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门前,只有一盏闪烁不明的油灯,微微照出漆黑的大门。
那是一扇沉重的石门,石门中间有一扇窗,透过窗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个人影。
晏瀛洲像平时那样,把饭菜放在窗边。
暗牢里传出铁链窸窣声。
一双戴着手铐铁链的手端起碗。
苍老,瘦削,布满结痂,手指好似断过又被接好。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这双手。
直到那双手把饭端走,又把空碗重新放在窗口,他一直不动声色地等着。
暗牢里传来一把虚弱的声音,声音粗哑得好像在砂纸上磨过。
“第五日了。”
这是晏瀛洲第五次来给他送饭。
“你到底想问什么?”
晏瀛洲依然没有言语。
暗牢里的人放声狂笑道:“不论你想问什么,我都不会说一个字的。断肠人连死都不怕,哈哈哈。”
他说得断断续续的,几次因激动而咳起来,似乎连肺都要咳出来了。
晏瀛洲淡淡道:“肠子断了,就没法吃饭了吧?”
暗牢里安静了片刻。
“不怕死,那黑暗呢?”
晏瀛洲转过身,吹灭了门口的油灯。
那是暗牢里唯一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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