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的一座温泉里,一个着上身的男子嘴角带起一抹邪魅的笑,“这丫头,还是改不了那死遁的毛病。”
“帝君,您跑回来真的可以么?”一旁的下属有些担心。
男人摇了摇头,“人间的是不记得这段记忆的,你放心。”
无忧城内。
听说无忧大公主逝世的消息,无尘直接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来。
霁雨和沧玉哪怕后来告诉无尘,无忧是假死,无尘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若初还在帝都以小神医的身份待着,而无忧,只是暗自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回了无忧城。
当看到城主府外那些鬼鬼祟祟的人时,无忧知道这是很多个势力的人,他们可能还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
而若是真的还没死,那她肯定是要回无忧城的。
等到稍微晚些,无忧换了一身农妇的衣服,蒙了半边脸,推着一车蔬果到了城主府的后门。
“什么人。”后门守门的士兵拦住了无忧。
无忧撇了一眼这个士兵,啧,有点不好办啊,这个是新兵吧,她怎么不认识?
“军爷,我是给城主府送菜的。”无忧嗓音有些沙哑,眼神还撇了一眼不远处乔装打扮的探子。
“摘了脸上的布,把脸露出来。”士兵毫不留情。
无忧有些无奈,不只是哭是笑,这个士兵也太敬业了吧。“军爷,我面相丑陋,怕吓到军爷您。”
士兵半信半疑,“不行,必须看。”
无忧没有办法,摘下了蒙脸的布。
远处的探子看见了无忧脸上狰狞的伤疤,觉得有些恶心,把头扭到了一边。
士兵皱了一下眉头,刚打算开口说,以前送菜的不是你啊,就被远远走来的人打断了。
“让她进来吧。”容伯看见了无忧,一眼就认了出来,为防士兵坏事,他赶紧说了话。
“进吧。”士兵也没办法,容伯都发话了,那就是没事儿了。
无忧推着小车走了进去,对着容伯点了点头。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无忧摘下了布,又把那伤疤撕了下来,露出了原本清秀的面庞。
两人没有言语,一直到了内院,容伯才说话,“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大家还好吗?”无忧很是思念大家。
容伯无奈地摇了摇头,“听闻您逝世之后,小少爷昏死了过去,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没醒。”
无忧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运起轻功飞向了无尘的房间。
推开门,看见床上躺着人儿时,无忧很是心疼。
“主子!”在床边守着的沧玉看见无忧有些激动,急忙站了起来,把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无忧微微颔首,走到了床边,坐到了无尘身边。轻轻抚摸着无尘的小脸,“许久不见,阿尘你长大了不少。”
这可是自己最最疼爱的弟弟啊,“阿尘,姐姐回来了。”
无尘的手指动了动,似是在听到姐姐在呼唤他,是那样的清晰,就好像在他身边一样。
“阿尘,再不醒来,姐姐又要走了。”
姐姐又要走了?无尘感觉心被针扎一样,不能走,他好久不见姐姐了。
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无忧的脸庞,无尘鼻子一酸眼泪绷不住流了出来,“阿姐。”
一声阿姐,两行清泪挂在了无忧的脸上,“笨蛋阿尘,姐姐怎么会死呢?还没看你长大呢。”
无尘看着眼前姐姐越发清瘦的脸庞,很是心疼,姐姐怎么哭了呢,伸出手抹去了无忧脸上的泪水,“阿姐不哭。”
“嗯,”无忧点了点头,把眼泪擦了去,“阿尘也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无尘坐了起来,抱住了无忧,他的心底只有一片柔软,那就是无忧,他唯一的亲人。
一旁的沧玉看着相拥的姐弟俩,摸了摸眼角,竟是有些湿润。
刚刚走进来的霁雨站到了沧玉身旁,递给了她一个手帕。
沧玉下意识地接了过去,完全忘记她自己说好不理霁雨的。
连霁雨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嘴角扬起了满意的笑容。
过了许久,众人都缓了过来。
“城主,接下来,要去哪里?”在场的人数霁雨跟得无忧时间长,也最了解无忧。若是他没有猜错,无忧又要去做什么很危险又很重要的事情了。
一听这句话,无尘也很好奇地看着无忧,虽然他很舍不得姐姐,但他知道姐姐要做的每一件事都很重要,姐姐能回来看看他,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已经差不多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这次,我要去隐族找我的父亲。”
霁雨点了点头,无忧公主已经找到她祖父和表哥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隐族,真是一个危险又神秘的地方呢。
“阿姐,是我们的父亲吗?”无尘从小只知道无忧是他的姐姐,也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过有关父母亲的事情。
无忧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对,我们的父亲。”这样回答,也是对无尘的安慰。
她知道无尘的生母是离潇如,他的生父是皇夫禹泽,可在无忧的眼里,禹泽不配做无尘的父亲。
也许有人会说她自私,可她每每想到禹泽做出的那些事情,她都恨不得把禹泽千刀万剐。
就算有一天无尘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会恨自己,那她也不后悔。
无尘很开心地笑了,他和姐姐是一个父亲,真的很棒。
霁雨很是心疼无尘,他一直担心自己不是无忧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