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住哪?吃啥喝啥?”恒胜景率先发问。

恒潇潇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是直接说出自己的地址,还是随便扯一个,蒙混过关?

不行,不能告诉他们,不然以后的日子将永无宁日。

“我就在市里随便找个活做。”

“市里什么地方?”

“我就是说了地址你也不知道啊…”

倒也是哦,市里那么大,也不是每一寸土地都去过。

“这样吧,回头我发个定位给你们…”至于定到哪,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那你电话,丢一个。”

“哦…”丢谁的?不能是空号,首选赵斌啊,那么熟了,不坑他坑谁啊。

恒胜景问完了,红秀上场,皆是些无意义的马后炮,可以pass掉;再来是恒泠,看见他就反胃,无话可说,pass;接着是恒漫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pass;然后是恒溪,一巴掌拍开,已经看了一个月了,早看腻了,pass;最后是于心,恒潇潇吊儿郎当的姿势收起,神情也变得莫名沉重。

老人家还未开口,她就已经猜到她要说啥,虽然不想听,也不爱听,甚至有种临阵脱逃的冲动感。

“潇潇,你把市里的工作,赶紧辞了吧。”开门见山,一点不拖泥带水。

我就知道…

“你爸过完年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再外出找活做,你不能被绊住啊。”

呵…

“几个月前你一声不响的跑回来,已经让他们够呛了。”

关我屁事,自己没本事做好工作,被老板炒鱿鱼,居然甩锅给我?奇葩…

“市里工作不能干了,赶紧辞了回家,等你爸一回来,就跟他出去再找别的活做,一家人总要在一起的,不能像盘散沙啊。”

呵…在一起,当然要在一起,这年头免费小工可找不着,更何况还是那种手洗内衣内裤的白工…

垂下眼眸,那十年的苦工时期,堪称噩梦,是她终其一生,都不愿记起的梦魇。

如今,于心却是要她重拾噩梦,重回地狱。

老一辈重女轻男很正常,可到了恒家,却是病态的那一种。

平时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恒潇潇,此时此刻居然词穷了,不,应该说,她伤心了,被赤裸裸无情的封建风俗所伤。

没等她酝酿好情绪开口,红秀不干了,原地炸毛了,歇斯底里道:“不可能!潇潇不会再去打白工了!都已经给你们干了十年了,14岁干到24岁,还不够多啊,还要害她到什么时候!”

红秀跟于心之间,存在着中国上下五千年以来一直有的问题——婆媳关系紧张。

因此红秀歇斯底里得质问她时,老人家屁不敢放一个,没办法她现在住的是恒胜景的房子,吃得也是红秀家的饭。

“缺德不过大哥(恒胜天),好好一个大姑娘,被折腾成什么样了,别人家的女儿水灵水灵,到我们这就是中年老妇女了,说出去你也不怕邻居笑话!”

虽然是在帮自己,但就是莫名不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你丫才是中年老妇女叻!

“这次我绝不同意!说什么也不能让潇潇再去外面做苦工,她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被耽误了!今年哪也不许去,就在家里养着。”

于心在红秀面前蔫了吧唧,半点没有刚刚在恒潇潇面前的气焰,想想自己是不是软柿子,才会变着法的被别人捏?

“该找婆家了,再有半个月就过年了,马上安排相亲!争取在明年开春把婚礼办了!”

手肘撑在沙发上,悠闲玩手机的恒潇潇一个无力,直接从沙发上摔地上去了。

讲真,如果红秀不冒出后面那段话,她还是有点感激的。

恒泠扶她起来,从他的皱眉来看,似乎也不同意相亲一说。

甩开他的手,常规操作。

恒胜景是非常同意媳妇此举操作的,要知道在农村,像恒潇潇这么大年纪又没上学的,基本都生二胎了。

吞吞口水,事态有点往不可控之方向发展了呢…

眼珠子左右一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于心不甘心的小声嘀咕:“这么早结婚,他哥都还没娶老婆呢,传出去不是给人笑话嘛…”

“笑屁!恒源那个废物要是能结婚,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要是等他结婚了潇潇才能找婆家,你怕不是想让她再干十年白工吧!”

这句话,恒潇潇非常同意且赞赏,恒源是真.废物没错。

“那老大家里还没房没车呢,这么早把潇潇嫁出去,不是要让老大垮台嘛…”

“你闭嘴!当年如果不是你瞒着我们把潇潇送去大哥身边,我又怎么会让她受苦受难十年。潇潇结婚,又不用你们出钱出力,陪嫁我出,车子我买,他不带走大哥身上一毛钱,大哥也别再没人性的糟蹋她的青春了。”一想到当初没能阻止恒潇潇辍学的悲剧,红秀就悔不当初,眼泪汪汪。

不过可惜呢,心疼的对象是个没人性的冷血孩子,对于她哭唧唧的模样也只有嫌恶罢了,半分感动没有,反而在想着怎么逃,火速开溜的那种。

对于红秀,她只有一句话想说而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于心被怼的半句嘀咕没有,只能心中默默盘算,待恒胜天回来后,亲自与她门争论吧。

“我要去厕所。”揪着大半卷纸,就往外走。

“后院有厕所。”

“马桶,拉不出来。”

农村人都是从小蹲到大的,这个小区里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不习惯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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