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各大贵族、商会首领们在知道这个消息后。
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刚刚平息下去的丑闻风波将再度甚嚣尘上。
塞弗林家族两大至尊意见相左,带来的碰撞必将造成无与伦比的影响。
而在此时风眼中的塞弗林家族。
碰撞已然开始。
金发碧眼、梳着八字胡的的波尔塞弗林神情冷冽“父亲大人,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面对直接闯入书房的儿子,克利普斯没有回头,依然以轩昂之姿俯视布满金鸢尾的绚丽花园。
见自己的父亲依然不轻不重的样子,波尔塞弗林愤愤道:“我不明白父亲大人,为何同意这门荒唐的婚事。”
“您为何说,要将克里斯汀嫁给那个从北境出来的贱种?”
“什么贱种?乔纳森好歹是个爵士,位列贵族七阶第二阶的人。而且他还是克里斯汀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这样说不好。”克利普斯出言纠正道。
见自己的父亲竟然为那个贱种说话,波尔塞弗林顿时气不过。
但他不得不翻过这一页,因为目前最重要的是让自己的父亲收回这个荒唐至极的想法。
他只好退步道:“好,父亲,既然坚持,那我也不叫那家伙贱种了。”
“可父亲,那您为何要将克里斯汀嫁个那家伙?就算他是个贵族,也不过是个爵士!”
“整个金鸢尾王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这不是下嫁,这是污辱。”
“可克里斯汀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克利普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怀上了也可以打掉!这孩子是对塞弗林家族的侮辱!”
“打掉呢?那你让克里斯汀嫁给谁?”克利普斯眉毛一转,追问道。
“克里斯汀聪慧绝伦,娇美无双,想娶她的俊杰不知多少,比如说……。”波尔塞弗林说道。
“比如说,我们金鸢尾王国的二王子尼特安东尼殿下是吧?”还没等波尔塞弗林说完,一道声如洪钟、铿镪顿挫的声音呵断了波尔塞弗林的话。
“父亲大人,您、您知道了?”波尔塞弗林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自家父亲,然后问道。
“我当然知道了。”说着,克利普斯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孩子。
见自己的父亲知道这件事,波尔塞弗林沉默了下。
但他想了想,就算自己父亲知道了,也无大碍,毕竟联姻是一件对塞弗林家族百益无一害的事情。
于是他抬起头:“既然父亲大人知道了,那我就直说了。”
“我与二王子殿下共事多年。”
“对其品行能力都深有了解。”
“其出生高贵,乃是王国王子殿下,未来的王位的继承人。”
“其是一位值得克里斯汀托付终身的贤人。”
“而二王子殿下也对克里斯汀倾慕已久,此乃天作之合。”
“三月之前,二王子殿下愿以王妃之位迎娶克里斯汀。”
“当时我也初步同意了。”
“但不成想,后面出了那件事,克里斯汀竟然被乡野小民侮辱。”
“但二王子殿下初心不改,依然愿意迎娶已非完璧的克里斯汀。”
“既然这样,父亲大人为何要多事,今天竟然说要将克里斯汀嫁给一个小小的乡巴佬?”
“他一个小小的子爵、能比得上王子之贵、王妃之尊吗?”
“父亲大人,克里斯汀胡闹,您难道也跟着昏了头?”说到这里波尔塞弗林语气恳切且卑微。
“我昏了头?昏了头的是你!”克利普斯冷笑了一下。
冷笑后的克利普斯摇了摇头,有些疲惫地掐了掐自己的鼻梁,叹了一口气:“那我且问你,为臣为相应该注意是什么?”
波尔塞弗林听到父亲一点也不关心联姻大事,转而问他为臣为相之道。本来就悒郁不忿的他,现在更是怒气难平。
气冲冲地说道:“既然父亲大人想听,那我就说。”
“记得十二年前在我继任首相前夕,父亲大人就是在此处叮嘱过我。”
“为臣为相,明圣心,知圣意,排君忧,解君疑。”
“我一直记住这句话,我也是将此句话当做圭臬,一直奉行着。”
看着忿忿不平的孩子说出的这番话,克利普斯摇了摇头,失望的神色跃然于纸上:“很好,说的非常好,一个字都没错,看来你是真正地记住了。可问题是,你做到了吗?”
波尔塞弗林突然面色突变,张了张嘴。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到自己孩子这样子,克利普斯眉毛一跳,又说道了:“看来你也想到了臣就是剑,一柄王手中的剑,而剑最忌讳的就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你这柄剑现在却要脱出王掌控。你让王怎么想?”
“父亲,我我,没有?”波尔塞弗林面色慌张地辩解道。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介入立嫡之事!”克利普斯斥责道。
“你其实就是想借着立嫡之事获得更大的权力!”
在这句石破天惊的话说出后,整个书房是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不说话了,不想说啦?刚才还和我争得那么激烈。”克利普斯讽刺着自己孩子。
“立嫡有什么不好的,这种一本万利之事,不知多少人想要这门路还没有呢。”波尔塞弗林咬着牙,又死不悔改地说道。
波尔塞弗林就像一个岁、死不认错的小孩子似的。
“金鸢尾不管哪个家族介入拥嫡之事的都可以。但我们不行!”克利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