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中,不让去都得去了,世界大战都阻止不了明进想要收菜籽的心!

恒潇潇懒得费口水,既然要去,那便去吧,多一个人多一双手干活,说不准还能早收工呢。

于是乎,两个在没通知的赵斌得情况,甩腿回得洲洲小岛。

.原因竟是恒潇潇得路痴症——不想自己得路痴症再加重,所以这次他们选择做公交转车,好歹也让傻子知道一个人怎么回家啊。

明进摸着她的小脑袋,担忧道:“你以前可咋活得哦…”

一巴掌拍开,白眼道:“废话!不知道老娘宅腐双修很久了嘛!”

一路腿着回家,早上出的门,下午才进家门,恒胜天正搀扶于心在大门口来回走动,促进血液循环。

在床上躺久了,骨头都要生锈了。

恒胜天一直如此,对于心不嫌脏不嫌累的贴心照顾,其他两个儿子却是当自己的妈进棺材了。

一想到,不禁思绪万千,内心一委屈,欲诉无泪了。

恒胜天,她的父亲,是个对弟弟负责,对父母仁爱,亲戚邻居友爱,对妻子相敬如宾得好男人。

可他却又独独,对自己女儿不好,甚至从头到尾没有当过人看。

人,为什么可以这样。

察觉到她心情的变化,明进牵起她的手,头一转,温柔看她:别怕,还有我。

回报他一个安稳的笑:不怕,有你足矣。

话不多说,整一身装备,下田吧!

五月份得天,半热不热,就是田里的蚊虫,咬人着实的疼。

恒潇潇将自己全身上下裹得就剩双眼睛露在外面了,若不是脱了眼睛看不清,她是真想连眼睛一起蒙上,瞎几把乱割!

明进一旁看着,看着眼红,天知道他有多想下去跟恒潇潇一起收割菜籽。

恒潇潇双手交叉,斩钉截铁道:“不行!说什么也不行!老师你的手不是生来干农活的!”再者细皮嫩肉的,一会磕着碰着刮伤了,那就不好了。

恒潇潇至今都不曾忘记,11年种棉花那天,明进也是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去,结果在田里转悠还没两圈,就被菜籽菜籽的尖桩扎脚了。

当时把恒丹青吓得可不轻,扎脚不是小事,更何况扎的还是老师!

恒潇潇就相当淡定,搀着他去了岛上小诊所,洗伤口消毒消炎,上红药水包扎,一气呵成。

双手环胸,睥睨道:“活该!让你别去非要跟,吃亏了吧。”半点怜香惜老师没有。

明进却是翘着脚,自豪回道:“不吃亏啊,反而收获更大!”

扶额,已经不想再跟二百五争论什么了。

恒潇潇跟恒胜天下田地了,明进就坐在田埂上,戴着草帽,遥遥观望,一脸的崇拜,满眼的星星。

恒潇潇哭笑不得,她就明白了,这种又脏又苦的农活,怎么就能吸引他一个高知分子的公子哥呢?

菜籽田里,父母俩一边唠嗑一边割菜籽。

“上次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细问,上面那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当时眼神一黯,他猜的是那样,却希望事实别是那样的。

恒潇潇观察到恒胜天的脸色,一眼就猜中他在想什么,不禁暗暗嘲讽一笑——地主剥削农民工的美梦,暂时失败呢。

“那,他是哪的人?家里条件,怎么样?打算什么摆酒?”

呵…剥削农民工不成,就想明抢?

按照现在这一片的婚嫁攀比风来看,房车是必需品,彩礼20万起步,上不封顶,随你狮子大开口,反正总有傻子上钩。

就像上次有户人家,要了40万彩礼,被镇上村里人骂翻了。

因为攀比心人人都有,在众人都不掩饰后,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只有丑陋肮脏的本质。

可惜是骂人者皆被打脸,女方家陪嫁40万,连本带利一起返回给了小两口。

只是这种事在恒家是不可能的,恒胜天缺钱缺疯了,又怎么会干这种蠢事呢?

恒潇潇懒得再与他废话,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自己婚事还能让别人插手?再者她是个不婚丁克,哪有那么屁事要操心。

恒源不在,他的私生活除开睡觉貌似只有三点:打游戏,见网友,看岛国片。

这就是恒家人顽固不化,肮脏迂腐得思想——男人嘛,总该在外面多跑跑,多转转,长长见识,口袋里的钱也不能少不然没面子;女孩子嘛,又不花钱,穷养点没事,花钱养你这么大,给父母干点活也是应该的,没成家之前,都应该帮父母多做点事,多孝敬点钱,哪怕你已经做了十年,哪怕你已经步入25的高龄了。

恒胜天种的良田不多,两人一刻不停的,只用了一个下午就搞定了,明进也跟着坐了一个下午,愣是没起一下身。

傍晚,两人搭最后一班船,去到镇上小旅馆投宿。

真是不巧,只剩一间房了。

恒潇潇看着明进,眼神是哀怨的,明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算了一间就一间吧,将就挤一挤,也不是不能睡。

因为知道一天回不去,恒潇潇特地换洗衣服来。

恒潇潇先洗,明进后来跟上,却在从浴室出来后,瞅见地上的地铺,呆若木鸡了。

“愣着干啥,上去啊。”

一声,拉回神,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地铺了,他怎么就忘了,恒潇潇的专长就是打地铺呢?

明进躺进媳妇亲手搭建的小窝,别说,还挺惬意的,风扇呼呼地吹着,被子盖着,还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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