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侍卫直接给三人的马放了行,毕竟这是紧急情况,帝君的病,耽误不得。
栖鸾殿门外,子羡已在此处等候,看着下了马的三个女子,眼睛看向了若初,行了个礼,“公主。”
“嗯。”若初点了点头,直接进了宫。
无忧有些小得意,连子羡都没认出来,不过也是,自己是幽芜时,总会穿跟高一点的鞋子,长裙一挡,也看不出来,再加上盘发之后又带上了假发,发髻也挽高了些,看起来比无忧高出半个多头。
就连若初的这一头红发,都是师娘配置了几个月的药水,试了很多次,才把黑发染成红发。
进了殿内,太医看着走来的幽芜,都不觉让出了一条路,那种超脱却又神秘的气质真是让人咂舌。
若初和握瑜向着帝君行了礼,而无忧却不为所动,毕竟幽芜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人,也不会向国君行礼。
“还请小神医为帝君救治。”禹泽起了身,并未怪罪无忧的无礼,反而还有些恭敬,毕竟有求于人。
微微颔首,坐到了床边,“还请帝君让各位退下,人多影响小女子的诊断。”
“还不都退下。”离潇如说到。
“诺。”众人离开,最后屋中只剩下禹泽和两个太医院院长。
“还请帝君闭上眼睛。”
“好。”离潇如把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无忧身上,只得乖乖听话。
掀开了薄薄一层床帏,看着离潇如脸上起的红斑,无忧面无表情,可心中却已笑了开来,师娘研制的这个焕颜散倒是真的焕颜。
其实这红斑真的没什么,一日过后,便会自动消除,皮肤还会变得更好。自己也不过是打着治病的名义来看看帝君的身体。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无忧把离潇如整个身体都检查了一遍,冷汗不由冒了出来,越想越可怕,闭眸沉思,帝都这到底是怎么了?隐藏深处的人真是可怕。
给帝君施了针,起身,“明日,红斑便会退去,帝君勿担心。”
“多谢小神医,”离潇如一听自己的脸明日就能好,心情舒畅了不少,“朕这是得了什么病?”
“也并不算病,这些日子,还请帝君平复心情,勿动怒,不然肝火旺盛,还会复发。”
“好,小神医可有想要的?以报救命之恩。”
“医者父母心,更何况是帝君,帝君安好,便是百姓之福,幽芜,这里便告退了。”说着,收拾着药箱,欲要离去。
“来人,送小神医出宫。”禹泽唤来了几个人。
“不用了,大公主送我便好。”说着,退出了栖鸾殿。
看见外面的一群人,无忧淡淡地说了一句,“大公主,请吧。”
“好,本宫送你。”若初仪态端庄,对无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回了一趟济世堂,换了衣服,又回到了皇宫,一天来会跑了好几趟,真是累啊,不过满脑子都是帝君的事情,根本放松不下来。
“羡羡,我觉得事情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了。”无忧依在贵妃榻上,很是疲倦。
看着无忧发愁的神色,有些担心,“帝君到底如何了?”
压低了声音,“帝君脾气越发的暴躁是有原因的,如果我没猜错,有人在帝君身体里种了蛊,今日坐诊还碰见了邵杰,他的体内也有,我怕这帝都几年内要大乱了。”
神情暗了下来,子羡丝毫不怀疑无忧的诊断,帝都里有蛊师?而且还是可以接触到帝君和朝廷大官的人。
握瑜此时也很严肃,蛊师可不是小事,“会不会和皇夫有关?”
“不排除这种可能,帝君的身体目前还并无大碍,只是我担心还有别的人被种了蛊,我需要去找一趟师娘,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事。”
“探子查到禹泽跟一个男人见面,但是,被那个男人发现了,吊着最后一口气把情报送了回来。”
“我要亲自去一趟皇夫宫中。”对,如今禹泽正在栖鸾殿守着帝君,想必他自己的宫中会好进一些。
说干就干,等着夜色拉开了帷幕,无忧换上了夜行衣,不顾子羡阻挠,隐入了夜色之中。
轻车熟路来到了禹泽的寝宫里,守卫还挺森严,借着自己娇小的身影,闪入了书房之中。
轻手轻脚搜摸了半天,最后看到了一个字条,廿十七冷宫见丑时。
今日不就是廿十七吗,还有一个多时辰到丑时,从后窗飞出了书房,又去了冷宫。
四处阴森森的,也没有灯,巡逻的人也几乎不往这边走,无忧打了一个寒颤,躲到了角落里的围帘后面。
等了许久,传来了脚步声,只听见禹泽毕恭毕敬地说,“见过大人。”
传来了女子的声音,“主上让本使给你这个。”说着,拿出了一本书,交到了禹泽手中,“还有,主上说,快点动手。”
“诺。”
秉着呼吸,不敢动,不敢出气,这个女人,感觉很危险,感觉稍稍不注意便会被发现,本想着跟上去,只能这样了。
女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回了本部,看着座上的男人,单膝跪了下来,“主上,任务已完成。”
“嗯,”沙哑的声音,扔下去了一个药瓶,“当初没白救你,倒是个好苗子。”
接住了药瓶,摘下了面纱,把液体倒在了嘴里。女子脸上的疤痕有些狰狞,但那双眼睛还是让人知道没毁容之前,这女子定是个美人。
当年功德王府一夜化为了灰烬,宇文凝芷却被这个主上给救了下来,还传授了一身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