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红楼临河而建,她的房间后面是一条湍急宽阔的河流。
当天夜里,众人便听到有人落水的咕咚声。
次日,渔夫在下游捞起少女的尸体。
好好的花苞似的少女,一夜间被泡得肿胀不堪。
裴之旸面如死灰,盯着老鸨问道:“人葬在哪里?”
老鸨只给了几块碎银子,让义庄的人来拉走,被他一问,不知如何解释。
“城西坟山。”
二楼,红叶娘子倚着栏杆,身段婀娜,风情万种,菱唇微微一勾,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她命人给了几两银子,买口薄棺将那女子葬了。
裴之旸点点头,“知道了。”
他留下一锭银子,刚要走,又问老鸨说:“她叫什么名字?”
“春芽……”
裴之旸不耐烦地说:“我是说,她原本的名字。”
老鸨从未见过他流露出丝毫的不耐,此刻心中害怕,好像裴之旸会突然吃人一样。
“她、她是我从人牙子手上买回来的。”
她小心地打量着裴之旸的神色,“她那个时候才五岁,只知道人牙子叫她‘二丫头’。”
裴之旸的神情失落,“那还是叫‘春芽’吧。”
说完,他看也不看红叶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倚红楼。
老鸨看不明白,愣道:“他今日是怎么了?”
“他不是一向如此么?”
红叶娘子面露不屑,讥笑道:“又多情又痴情,傻子一个,最好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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