白马骑兵,正是公孙瓒手下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