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一辈子不嫁给你,否则,怎么能不理呢?”
她道。
她刚刚想的就是,她现在不过是个女朋友的身份,接受这些邀约不合适,等以后真正嫁了再说。
“当然能。”
应寒年道。
“……”
林宜咬唇看他。
应寒年站到她面前,大掌在她头上揉了一下,“应太太这三个字意味着的是,你只需要对我负责任。”
林宜被他感动到,他的意思她明白,她只需要做自己,不用应酬任何人。
这份爱护,她接受了。
她睨一眼垃圾筒里的邀请函,释怀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真乖。”
应寒年按上她的后脑,迫她仰起头,他弯下腰便吻下去,目光幽暗,嗓音喑哑,“等查清楚幕后主谋这件事,就可以办我们的事了。”
如今这个隐患还在牧家,他不放心就这么把她娶进来。
“你出去都打听到了什么?”林宜问道。
“打听到不少。”
闻言,应寒年的眼中掠过一抹狠厉,但很快被他按下去。
“三爷和你母亲真的相爱过?”林宜很好奇当年的事情,应咏希在牧家的那段时光就像散落的拼图,一块一块找到拼上去,连她都急于想一探完整图貌。
“相爱?呵。”应寒年冷笑一声,眼底像藏着一团墨云,浓得化不开,五指埋入她乌黑的发丝间,薄唇微掀,吐露残忍的字眼,“是到该收拾三房的时候了。”
一对血缘上最亲密的父子。
父不拿子当子,子不拿父当父。
荒诞之下掩着多少的悲哀。
林宜静静地注视着他,心口疼了疼,听这意思恐怕事实比她想象的更可悲……
……
牧华弘试图在家族大会上让应寒年声名扫地的计划失败后,应寒年报复的手段紧随而至,并雷厉风行。
汪甜甜在化妆室中化了妆,给自己喷上香水,挎上名牌包包便出门。
牧羡泉说应寒年要拿三房开刀了,她在公公的指示下频频回汪家,她在汪家不受宠,嫁到牧家后她一度趾高气昂,连汪家许多姐妹都不加以理睬,可现在又得求回去。
三房要在国内立足下来,只能不断地拉拢助。
牧羡泉是个没用的东西,可再没用也是牧家少爷,她和他的利益早就牵扯到一起,必须一路走下去。
汪甜甜边走边拿出手机查自己的余额,拉拢关系就要花钱,这几天她的余额数字以极快的速度下去,看得她肉痛死了。
她瞪着屏幕上的余额数字,在心里又将自己的丈夫骂了一通,要是牧羡泉能生孩子,她现在搞不好已经是决策人夫人了。
忽然,两道黑影落在她眼底,阴影笼罩下来。
汪甜甜不悦地抬起脸,就见姜祈星带着几个保镖站在她面前,姜祈星周身散发着寒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姜祈星,你干什么?你敢挡我的路?”
汪甜甜瞪他,什么野鸡野狗的都跟着升天了。
“四少奶奶打扮成这样,不像是去侍疾的。”姜祈星问道,语气没什么起伏,更听不出喜怒。
“关你什么事?你一个下人也敢来问我的话?”
汪甜甜不屑一顾地道,嗤了一声之后便要走。
换作以前,她一定好好教训这些下人,但现在,她看着应寒年的人都得绕着走了。
她刚往前走两步,就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给拦下来,汪甜甜一惊,挣扎不开,立刻瞪向姜祈星,“姜祈星你敢抓我?”
姜祈星站在一旁,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单手负在身后,一字一字道,“寒哥吩咐,四少奶奶要是无心侍疾,就遵守遗嘱去国外吧。”
汪甜甜呆住,这是要把她软禁在顾若身边了?
那她哪里还有机会去汪家活动关系。
“应寒年他没有资格关我!”
汪甜甜大声说着,脸却白了。
姜祈星瞥她一眼,落下两个字,“带走。”
“姜祈星,你敢!”
汪甜甜的叫声更尖锐,可姜祈星还真没什么不敢的,不说应寒年如今成了牧家的最高决策人,即使不是,应寒年发话一句,他便是天王殿都敢闯的人。
姜祈星在前面走,保镖押着汪甜甜返回。
汪甜甜边走边骂姜祈星,死命挣扎,倏地低头去咬保镖的手,脚上跟着踩人,保镖没防她这一招,手一松。
汪甜甜立刻趁机逃跑,可还没跑出两步,只觉眼前阴影一晃,姜祈星竟已经到了面前,他没有表情地拉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扯,轻轻松松卸了汪甜甜的胳膊,让她脱臼。
“啊——”
汪甜甜面色苍白,失声惨叫起来,叫声划破牧家的穹顶,许多佣人正在工作,听到这一声都纷纷转头看来,然后又默默低头做事。
“带去医院,你们几个就在那里看着,不准她离开三夫人的病房半步。”
姜祈星将人扔给保镖们,径自往大门走去。
门口站着抱着孩子的白书雅和手中拿着玩具的牧夏汐,姑嫂二人站在那里,一脸惊愕地看着姜祈星,俨然将他卸胳膊的一幕看了去。
从他们面前经过,姜祈星颌首,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三少奶奶,六小姐。”
“你这是要做什么?”
牧夏汐蹙起好看的眉问道。
“四少奶奶孝心一片,我们送四少奶奶去医院侍疾。”
说完,姜祈星也不再停留,继续往外走去,汪甜甜被拖着往前走,因为脱臼她叫得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