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屠苏荆舟见着许久都没有露面的皇后突然过来,面色稍微一缓道,“皇后,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自从三年前太子不幸死了以后,她便一直呆在皇后寝殿之中,轻易都不出来,本来他与她的感情最为深厚,却还是慢慢的疏远了,这段时间,他又立了屠苏烬为太子,面前之人对他的感觉便更淡了,有时候望着她,确像是看着一件物品一样,虚无缥缈,感觉不到人气!
他知道太子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但他除了说抱歉,实在不知如何去做!
感情的裂痕一旦开始了,便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纳兰皇后眼神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皇上,早已经没了任何情绪,“皇上,臣妾这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屠苏荆舟挑眉,能够让皇后使用求字,他对她所说的事透出一丝好奇来!
“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清晨,三王爷的母亲宁太妃便到了臣妾的寝宫,让臣妾把一个叫夏南柯的女子救出来,说她是被冤枉进的大牢,更说她将来是三王爷的妻子,令臣妾无论如何都要帮她这个忙!”
“臣妾素来与宁太妃有些交情,又心知她是一个性子清冷不争不抢的人,更是很少有求人的时候,今日,臣妾见宁太妃的样子,神情紧张、激动,就差点都跪下来了,臣妾不忍拒绝,便想亲自到刑部大牢审问此事。”
“如果那个叫做夏南柯的女子真的有罪,臣妾也不会徇私枉法,但如果她没罪,便也算是对宁太妃有个交代吧!”皇后站立在屠苏荆舟的面前等待着他的回答。
屠苏荆舟看着面前越发清减的人,不忍拒绝,更何况,皇后所提之人又是夏南柯,他便会更加认真对待此事!
“既然是这样,那朕便让你去审理此案吧!”随后,屠苏荆舟亲自写了一道允许皇后旁听夏南柯的手谕!
当经由吴公公之手,纳兰皇后把那道明黄色的谕令拿到手中之时,眼神闪过一抹吃惊,她过来这里本就是因为对于宁太妃的要求推脱不过,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这里,却没有想到面前的皇上能这么快便答应了她,倒是令她有些侧目!
但此时的纳兰也没有过多揣测这一行为的深意,她虽然早已经不过问任何事情,但对于宁太妃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她便亲自去刑部走一趟也无妨!
如若那个女子真犯了事,她自当做个公证之人,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绝不会姑息!
屠苏荆舟看着纳兰皇后拿着手谕消失在门口之处,眼神徒然一冷,如今太子、三王爷皆被夏南柯所惑,现在还牵扯出了皇后以及宁太妃,这些人都在朝廷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若夏南柯的出现动了皇室的百年之基,那他作为西蜀江山的守护者,这个叫夏南柯的女子绝对不能留!
屠苏荆舟的眼神随即覆上一种冰冷的杀意!
由于夏南柯利用小欢的推波助澜,本来如果太子没有发话,鬼医的案子是绝对不可能开审的!
但小欢在刑部大门前击鼓鸣冤,一声高过一声,想被忽视都难,更何况,西蜀律例明确规定,凡击鼓鸣冤者,必须及时处理,不得拖延!
于是,刑部尚书丁石言在迫于舆论的压力之下,不得不提前审问鬼医、夏南柯等人!
同时,也暗中派人通知了太子殿下,因为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太子现在是各种态度,更何况,这件事一直都是太子在管,他虽然贵为刑部尚书,但该如何判,他心里实在没谱!
“堂下是何人?!家住哪里,哪里人士?”丁石言收敛所有的情绪,神色眼神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三人问道。
“民女夏南柯,家住皖城,皖城人。”
“鬼医,四海为家,京都人!”
“民……民女……茯苓,四……四海为家,京都人!”
夏南柯,鬼医与茯苓三人依次回答!
“你们三人是什么关系,如实招来,如若有虚假之言,本官严惩不贷!”丁石言一拍惊堂之木,清脆又巨大的响声,令人心生畏惧之感!
跪在地上的茯苓被突然的声响一惊,吓得一阵哆嗦,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坐于审问台上的刑部尚书丁石言,旁边是一个身穿深蓝衣袍的师爷,堂下分别立着八位身穿官服的侍卫,手持棍杖,面容严肃,整个审问堂都给她一个压抑的恐惧之感。
就算她自认为没有什么事,同样让她的心不由一阵紧张!
离他们不远处的是在夏南柯示意之下击鼓鸣冤的小欢,只见他不亢不卑的跪在那里,多了一丝沉稳之气!
“说话……啪……”惊堂之声又响了起来!
“民女,民女茯苓,一直跟在鬼医身边,是鬼医的徒弟!”
“民女夏南柯,与这师徒二人萍水相逢!”
听完三人的回答,丁石言的眼神又转至小欢处,“你又是何人,报上名来!”
“小民小欢,南蛮人士,是夏南柯的朋友!”
丁石言一听,语气有些惊愕道,“竟然是南蛮人!”
眼神随即在夏南柯的身上一扫,露出一丝古怪来!
接着,他又问道,“刚才可是你击鼓鸣冤?”
“回禀大人,是的!”小欢答!
“你有何冤屈,如实招来!”丁石言言语之中透着一股冷气!
“启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小民于家中得知夏南柯夏姐姐于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