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刻，天机的态度，突然让林子语生了疑惑。
天机也知道她怀疑了，默了默，解释道：“玉玺是一国之脉，玉玺没了，就代表龙脉没了，三国玉玺聚齐，便是龙脉聚齐，拥有者可统治天下。”
“如何统治？”
天机梗住了。
“还有你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想着帮天下统一呢？”
天机当即道：“统治天下是我的夙愿，实现不了，我难以安息。”
“好，既然是你的夙愿，为何选中我我来帮你实现。”
听着林子语这越来越多的问题，天机已经有了几分不耐，但好在看不见他的实体，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未免林子语怀疑，他耐着性子解释道，“选中你是上天做的选择，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哪怕他回答的没什么缺点，可林子语却越来越不信。
这件事，似乎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诡异。
突然，她想到什么，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兰妃？”
“……”
这一次，脑海里的声音沉默了。
很久都没有回应。
心中的怀疑便在这一瞬间彻底发了芽。
她敛神抬眸朝面色难看的冷长鸣看过去。
只是淡漠一眼，便蹲下身去扶流月。
流月抓住她的手腕，很是激动，“你为什么不走？”
“你明明可以走的，你回来做什么……”
看着她流着眼泪的模样，林子语勾唇，似若无其事的道：“都走了那么久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丢下你，不符合我的性格。”
最怕的是往后想来良心难安。
流月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倒惹得林子语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流月扶着林子语勉力站起来，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她扯了扯林子语的衣袖，“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出的去吗？”
林子语摇摇头，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命运再一次被更改，她们的生死又逆转了。
也许都生，也许都死。
看着她们孤立无援，冷长鸣勾起凉薄的唇角，嘲弄道：“今日只有一人能活，林子语，你选吧。”
他笃定林子语不会选自己死，刚才救流月不过是愚蠢的以为自己能带着她离开。
林子语受了些伤，脸色有些苍白，就连双眼都有些无神，似乎眼前清晰明亮，又似乎一切都模糊不明。
所以她真的要瞎了吗？
她捏了捏眉心，努力想把所有人都看清楚，可脑海里突然一阵阵疼痛传来，喉间一股腥甜溢出，她便眼前一黑，摔倒了下去。
“林子语……”
昏迷前，听见流月的叫声，可惜林子语再也无法回应。
“林子语，你怎么了？”流月担心的摇着林子语。
冷长鸣一把推开她，将林子语半抱起来。
手探着她的脉，还好脉搏沉稳，他脸色稍微好看些。
他抱起林子语，刚走了几步，就被流月抱住了脚。
“你放开她。”
冷长鸣眸色阴鸷，冷冷扫过士兵。
士兵连忙去拉扯流月。
可流月下了死心，狠命抱着冷长鸣的腿。
冷长鸣眼里危险一闪而过，幽幽笑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朕便成全你。”
他略略挑眉，士兵手里的刀便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