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对峙的那般场景陡然变化,左侧四人面庞之上皆是显露出抑制不住的那般欣喜神色。
黑衣男子右侧,少了四人的三人,面庞神色之中便就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语中的落寞。
原本都是老定龙钟的不动如山,现在说是心惊胆战都不为过。
毕竟自己眼前的这个门主可是玄王后期修为境界。
就算是老门主在这里,指不定都还因为体力不支而难以抵御对方,一个正当年华的玄王后期,一个是夕阳落寞的玄王巅峰,再者言,后期与巅峰之间的境界相差其实并没有所想的那般遥远。
在场之人不是没有留存一些个心中希翼,比如这个新门主会不计前嫌,就算是让他们几个的地位降下了些但任就是有地位之人,能在那些个东天门小辈修士之前摆摆谱子,当然若是让他们付出一些个能承受的起的那般代价也不是不行之事。
还有一种想法便是把希望寄予那个早就不出灵秀峰的掌门身上,比如在这不掌权的一百来年载,之所以不出来主持这宗门之中的大小事宜便是因为掌门这个玄王巅峰境是要更往前迈出一步,直到那玄之又玄的玄皇之境,玄皇境算是他东天门这个三流垫底门派所知道的境界最高处。
只是这种想法就犹如说他们东天门是个宗字号山头一般,想想也都行了,毕竟灵秀峰是个什么破烂样他们这些个曾经在灵秀峰之上待过不少时日的老家伙岂非是不知道不成。
还有那个禁山,虽然对于大多数的东天门修士而言是禁山,可对于他们这些个曾经年轻之时便站的不低的山巅修士而言,所谓禁字还不都是说给别人看的,他们也都是怀揣过好奇之心去往禁山那个不大山头里里外外的看个通透过的。
除了那个不知道活了多久,修为境界还不到玄师境的看门人,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山包罢了。
还不如灵气近乎是全无的灵秀峰,好歹还比较高不是。
所以自家老掌门若是能在那种环境之下修炼出个玄皇之境,那才算是个当真的奇也怪哉之事。
就在三人提心吊胆的臆想不断之时,罗宸开口道:“三位师叔放心,只要三位师叔只做那些该做之事,不去做那些不该做之事,我罗宸能以我这副掌门之位起誓,三位师叔从前是什么样,以后就还是什么样,甚至于在某些个方面还会更好一些。”
能坐在这木椅之上的三人哪一个不是活了两百年之上的那般老不死的人精,至于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面自然是犹若那明镜一般的敞亮。
再者言,这本就不是三人所能决定之事,若是他们三人之中有人摇头,只怕少了张祖师堂木椅都是最轻最轻。
所以稍加犹豫,三人便是点头答应。
本来就无选择之事,何来选择二字可言。
罗宸落座,环顾一圈之后,却是生出了某种莫名情绪。
只是想起了什么之后,便归拢心神,看着余下众人道:“废话也就不过多言语了,我在宗门的一些个典籍之中发现了某些个怪异之事。”
那个坐在丁易中对面的老人疑声问道:“掌门所言怪异之事,各种怪异。”
在他们这些个修道之人眼中,何来怪异之事,有的只不过就是那些个人为怪异。
罗宸并未回答,反而是朝着老人问道:“师叔可知道,我们这中州极西之地明明地方极大,可山上修士就那么一点点,甚至于山上门派也只有我们东天门?”
老人皱眉。
罗宸并未指望老人能给出自己回答,对着众人直接道:“那是因为我们整个东天门所属的中州极西之地不过是某位大人物或者而言是某个修为极高者下的一颗棋子罢了,而那颗棋子规定整个我们能干什么,什么境界的强者有多少,都是被人所大致规定好了,所以我师傅才会卡在那玄王巅峰之境上几百年来,不然以我师傅修为早就是那玄皇强者,在这般早就规定好的规定之下,本来足够抵达玄皇的修士,最多也只能是犹若我师傅那般的玄王巅峰境,有玄王天赋的至多不过就是个玄师巅峰罢了。”
在场之人除了那个离丁易中最近的半老老人是早一步于众人知道之外,皆是满脸的震惊神色。
毕竟他罗宸所言,实在是太过于震憾人心了,让他们这些个本来就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山上修士都是震惊而不已。
以一地为棋子,整个中州当棋盘,那该是多么大的一盘棋,那该是多么修为之高的山巅修士才能做到的山巅之事。
玄皇之境只怕是远远而不够。
山上有句俗言,叫做山脚之人难懂山巅之烦忧,其实并不能称之为懂,而是难以想象罢了。
就像是他们这些个在有些人眼眸之中是山巅人可落在了另一些人的眼眸之中不过也就是同样的山脚之人罢了。
罗宸斩钉截铁道:“而这破棋之地便就在那个小小村落之中。”
先前发问的老人回过神来,疑声问道:“敢问掌门怎么个破棋之法?”
罗宸看向了那个离自己最近的老人,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师叔好像忘记的方才之事?”
那个发问的老人亦是在陡然之间想起什么,连忙戒口不言。
罗宸继续道:“今日就先到这吧,若是有事还会再行通知各位。”
而后罗宸看向了那个靠门褴最近,现如今已然是空荡荡的那个位置,沉顿片刻到:“师叔只怕是难以顾及这宗门之事了,不过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