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去看他,我可以让你回魏府一趟。”
死气沉沉的人终于动了动,“你说真的?”
关太冲特别想掐着这女人脖子问问,问问她魏府就对她这么重要吗!
还是说重要的是魏府里的那个人!
可是他不能。
因为,这就是他想方设法费尽心思求来的。
求来的女人。
求来的结果。
关太冲泄了气,可是声音却依旧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可以是可以,但是忆深年纪也大了,我要你为他亲自操办婚事。”
背对她的女人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脊背突的挺得笔直。
她眼圈泛红,牙齿都在颤着,“我不会露面的,我就是死,都不会露面。”
离去的人,捏着她的下巴凶狠的看向自己,“魏照君你有没有心!”
魏照君却痴痴的笑起来,“你拉着衣衫不整的我,站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你有没有心。”
“关太冲,我们都该死的,那个孽种也是!”
关太冲眼底几经变换,最后却笑起,“听说魏长平有双女儿美艳非常,不如把她们给忆深拉开当妾如何?”
“你敢!”
“我有何不敢,你堂堂魏府嫡小姐我关太冲都敢拉来睡,不过是一双女儿,便是忆深不要,我也敢拉来给你当好姐妹,到时候姑母外甥女共侍一夫,也是妙事一桩。”
关太冲说完甩了魏照君,“马车就在外面,我等你一刻钟的时间。”
青山漫漫,山路蜿蜒,关太冲哼着曲带着身后的马车回了京。
而与此同时,金銮殿上当朝帝王已经开始召见今年三甲学子。
满朝文武分列两旁,就连多日病着没有上朝的孔曾,都穿着官服立在文官之首,本是个喜庆的大日子,他却看上去消瘦的很,不过而立之年却已经显露出些许沧桑之感。
带着珠帘冠冕的皇帝高高在上,威严异常不辨喜怒。
上次被魏朱踹了一脚的德海公公低眉顺眼的站在一侧,拿着早就写好的稿子在哪里念着。
季归年孔最跪在地上,享受着寒窗苦读数载,终于赢来的荣光。
文官致仕,武官入军,考上好名次的他们将会在皇上的分配下,进入各自领域。
分封一切正常,就在天子准备赐下大红状元服前,某位臣子突然举着一封奏折当场跪下。
“臣有奏。”
皇帝声音威严依旧,“此刻乃是封赏之际,任何奏章稍后呈上。”
大臣闻言不仅不退,反而更进一步,“此奏章参主考官孔曾,故,需在此封赏之前呈上。”
朝堂百官面面相觑,又有几人从列队中走出,“臣有本要奏。”
安德海暗中看看端坐的帝王,天子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他分明感觉到皇帝冒出的滔天怒火。
“大胆,朕的话听不到吗!”
“微臣不敢。”
满堂官员跪下,季归年暗中看了看孔最,册封之际,被人参告自己的父亲。
这简直一地鸡毛,可是孔最垂眼跪着,竟是意外的冷静。
于是季归年也安了心。
他只希望今天一切有惊无险。
皇帝却紧看着跪地请奏之人,冷笑了下,“既然有本要奏,那就直接念出来吧。”
上奏折的官员没想到这样,他不确定的看向剩下几人,跟他一块起奏的人,也个个懵懂。
索性他一咬牙,直接念出来。
“太傅孔曾任春试考官期间,私泄试题于其亲子,更将其透漏给自己门下学生,今三甲之榜,大半为自己门生。
其罪状二,与商勾结,敛财无度,让其子建商铺,敛民财,收姿色美艳民女如坊间公舞,寻欢作乐。
其三,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反。
其四……”
洋洋洒洒一大通,那官员念了半响,终于大义鼎然的将奏折呈上,“以上句句属实,还请圣上定夺。”
皇帝却看也没看,呈上来的奏折,只看向跪地的孔曾。
“孔曾,有人参你十大罪状,你当怎样。”
孔曾波澜不惊,“臣有罪。”
“何罪之有。”
“臣不知。”孔曾道,“因为不知,所以才罪孽深重。”
“说来听听。”
孔曾领命,“首先,臣因为臣子不服管教所以已经将臣子孔最驱逐出族,此事乃是孔家全族商量结果,出祠堂,族谱,便不再是我孔家之人。事后,他从商,还是从仕都与我孔府无关。”
“其次,考场舞弊一事。”孔曾说着抬头看了看皇帝,“至于这件事,还是皇上替臣来解释更为妥当。”
皇上笑,“朕不想解释,你又如何?”
众人听孔曾叹了口气,“当日试题本该由我亲自送往考场,但是因为出门匆忙,不小心将卷轴跌入湖中,所以那日考场之上差点晚到,是因为我入宫求圣上重新出题,因为时间紧迫,完成不了所有试题,所以微臣斗胆带着皇上出宫,让其在马车上完成余下试题。”
“诸位,若是不行,可以把当日试题拿出来对抗,因为马车颠簸,所以字迹多少会有些许不一样。”
见过试卷的几位主考官,心知肚明,只是大家都没说出来,毕竟那是皇上的字迹,就是歪七扭八那也是圣字!
“在者就是其他。”
孔曾顿了下。
“与前朝勾结这件事臣无话可说,他们确实来过臣的府上,臣也确实见过了他们,只是从那时只当他们是普通学子,并没有想到前朝去。但是在他们来后臣察觉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