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草民不过一介贱商，没什么过人之处。”
“林少主实在谦虚，不过朕听说了一些林少主的往事，倒是让人意外的很。”
林子语不言，静等下文。
“在云城，林少主可是喜欢游逛赌坊？”
冷怀渊轻飘飘情绪不明的一句话，让林子语心一个咯噔。
赌坊？
岳临国明令禁止赌博。
老皇帝什么不提，偏提这事，是要治她的罪，然后对林家下手吗？
眼尾再次看向冷长风，死狗贼唇上的笑越发放肆了。
林子语压抑住心慌紧张，颔首道：“回皇上，当时草民痴傻之症还未得以医治，做的都是一些浑事，还请皇上恕罪。”
听罢冷怀渊笑了。
林子语一愕，笑什么？
在林子语一阵忐忑中，冷怀渊道：“恕罪？林少主何罪之有？”
林子语，“……”
搞什么？
说话弯弯绕绕的，真是浪费脑细胞。
沉默片刻她道：“岳临国向来禁止赌博，草民知法犯法，罪不可赦，只是……”
冷怀渊听到前半句时就为她的坦然有些愕然，不想她竟说着说着跪了下去。
这便来了兴趣。
“可是草民之前患了痴傻之症，并不是有心如此，所谓无心者罪不至死，之前两位王爷已经罚了林家，草民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无罪。”
冷怀渊听罢，眯了眯眼，开始审视面前这个一开始并不怎么放在眼里的林子语。
看着看着便把目光放到冷长风身上。
冷长风心里隐约觉得不妙，父皇的眼神不太对啊！
他觉得刚才林子语那番话根本就是大不敬的话，父皇该治罪才是，可父皇现在沉默看他，是怀疑他对林子语的评论吗？
想着他心虚的垂下了眼神。
接着便感觉冷怀渊的视线收了回去，他刚松一口气，下一刻就听见了冷怀渊的笑声。
“不错，好胆量，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无罪的人，朕还是第一次见到。”
冷怀渊大笑着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林子语因为垂头跪着，只看见他明黄的龙袍慢慢现在眼底，透着皇家权利的冰冷和不可触犯。
“起来吧。”
林子语起身，仍旧垂着头，不与他相对，毕竟天下的皇帝都不喜欢别人与他对视，会显得自己不平等。
“林子语，林家嫡长子，林家世代为商，如今朕想问一句，你可有兴趣为官？”
林子语一惊。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冷怀渊什么意思？
冷长决捏着茶杯的水微微用力了一些。
为官？
父皇想让林子语为官，是想……想要林家为他效忠？
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明明是他曾经期待的结果，可现在为何一点都不愿了呢？
原来这几日一直隐隐不安，是因为今日之事吗？
可他不愿，有些人却是愿意的。
冷长风垂落的唇角又慢慢上扬，为官者多贪，再清廉的官也有把柄可捏，即便没有又怎样，他也可以凭空给造一个把柄。
到时候把林家财产全部没收，他便不信不能从中贪得一笔。
做的好一点，也许还能让父皇封自己为太子。
真是妙哉。
林子语沉默再三，终于狠了狠心道：“回皇上，草民没兴趣。”。
冷怀渊眉头一皱，双目一凛，“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