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舒望说。
“嗯。”杨晓晓坐起来，帮她揉了揉手指。
舒望这才感觉好了一点，笑道：“你昨晚喝多了可生猛了，直接一杯底子就给人破了相，我看啊，你也该戒酒了。”
模糊的记忆自杨晓晓脑海中闪过，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酒精害人，我知道，昨天有点失控了。”
舒望的视线稍稍在她脖间停留，又笑道：“这么早醒来了，要不要去晨练一下吃个早餐？”
杨晓晓有点方，舒望一向不喜欢运动，这是……
“你不想去也行，我给你买早餐上来，你再醒醒酒。”舒望站起身，手就被杨晓晓拉住了。
“舒姐，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老板，我可有点诚恐诚惶。”
“你这丫头是把我当成了万恶的资本家吗？”舒望无辜地笑笑，揽住她的肩膀，“走走，快去换身衣服，我们去吃早餐！”
杨晓晓一抹眼睛，用力点头：“嗯！”
当她脱下那些成熟性感的衣服，换上简单的t恤和牛仔，舒望才觉得，自己身边是真真实实的杨晓晓。
她们闲聊着在晨光里漫步，杨晓晓带着她去吃了小巷子里便宜却美味的早茶，地道的味道让舒望直呼过瘾。
若不是穆璟戈的电话打过来，舒望可能要和杨晓晓玩上一整天。
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舒望接到穆璟戈的电话也不敢不理会。
然而，那边刚一接通，穆璟戈就问道：“你昨晚没回家。”
“我、我回了啊。”舒望下意识地信口开河，她可不想和穆璟戈讨论自己的人身自由，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哪知道，只听穆璟戈冷笑一声：“我就在你家。”
“……那你还问什么？”舒望一阵无语，既然说破了，她也没什么好在怕的。
“你在哪里，赶紧回来。”穆璟戈口气生硬。
杨晓晓在一边用口型说：“你有事就先走吧。”
舒望越发觉得穆璟戈过分，看看人家杨晓晓多温柔体贴，这个男人就只知道催催催。
“我不回去。”舒望当即就一梗脖子，耍硬气谁不会，她还能耍得更好。
穆璟戈也不多言，只是沉着嗓子说了最后一句话：“林挽月有行动了，你自己看着办。”
“这么突然，我能做什么？”舒望一惊，赶紧握了手机追问。
传来的就是阵阵“嘟嘟”的忙音，穆璟戈竟然毫不犹豫将电话挂了！
恶劣！
若是穆璟戈在场，舒望简直想给他来一脚。
“怎么了？”杨晓晓见她面色难看，好心询问。
舒望摇摇头：“没事，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看你状态不太好，今天给你批一天假，不用去上班了，好好休息。”
“好的。对了，劳德森教授让我问你，他让你找的那个人找得怎么样了？”杨晓晓把手机递到舒望面前，“另外，我在私下调查的过程中，发现这个男人如今就在a市，这几个是他经常出入的地方，你看看。”
舒望细细看了看，发现她昨晚去的那家酒吧的地址也恰好在手机上，不由得暗自留了个心眼。
将那几个地址默记于心后，舒望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冲着杨晓晓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杨晓晓和舒望一起往外走，说道：“研究所这边你别担心，一切事情都有我盯着呢，还有经历过上次资料被盗的事情，现在研究所的资料全部都进行了加密存档进了专门的保险柜，必须同时有我和劳德森教授的指纹才能打开。”
“你办事，我放心。”舒望走到车前开了锁，朝杨晓晓挥挥手，“我走了，帮我给老师问声好。”
杨晓晓点点头，给舒望关上车门：“我知道，你快去忙吧。”
看到杨晓晓的情绪好了许多，舒望这才笑着驱车离开。
在拐角的时候，舒望不经意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却见杨晓晓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电话正在激烈地说着什么，看起来像是和电话那头的人争吵。
舒望踩下刹车，差点就要掉头回去了，可决定常常就在分毫之间，她还是想要尊重杨晓晓的私人空间。
也许追问不是关心，而是多余的伤害，倒不如给她时间，当她想要坦白的时候，她们自然能互相倾诉沟通。
比起在她狼狈争吵的时候走过去，那个能互相沟通的谈话，应该才是杨晓晓最需要的吧。
舒望咬咬牙，重新加足马力，朝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狂飙回到家里，舒望私下打量，却发现穆璟戈早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张便利贴。
舒望瞟了一眼，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字迹刚劲有力，一看就是穆璟戈亲笔所书。
这个男人，就这么自信她会去？
舒望心中一沉，顿时百感交集。
她的情绪还在舒缓中，手机就猛然“嗡嗡”作响，把她吓了一大跳，刚刚累积到顶点的复杂情绪瞬间被击退了。
她忿忿掏出手机一看，果然除了穆璟戈不作第二人想。
“你就这么煞风景！”有了怨气，舒望都不知道要怕穆璟戈。
“……我又惹到你了？”穆璟戈凉凉的声音里充满了淡淡的疑惑。
舒望舒了一口气：“你不用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过来，我刚到家，正准备出发去你给的那个地址。”
“是么？”他的语调微扬，“多久能到？”
舒望认命地说：“顶多半个小时吧。”
“那就半个小时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