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瞧见了,让她折腾吧,若是相公能叫这样的人给算计了,倒算她本事!”苏锦不屑嗤笑。
苏樱雪一笑:“姐姐心里有数,我便放心了!”
秦朗更腻歪,拉着苏锦说话:“往后不许她上咱们家来,她要是再来想个法子把她赶走吧!”
苏锦好笑:“她一个小姑娘家来串门,怎么好往外赶?阿芳多半也瞧出两分不对劲来了,你没瞧见阿芳这两日都不上咱们家来了吗?谁知道她还能跑到河边山坡上跟你偶遇呢!呵,我家相公还真是受欢迎呢!要不怎么说呢?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
秦朗:“......”
所以他是瘦田?
“阿锦可也太冤枉我了!”
苏锦“噗”的一笑:“就是这么个说法!让她作吧,她鬼迷心窍谁也拦不住!”
总不好跑到她面前说你别惦记我相公吧?人家也就是遮遮掩掩的勾搭暗示而已,又没明白着说出来。
人家不识趣,暗示的话是假装听不懂的,她若是直白着当她的面指出来,只怕人家反倒要哭哭啼啼的说她污她清白名声了!
苏锦不会干这种事儿。
方氏柳氏推推搡搡,谁也不肯跑腿去将张红梅接回来。
他们两人都把张红梅当成吃白饭的了,原本看她就碍眼的很。偏她还出幺蛾子,往外跑几步都能崴脚叫人去接,这不是瞎添乱嘛!
结果方氏叫秦老太太骂了,这才不得已,骂骂咧咧的去接人。
也不知道在路上方氏和张红梅说了什么,方氏没有把张红梅带回家,直接给带到苏锦秦朗家去了。
苏锦秦朗正在说张红梅的事儿呢,见方氏居然把人带了来,两人更无语。
方氏大剌剌开口:“表妹是叫老三的马惊吓了崴着的,老三媳妇你又是大夫,况且我们家可没人有闲工夫照顾表妹,表妹这几天就住你们家啦!你们的马惹的祸,没有叫我们背锅的道理!”
苏锦朝张红梅望去。
明亮的眸子仿佛看穿一切的通透,张红梅双颊一热,心虚的避开不敢跟苏锦对视,总觉得自己的心思似乎被她看穿了似的。
苏锦笑着上前,“脚崴了吗?我看看!”
手指轻轻一弹,肉眼几不可见的药粉无声无息飘洒,落在张红梅的手上。
张红梅手上立刻如同针挑火燎剧痛起来,“啊、啊!”连声尖叫甩手跳脚,“疼!好疼!我的手好疼呀!”
“可你的脚这不是好好的嘛!”苏锦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张红梅一愣,方氏脸色难看,秦朗更是不屑。
“倒是手上,或许碰了什么草叶过敏了,张妹妹还是别乱往野外去跑的好,有些草叶是有毒的!”苏锦一边说一边摸出一支药膏给张红梅红肿的手背上抹了抹,张红梅瞬间感到一阵清凉,那种针挑火燎的剧痛感也消失了。
她脸上更是大红,着急的看向秦朗:“三表哥,我——”
“没事了,你快跟大嫂回去跟娘说一声吧,省的娘担心!”苏锦淡淡道:“虽说张妹妹叫一声表哥表嫂,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家里也没有长辈,瓜田李下,不便留宿,回去吧!”
张红梅见秦朗冷漠以对理都不理自己,早已尴尬羞愤得恨不得钻地缝里去,再被苏锦这么一说,哪儿还有脸待得下?咬牙含泪转身狼狈的跑了。
方氏大感无趣,撇撇嘴嘀咕:“咱们乡下人家哪儿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讲究?不乐意收留就直说,偏那么多废话!”
“对啊对啊,就是不乐意,我们家没有收留无亲无故女子的习惯!方大嫂还有话说吗?”
“你——”方氏气得倒仰,恨恨离开。
她就不该开口,苏氏那个牙尖嘴利的东西,什么时候是个好的了?
秦芳本来听说张红梅崴脚了要去扶她回来的,秦老太太不许她去,总觉得一个要出阁的姑娘家尽量别沾事的好,毕竟家里又不是没人,这才骂着方氏去。
结果秦芳看见张红梅捂着脸一头跑了回来、跑进房间,不由睁大了眼睛:不是说崴脚了吗?跑的这么快不是没事儿吗?哪里崴了?
“娘,表妹这是——”
秦老太太也有点儿傻眼:“这、这不好好的嘛!”
秦芳若有所思。直到秦老太太催她去看看问问,她才回神忙去了。
张红梅哪儿好意思说?红着眼圈糊弄,说是突然一痛然后就好了,还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那一下子实在是太痛了,眼泪都忍不住掉了下来,让她不要笑话......
秦芳自然不会笑话她,心里却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忙又笑问:“我大嫂不是去接你的吗?她人呢?”
张红梅:“我好了大表嫂说有事儿就走开了。”
秦芳更觉奇怪,大嫂有多懒她再清楚不过,不急着回家,哪儿能主动有事呢......
方氏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看,嘴里嘀咕骂骂咧咧的,对于在苏锦秦朗家丢脸的事儿自然更不会说。
还是秦芳下午见了苏樱雪,苏樱雪将事情告诉了她。
上午方氏要将张红梅领往苏锦家,苏樱雪虽没好意思围上去看热闹,不远不近的站着也都看见听见了,深为不齿。苏锦不好说,她却没什么不好说的。
秦芳气得不轻,针线活儿也不做了,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怪不得今儿表妹说有点不太舒服没跟着来呢,之前她可积极得很,恨不得就住进三哥三嫂家了。
回到家里秦芳将事情一五一十跟秦老太太一说,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