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我好想你啊。想得我都吃不好,睡不好。”

顾归来看了一眼陈白羽手里的苹果,这丫头孩子很不像是吃不好的样子。每餐最少要两碗饭,然后还要吃不少的水果。

这样是吃不好?

不过,能吃是福。

顾归来虽然手里捧着书,但却竖着耳朵听陈白羽和阿婆说话。说的全是生活的琐事小时。

例如家里的母猪生了多少个小猪仔?

“八只?有些少了。”陈白羽挑眉,在她的记忆里,家里的母猪每次生小猪仔都不会少于十只的。

“是营养不够。还是老了?或者是公猪的质量不好?”陈白羽还打算让阿公在橡胶园里圈出一块地方来养猪呢。

走地猪的口感应该更好,价钱也能卖得更高。

顾归来眉头皱了皱,他还真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居然懂这些。顾归来看向陈白羽,听着她和阿婆在讨论如何让家里的母猪生出更多更好的小猪,嘴角抽抽。

陈白羽双脚卷缩在沙发上,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大红苹果,蹦蹦脆就一口。吃完苹果,陈白羽看了一眼苹果核,一共眼神示意李天朗。

后者秒懂,立刻帮她把苹果核扔进旁边垃圾桶,然后拿来热闹劲把陈白羽吃苹果的手擦得干干净净。

刚刚擦了手,陈白羽就捏脚丫子。

一边捏着圆胖胖的脚丫子一边和阿婆说话,把家里的猪牛问到家里的鸡鸭,然后问了家里的果树等等。

他们家院子的杨桃树下有一个侧门,现在阿公想要叫人堵上。原因是村里有户人家分家要起灶房,找了个算命先生来家里看灶房门口的方向。在路过陈白羽家的时候,说这个侧门开得不好,最好能堵上,否则,容易失财。

“阿婆,他肯定是胡说八道的。你看我们家的侧门开了这么多年,还财源滚滚就知道是好的......还特别旺我们兄妹,等大哥四哥从国外回来,我们家就更上一层楼......”

这个侧门是阿祖喜欢的,陈白羽可不希望阿公听了别人乱七八糟的意见就给堵上了。

上辈子,也有人说要把侧门堵上。

不过,那时候说的不是失财,而是伤人和。因为那时候,家里阿祖,阿婆,阿公都不在了。

算命先生说这个侧门开得不好,最好就是堵上。

然后阿爸和小叔就把侧门给堵上了。

只是,即使堵上了也阻止不了家里人一个个的离开。

“家里的侧门好好的,不用改。”陈白羽轻轻的捏着脚丫子,然后问谁家分家?怎么分?

陈白羽和阿婆聊得高兴,感觉话筒都热了,稍稍的放远一点点,摸摸耳朵。最后干脆直接按了免提。

陈白羽趴在沙发上和阿婆聊天,脚丫搭在沙发边沿上,一搭一搭的。

左脚碰碰右脚,右脚踢踢左脚。

顾归来看着随意的陈白羽,听着她甜糯糯的声音,觉得心里满满的同时有些发酸。因为他发现,在陈白羽心里,陈家人最重要。

顾归来看了李天朗一眼,可能即使是李天朗这个男朋友也不如陈家人来得重要。虽然陈白羽对他很好,但顾归来能感觉到,陈白羽对陈家人是不一样的。

那种全身心放松的状态,让陈白羽看起来娇娇的。

特别是她对陈家人撒娇的时候,很矫情,却又很可爱,很软糯,能甜到人心里去。顾归来也希望陈白羽向他撒娇。

但陈白羽在他面前很理智,像一个大人。

有时候,顾归来觉陈白羽对他就好像在照顾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是的。

顾归来感觉自己在陈白羽面前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需要照顾的孩子。

这感觉让顾归来很无奈,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改变。

只是尽可能的对陈白羽好。

陈白羽在和阿婆撒娇,想要让阿婆过年的时候多做些酸菜和咸菜。

“我最喜欢吃酸菜扣肉,还喜欢是酸菜炒蒜苗,酸菜牛腩......”陈白羽吞吞口水,“京都买的酸菜和我们家做的味道不一样,一点也不好吃。”

大唐农场做酸菜是很讲究的的,包括做酸菜的坛子要用什么泥来烧制都有讲究的。更不要其他的时间或者是手艺了。

大唐农场人家做酸菜的手艺是黄妈妈教的,并且一年年改良的,做法复杂。很多时候,为了做好酸菜,还会特意去买合适的坛子。

在农场有好几种菜能做成酸菜,不同的菜类要用不同泥烧制的坛子。

酸菜和咸菜所用的坛子也是不一样的。

有塘泥烧制的,也有稻草泥,还有黄泥,白泥,沙泥等等。

宝阳镇有一家卖坛子的店铺,据说老板的手艺是百年传承。传说,他祖宗的祖宗是在唐朝烧制官窑的,只是一代代没落带现在,最后只能在宝阳镇讨生活。

不过,即使经过一代代的变迁,这家店老板的手艺很好。附近人家想要买坛子,碗碟或者是其他的瓷器,一般都会来他家。

你只要告诉老板是买来干什么用的,老板就能推荐最好最合适的瓷器。即使碗碟,不同的人家,他也会有不同的推荐。

陈白羽家大大小小的坛子有上百个,都是用来做酸菜,或者咸菜,或者腌制果子,或者制酒等等。

这些坛子就能摆满两个房间。

有时候,这上百个坛子还不够用。

“京都的酸菜味道怪怪的。”陈白羽撇撇嘴,“阿婆,我告诉你,京都的酸菜不是用坛子做的,而是用蛇皮袋,有些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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