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鸣寒体内的子蛊是桀老养的金蛊的子蛊,而无忧的金蛊王,不惧桀老的金蛊,更不用说这小子蛊了。
无忧按照宫天刑的话,将指尖直接放到了宫鸣寒的胸口处,闭上了双眸,呼唤着金蛊王,不一会儿,金蛊王就爬了出来,似是感受到了宫鸣寒体内的子蛊,迅速地钻了进去。
金蛊王在宫鸣寒体内横行,不再像在无忧那里那样温柔。宫鸣寒忍着剧痛,过了片刻,慢慢感觉心脏没有了那种被啃食的疼痛感,苍白的脸色终于稍微缓和了些。
金蛊王很快吃掉子蛊之后又爬了出来,回到了无忧身体里,乖乖睡了去,也算是饱餐一顿。
而此时的桀老却是吐了一口血,感受到体内金蛊的反噬,桀老神情十分凝重,有人杀了他的子蛊。
怎么可能?桀老心想,世上能杀自己子蛊的只有金蛊王和毒蛊王,难道有人得到了其中一个?而且,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是哪一只子蛊死了,这就棘手了。
解决了蛊虫,无忧依旧一脸严肃,子蛊轻易解决了,不过这毒,可就棘手了,毕竟药引不知道现场有没有,想着,还扫了一眼几个人,目光停留在了宫鸣寒收下和鬼公子身上。
“那个,”无忧不知道令锐叫什么,喊了一句,“你把哥哥扶到那个山洞里,我来解毒。”
宫天刑搭了把手,两个人架着宫鸣寒回了洞里。
鬼公子又在未灭的火堆里添了些干柴,山洞渐渐亮堂了起来。
无忧直接褪去了宫鸣寒的上衣,露出了他的半边胸膛,看着那条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心口处的银线,无忧皱着眉,表情十分严肃。
银霜月虽然在无忧眼里不是什么剧毒,可是敢给自己亲人下毒,这仇,自己一定会十倍奉还。
无忧拿出了银针,迅速地封住了宫鸣寒的几个大穴,吊住了他的一口气,问到,“是谁给你下的银霜月?”
想起刚中毒时的痛苦,宫鸣寒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与不甘,沉下了眼眸,虚弱地说,“桀老。”
宫天刑眼神黯了下来,这个巫马桀三番两次害自己的亲人,当年自己真是瞎了眼,还对自己这个师弟这么好。
无忧突然舒了口气,有些不屑,嘴角上扬冷冷地说,“这个桀老真是蠢,银霜月把子蛊弄了个半死,毒素也被子蛊吸走了不少。都是他下的,却让你捡了便宜,若是你体内没有子蛊,恐怕毒性攻心,你早是一具尸体了。”
听无忧这样说,令锐像是看到了希望,直勾勾地盯着无忧问,“主子有救了?”
无忧被看得有些尴尬,感觉自己表哥的这个手下比他们这些人亲人还关心表哥,只得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能救是能救,不过,需要人的心头血做药引。”
“心头血?”宫天刑有些惊讶,“这不是一命换一命吗?”
令锐直接拿出了刀,一脸严肃,“圣女,用我的吧。”说着毫不犹豫地就要刺向自己的心口。
鬼公子眼疾手快制止了令锐,有些无奈,“无忧说着玩呢。”
“噗嗤。”无忧笑了,没想到鬼公子这样了解自己,若是他不出手,自己也会制止表哥的手下的,“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令锐。”令锐有些疑惑,不知无忧在打什么主意,眼睛里满是担忧,“圣女,请快点给主子解毒吧。”
无忧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令锐对表哥的忠诚程度有点特别啊,平静地说着,“不需要心头血,指尖血倒是需要。”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地问,“对了,你没有经历过人事吧。”
令锐脸刷一下子红了,却还是摇着头,“没,没有。”说着,眼睛还直直地盯着宫鸣寒,似是在证明些什么。
无忧点了点头,拿出了水壶,摘下了盖子,直接扎破了令锐的指尖,滴了几滴血在盖子里。还好自己随身带了好多药,不然就算知道怎么解毒也没有药。
不急不忙地把丹药研成了药沫,几种药混在了一起,无忧取了一点点放到了盖子里,看着药沫与令锐的血混合在了一起,颜色却变成了黑色,无忧皱眉,直接把东西都洒了出去。
“怎么了?”令锐有些担忧,“是不是我的血不行?”
无忧点了点头,“嗯,你猜得对,你的血杂质太多,鬼哥哥,你……”没有办法,在场的爷爷不行,中毒者本身不行,自己更不用说,只剩鬼公子了。
鬼公子一脸平静,直接拿过无忧手里的盖子,用水洗了洗,然后自己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递了过去,嘴角带着笑意跟无忧说,“放心,货真价实。”
本来还很正经的无忧,被鬼公子看得脸一阵发烫,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将药沫加了进去,看着依旧鲜红的血液,无忧终于松了口气,看鬼公子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盛乾出生的鬼公子怎么也有二十几岁了,竟然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男人?这样想着,无忧自己都未注意到,自己有些小窃喜。
令锐吞吞吐吐,“圣女,我没有撒谎。”
无忧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没有怀疑你。”说着,把药膏赶紧调配好了。
拿出了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另一只手握住了宫鸣寒的手腕,“哥哥,会很疼,你忍着些。”
“噬心之痛我都受过了,还怕这个?”宫鸣寒牵强地笑笑,又看向了宫天刑,“爷爷,这些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宫天刑知道宫鸣寒在转移注意力,紧紧地握住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