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辰宫，林子语却高兴的抛着手里的瓶子玩。
顾澜清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你挺会演戏的。”
“那是自然。”林子语抛着瓶子，“不过这要多谢你了。”
顾澜清微微一怔，就看见她脸上璀璨的笑，那弯弯的狐狸眼，仿如盛了三千星池，溢彩流光。
他喉结滚了滚，明明是寒秋了，却莫名觉得有些热。
林子语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异样，就被身边人拽了过去。
她原本是夹在中间的，被这么一拽，就与冷长决换了位置，到了外面。
两个男人身高都是一米八几的样子，林子语一米六几的个子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矮冬瓜。
如今被冷长决一挡，自己根本看不见顾澜清了。
不由伸了伸头。
“对了，顾澜清，你是怎么知道那楚渊有人皮做的面具，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弱点的？”
提起这，顾澜清就想到了前夜撞见的那个黑衣人，他为什么会知道，全是因为那个锦囊。
里面写着楚渊有人皮面具，且面具非同小可，除非主人自愿，否则不可夺之。
还写着楚渊巫术高超，但有缺点，便是怕香。
这香还是北越的婆娑香。
婆娑乃是梵语音译，意译“堪忍”，婆娑世界，众生安于十恶，堪于忍受诸苦恼而不肯出离，为三恶五趣杂会之所。
说的如此神乎其神，其实也就是人的世界，也便是永远存在缺憾而不得完美的世界。
熙熙攘攘，来来去去，皆为利往。人活在这娑婆世界中就要受苦，可北越巫术盛行，时常想创造一个超离凡世的世界，违背自然的东西，自会有所压制。
就像南夏蛊毒虽然厉害，可火就是它们的致命伤。
而克制北越巫术的就是婆娑香。
闻者犹如烈火灼心，痛苦难当。
冷长鸣就是中了婆娑香才会如此。
而那假楚渊也是会巫术之人，之所以面具会脱落，是因为林子语在金簪上藏了东西，南夏的真心蛊可不是吃素的。
这一招声东击西，用来对付冷长鸣足以绰绰有余。
他何曾会想到中蛊的是那假楚渊而不是自己呢。
可是要说那婆娑香是锦囊里的，林子语定又要问那黑衣人是谁。
顾澜清一时找不到答案，只能笑着回她，“你们去云城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找楚渊的弱点，偶然翻阅北越古籍，就知晓了。”
南夏蛊毒怕火许多人知，可北越巫术怕婆娑香却是显有人知的，就连古籍上也没有记载，否则云尊阁早就查到了。
不过林子语也没有怀疑，只是头探得更出去一些，“为了表达我的谢意，今晚请你去东宫吃饭，可赏脸？”
“那是……”自然。
“要吃你们自己出去吃，别在本宫的宫殿。”顾澜清话还没说完就被冷长决打断。
这句话是极冷的，可偏偏让人听出了一丝……
顾澜清还没回味过来是什么，就听林子语道：“我就要在东宫，怎么了？”
“不准。”
“东宫也是我的宫殿，怎么就是你准不准了？”
“说了不准就是不准。”冷长决似是有些怒了，眉宇间染了几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