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没上课,都让同学自习,自己躲在办公室里生闷气,越像越憋屈,越憋屈越想打人。

不停的喝茶,就期望能把胸口那团火压下去。

不多时,恒潇潇翘班而来,反正是自习,在哪自都无所谓的,最重要的是,办公室有电风扇可以蹭。

虽然教室也有电风扇,但恒潇潇在这读书五六年,就没见它转过。

没办法,校长大人太抠门,莫说电风扇,就是黑灯瞎火的雷雨夜,四盏灯的教师也从来只开两盏,美曰节能电资源,实则抠上天。

坐在明进的专属办公椅上,吹着凉风,恒潇潇简直舒服的要上天啊。

“怎么样,摔得还疼吗?”

“疼就不疼了,可能稍微下巴,缩进去一点,以后可能得整容矫正了。”

明进:……

“噗嗤!开个玩笑,放松放松。”

白她一眼,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怕你一会想不开,把玉狂揍了。”那后果可就真不得了了。

明进淡淡瞄她一眼,别说,猜的还真是准,他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那时候的明进,还是个年少轻狂的中二小子,何时受过这等气?不报仇,都对不起过去混的这二十年!

“玉狂,就是笨了一点,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真的不是他,你若真想报仇,建议你还是找始作俑者。”玉狂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经不起折腾了。

“葛月红?”

“嗯。”

“去哪找她?”

“嗯…这个嘛…她的行踪向来居无定所,缥缈不可寻,找她,全靠偶遇。”

明进已经不想搭理她了,说半天扯的全是废话。

而恒潇潇此番的来意也不是真的让他去揍葛月红,而是打消去找玉狂报仇的念头,成功即可。

拖过另一个办公椅,坐在她旁边,神秘问道:“那个葛月红,到底是什么人?为啥好像全岛的人都了解她?首富吗?”

单手撑脑,凉凉道:“首富倒不至于,只不过她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把爹妈撺掇离婚,又把哥嫂搞得分居,最后连小外甥,都被她弄走的世界奇女子了。”

明进有点惊讶,又或者惊讶的合不拢嘴。

在葛月红七八岁的年纪,刚刚才懂事的时候,隔壁家叔叔有一次来串门,来找葛爸,恰巧葛妈在家,两人就坐在大门口聊了会。

这在农村,是非常常见的现象。农村没有任何娱乐设施,乘凉聊天是农民伯伯唯一可打发无聊时间的娱乐之一。

可是年纪很小的葛月红,却是暗暗记住心中,待葛爸回来后,一张小嘴喋喋不休了。

起初葛爸没有在意什么,但架不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道,渐渐的也就怀疑起了葛妈的私生活。

随后就是公式化的大吵大闹,接着离婚。

明进抹汗道:“这是智障吗?”

恒潇潇小摊手:“大概吧。”

再然后就是半年前她哥嫂离婚事件。

起因不过是两人有了一点小矛盾,冷战罢了,夫妻间小吵小闹,无伤大雅的。

但错就错在她哥找了她去做说客,结果葛月红扒瞎一堆扯,把她哥通讯录里哪些女生是同学,哪些女生是好友,哪些女生是前女友,全都给倒出来了。

完了又在他哥这边说道,她嫂子怎么怎么犯贱,怎么怎么sāo_huò,怎么怎么跟路人男勾勾搭搭,怎么怎么骂他懦弱无能,不会挣钱啥的…

那结果,不用想都知道是啥了,除了离婚还能怎么过?相爱相杀吗?

“所以,这人就是个大话精?扯谎造谣,污蔑泼脏水?”

“差不多吧。”

她的小外甥,是他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留下的葛家种,然而却因为损友的一句玩笑话——我咋瞅着我这孩子不像你啊。

葛月红上心了,于是乎各种在她哥面前说道这孩子哪里哪里不对,哪里哪里基因不符合,哪里哪里长得不像葛家人,哪里哪里又长得像路人。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她哥也是猪一个,还真特么就信了,带着孩子去做了dna检测,结果还不是葛家后代嘛。

只是孩子妈不干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于是一纸诉状告到法院,强制将孩子要回,直接去了警局改了母姓,彻底断了你葛家后代的种!

她哥,哭天喊地,却是为时已晚。

现在,她早早辍学,在家种田,她哥一样,一夜回到解放前,依然光棍一条。

“她可是我们学校,建成以来,唯一一个,被强制退学,开除的人啊…”

洲洲小学是小岛上唯一的学校,因此哪怕是学生再调皮,再不听话,成绩再差,都是不能做开除处分的。

葛月红做到了,她在学校里的那几年,谣言四起。

女生之间,撕逼呈直线上升,男生斗殴,更是头破血流,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就在一旁笑嘻嘻的喊加油!

校长强制开除她,教育局来人劝说都没用,反正哪个学校爱收就收,他肯定不收的,大不了这个校长他不做了,回家颐养天年不是更好?

好吧,教育局不强人所难,毕竟葛月红的前科抖擞,想无视都难啊。

而葛月红的爸妈哥哥也都厌恶她至极,根本没打算管她,也就放任她辍学,当个小岛浪侠了。

明进抹汗,背脊发凉道:“这还真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啊…”

“呃…是的呢。”

十年前的他们,哪里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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