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跳。”

什么老虔婆,老不死,破烂货等等,什么词难听,丽花就用什么词骂家婆。

家婆被吵得头痛,骂得心痛,但一口咬定,宁愿跳水库,也不同意让女儿回来带孩子。要么就一起死,一了百了。

丽花家婆也看透了丽花的本质,知道丽花不会跳,更不会死。所以她好不让步,“你要死就死吧。你想带着儿子就带着。你死了,我给阿春买一个越南婆,生好几个儿子。”

丽花吵、闹都没有达到目的,于是天天哭,天天闹,天天抱着儿子去水库边要跳水。

大人这样闹也受不住,更不要说孩子。

没两天,孩子就被吓得发烧,说胡话。

一开始是一点点低烧,丽花堂姐没注意,继续抱着孩子去水库边哭闹着要跳水,让大家不要拉着她,给她自由,让她解脱。

这样一挠,孩子烧得更严重了。

丽花不是一个细心的妈妈。

孩子大晚上哭得哼哼哧哧的,就睡在他旁边的丽花堂姐竟然都没有听到,没有发现。幸好,家婆半夜起来去粪坑,路过丽花房听到孩子有气没力的哭声才发现。

气得想要打人。

孩子已经烧了好一会,当妈的却睡得死死的,丝毫没发现。

家婆拍门,丽花还矫情的不愿意开门让家婆进来。

没有照顾好孩子,这本来就是丽花堂姐的错,而她却怪家婆,是家婆不同意小姑子回家照顾孩子,否则,孩子怎么会发烧而不知?

一切都是家婆的错。

这简直就是倒打一耙,胡搅蛮缠。

丽花堂姐和家婆又吵了起来,吵着吵着扭打在一起。很少劳动的丽花堂姐当然不是身强力壮的家婆的对手。

丽花堂姐哭着回娘家,但大堂伯和堂伯娘两人都不管她,让她哪来的哪凉快去。以后没事不要常回娘家,影响不好。

丽花堂姐觉得自己吃亏了,委屈了,于是给堂姐夫发了电报:你妈病危,速归家。

寥寥几个字差点没把堂姐夫给吓死。

收到电报后,堂姐夫立刻请假回家。

然后看到的是媳妇和妈的二人恨不得对方死的人肉大战。

看到儿子回来的妈,奥陶大哭。

娶了这样一个搅家精儿媳妇,真的太委屈,太气愤了。

看到丈夫的丽花堂姐也委屈的眼泪直流,直说自己被家婆和小姑欺负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你有你的委屈,我有我的道理。

虽然说婆婆和媳妇是天敌,但别人家也没有这样你死我活。

堂姐夫夹在两人之间,为难得想要去撞墙。

不过,知道儿子差点被烧傻后,堂姐夫直接和丽花堂姐吵了起来,然后才有了昨晚丽花堂姐半夜三更回娘家的事。

丽花一直都觉得丈夫应该站在自己这边,和自己一起对抗家婆的。怎么想到,怎么说要对她好一辈子的丈夫竟然和家婆一起骂她。

怎么忍受得了?

这日子还怎么过?

不过了,回娘家去。

丽花堂姐一路抹黑的回娘家,一路上什么都不敢像,什么都不敢看,就只盯着手电筒的光小跑回来。

回到娘家门口,心才能放松,然后大哭出来。

“我们都不好意思路过荔枝根。没脸。”阿婆啧啧的摇摇头,“现在荔枝根的人那个不说丽花太搅事?”

荔枝根是堂姐夫家所在的村,荔枝根的村长每次看到大唐村的村长都要问两句:你们怎么就教出这样一个搞事精?

然后摇摇头,啧啧,“祸害。”

从大唐农场去宝鸡镇必须要路过荔枝根,抬头不见低头见,村里人多多少少被人八卦一两句。虽然八卦的不是自家孩子,但也丢脸。

特别是有些刻薄的人直接问“你们大唐村教出来的女孩都这样?”

呸。

怎么能承认?

丽花一个人就坏掉了大唐农村所有女孩子的名声。

一颗老鼠屎坏掉一锅粥。

“说怎么办了么?”在老一辈人的眼里,别说争吵,就是天天打架也很少会提‘离婚’这个词。

吵了,调和。

打了,调解。

梅姨现在是三天两头的跑,劝解了丽花堂姐,然后又安慰婆家。

两头和稀泥。

就希望丽花和婆家能够相安无事,好好过日子。

可怜梅姨第一次做媒当‘米婆’,就遇到丽花堂姐这样不讲理胡搅蛮缠的女人。

用十三婆的话说就是前世不修。

“阿春过来了吗?”

阿春是丽花的丈夫,是个老实的男人。他很不明白,当初活泼可爱的丽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不讲道理的泼妇样?

“没有。”

一大早,天没亮,大堂伯就压着丽花堂姐回婆家请罪去了。

至于结果如何?

大堂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应该是谈得不太顺利。

“阿梅说做这个媒,鞋都跑烂了两双。”

有什么办法?

这是‘米婆’的责任。

婆家没有怪梅姨就是因为丽花堂姐并不是梅姨介绍的,而是他们自己认识,然后请梅姨做媒。否则......

如果是梅姨介绍的,可能婆家已经打上了梅姨家了。

安什么心,有什么仇?

介绍这样一个事儿货。

梅姨这时候既庆幸又无奈。

庆幸,丽花和阿春是自由恋爱,不是她牵线搭桥介绍,撮合。

无奈,是因为当初她没有好好了解丽花的为人,就轻易的答应了做‘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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