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傲的心魂感到一阵猛烈的战栗,他自己此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团随意放在蘸板之上的鱼肉,摆在哪里任人宰割,却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将自己的生命奉献出去,
杨傲硬着头皮,看向虚空,看向刚才那股波动的气息传来的方向,
虽说那危险的气息只是转瞬即过,可是,杨傲的心底依旧还是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就连他那平静股波的眼眸深处也不再变得清澈了,而是就像是有着波涛在汹涌的翻涌,无数的浪花在飞溅,
“刚才那股气息是怎么回事?”杨傲的眼眸轻轻的闪动着,内心深处的恐惧感还没有完全消散,
虚空之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负手而立,任凭那清风吹刮着他的衣角,划过他那冷峻的脸庞,还有那四散飞舞的发际,
在他的身后亦是站着两道毕恭毕敬的身影,两人皆是灵宗强者,只不过云端之上,虚空中的三道身影不再有任何灵力的波动,站在哪里犹如那些平凡之人,不像是修者,更不像是强者,
身穿紫色身袍的男子也是这天虚宗的主宰者,他那冷傲的双眸看向杨傲,随之,他的眼眉间有了几丝皱纹,
淡漠,冰冷,毫无表情,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这小子有点意思,他可以不再参加第二轮选拔,直接进入天虚宗”
因为作为天虚宗的主宰者,作为一尊灵尊强者,他竟然想要看穿杨傲时,却总是被一团黑色的气流给阻挡,只能让他看到表像,却无法看穿表层,于是,紫袍男子觉得杨傲的身上秘密肯定不小,就拿那团黑色的气流来说,就足以显得杨傲的神秘感,
再从另外一个方面讲,杨傲能够承受的住一位灵宗强者的三成威压而不倒下,光是这一点,就超越了当年的天虚老祖,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杨傲的肉身力量是多么的坚硬,恐怕就是一艘驱逐舰也能被杨傲撞翻,
单就这一点,杨傲就已经有了资格成为天虚宗的弟子,所以紫袍男子直接下令不让杨傲参加第二轮选拔,
白云宗者和黑土宗者二人听了之后,略感到苦恼,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白云宗者提了提气道“宗主,此事恐怕很难办?”
“哦!说来听听”紫袍男子轻轻低语,但其淡漠的声音并未有丝毫的改变,
白云宗者苦笑了一声“宗主,那小子已经被钟祥长老给盯上了,而且他还惹怒了钟祥长老,以钟祥长老那一本正经的性格和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宗主觉得此时他会放过那小子吗?”
紫袍男子听了之后,那冷峻,淡漠,毫无表情的脸庞之上明显有了波动,深邃的双眸之中明显的闪过了一丝凝重的光芒,
作为天虚宗的一位宗主,作为这大武皇朝仅有的寥寥无几的灵尊强者,按理来讲,他的话,在这大武皇朝内可以说是圣旨,可以好不夸张的讲,只要是他下达的命令,说出的话,就没有人去反驳,而是低着头颅应声答应,
可是,让他最为头疼的便是下方高台之上的钟祥长老,他是天虚宗内的元老之一,天虚老祖在的时候,他就是天虚宗的一员,如果按其辈分来讲的话,自己还应该叫他一声叔辈,
如果当年他不是替天虚老祖挡下那一剑的话,伤到了心脉,或许此时,今天的他早已是灵尊强者,甚至超脱了尊这个字眼也说不定,毕竟他可是当年在天虚宗内被天虚老祖誉为最有可能超越他的人,
可是,时过境迁,在如此天骄之人,也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
钟祥长老作为刑法堂的堂主,和自己早已有约定,天虚宗的律法,规矩谁也不能破坏,这是一个死的定律,
紫袍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有点难为情的道“先看看吧!在考虑下一步”
白云宗者和黑土宗者二人皆是应了一声,不再有任何的声气,
下方,高台之上的钟祥长老那苍老的脸庞之上变得阴沉古板了起来,干涩的声音就像是沙漏声,一字一语道“因为你触犯了天虚宗的律法,规矩”
杨傲看着高台之上的那道目光,压下心中的那种极为不舒服的苦水,轻声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天虚宗这么不讲理,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出手,就直接将律法,规矩般了出来,像扣屎盆子一样扣在了我的头上,难道你这刑法堂堂主就是这么当的吗?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任何原因,难道这就是你的刚正公正吗?……,”
一连串的指责几乎是一气呵成,中间甚至连稍微的喘息声都没有,
“放肆,天虚宗的规矩,老夫的做派还轮不到你来指责”高台之上的钟祥长老此时是真的怒了,那声音犹如雷霆之声,贯彻在这片区域中,就连那些从上空飞过的鸟儿都被那音波震断翅膀,震碎五脉,像一快碎石子一样,砸落在地上,
他可是灵宗巅峰的境界,就连天虚宗宗主也得给自己几分薄面,在这大武皇朝内,他的话又有几人可以明目张胆的去反驳,那一个见了他,还不得毕恭毕敬的叫一声自己钟祥长老,
可是这小子倒好,一个小小的灵者五重的境界而已,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公开指责自己,这不仅是在打他的脸,更是在打天虚宗的脸,
就以钟祥长老的定力,都竟然被杨傲的话让他失去了本应有的理智,
虚空之上,紫袍男子,白云宗者,黑土宗者三人皆是一声苦笑,
紫袍男子轻声低语道“这小子就不懂的给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