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震撼,叫眼见为实。
有一种打脸,叫不动如山。
有的狗,越是狂吠,就死得越快。因为,你的心境坏了,理智不存,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多做一点什么,就多一个漏洞,知道破绽百出。甚至不用对手出手,你就会自行败亡。
这是用来形容风吹雪的。
外山四年弟子风吹雪,常以风度翩翩的形象示人。今天,他疯了,狂吠之后,将自己送到了张越面前,被打成了狗吃屎。
他比陈和尚更惨,陈和尚很干脆的昏了过去,没有机会败坏自己的形象。风吹雪歇斯底里的进攻,然后头发乱了,血染衣衫,癫狂之中甚至摔了一跤,他没忍住口出秽语,于是张越也没忍住“不打脸的承诺”,把他揍成了熊猫眼、兔子牙,最后被像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第一组,0分。第二组,上来吧。”张越感觉心累,但考试还得继续。
第二组跟第一组其实差别不大,事实上,能快速组队拍在前面的几组,心态与风吹雪、陈和尚相差无几。
在亲眼目睹“木里考官”不好惹之后,他们快速的改变策略。不再有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压力,而且不求能胜,只求能让考官多制造一点麻烦和伤害,以便给自己多争取一点分数。
前面五组,最多不过四人组合,实力以四年弟子、七年弟子组队为主,偶尔还参杂着个别一年弟子。
然后,全躺了,全凉了。
“第二组,0分。”
“第三组,0分。”
“第四组,0分。”
“第五组,0分。”
在一片抗议声中,张越解释道,“规则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打败我,每人得10分并附加平摊10分。没打赢我,不好意思,统统鸭蛋。”
“好了,我不接受你们的任何抗议,你们的抗议也是无效的。”
这五组弟子于是又向南宗君抗议,“部首,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南宗君面无表情,“此地,木里总考官的决定,即便是掌门,也不会干涉。”
所有人终于知道“考官”到底有多大权利了,前面五组的人自然悲凉无比,后面的人却开始小心翼翼的商量起来。他们已经没有了其他路,必须要赢“木里考官”才有分数。
如果得0分,很有可能自己的内山弟子之路就断绝了。毕竟,选择杨柳雪依依的那几个人几乎都有分数啊,而且最高得到了5分。分数差距拉得太大,后面想追回来太难了。
恰好这时,张越决定休息,让恢复得差不多的杨柳雪依依打完他们的最后一场。
杨柳和雪依依已经上场,刘不平却久久不见上场。
众人这才发现,他盘腿坐在观众席最后面的位置,此时闭着眼睛,元炁在他的周身不断的凝聚又崩散。
“神经病啊,在这里还在修炼。”
“别乱说,我怀疑他是……顿悟了?”
南宗君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出声阻止大家议论,“大家退后,不要打扰他。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你们也不要乱跑,可以观察他的元炁变化,或许会有所得。”
好吧,刘不平顿时变成了猴子,被围观的猴子。
考试暂停,一群人都盯着他周身的元炁变化在看,在悟,在学习。当然能看出蹊跷之处的人并不多。
但几乎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一件事,这家伙,是在模仿“木里考官”的元炁铠。
也就是如意铠。
但大家看得更明白的一点是,这家伙绝对没有进行过体内演化元炁的修炼,因为他正在尝试体内演化,而且的确很痛苦,汗流浃背,脸颊美貌都疼得扭曲了,却还在坚持。
体内演化元炁,可不仅仅是单纯的承受痛苦那么简单,有诀窍,有技巧,甚至还有元炁运行的特有方法。并非想模仿就能模仿的。
没人指点的体内演化元炁,甚至存在自残或者自戕的风险。与自残自戕相比,体内演化元炁所必须承受的痛苦,反而算不得最大的难关。
十分钟。
仅仅十分钟后。
大家长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发出声音会打扰到刘不平。
大家发现,刘不平,好像……快成功了。
大家自然看不见刘不平体内的变化,但却从他冒出体外的元炁感受到一种规律,一种渐渐熟稔以及可操控的从容。
刘不平脸颊的痛苦,浑身肌肉的颤栗已经微不可查。
他,居然真的成功了?
这个怪胎!
这个妖孽!
又过了十分钟,刘不平睁开了眼睛。
“额……”刘不平看着一大群围观着自己,呐呐无言,但他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谢谢各位师兄师弟的爱护,不平谢过了。”
大家没有打断他,而是间接的护法,这是一种同门之情,同门之恩。
刘不平弯腰大拜。
张越道,“既然你醒了,那就开始吧,完成你的考试。”
“久等了。”刘不平移步演武场,与杨柳和雪依依对峙。
“开始。”张越亲自担起了裁判官,一声令下。
杨柳和雪依依率先进攻。
经过刘不平这一出,她们知道,这个对手不同寻常。因此,一开始,两人便全力主攻,绝对不给刘不平任何机会。
两女一左一右,奔袭而来。
漫天的蓝色元炁和金色元炁,组成蓝色的冰凌和金色的箭雨,化作两道永不停歇的海浪,朝着刘不平席卷而来。
“嘿嘿,如意铠。”
刘不平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