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常常挤,然后留下满脸的痘痘印。

等到了不再长痘痘的年纪,不用为痘痘烦恼了,却又要为了痘痘印而烦恼。满脸的痘痘印,灰黑灰黑的,想尽办法也去不掉,整张脸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灰影。还是后来小姑坐月子的时候,保养好,才把脸上的痘痘印去给了。

去了灰黑,多了红润。

有了小姑姑这个明显的例子在,陈白羽才不敢胡乱挤呢。

“别想太多。再过两年,就算你想长,也长不出来。”

这大实话,陈白羽只能摸摸接受,因为这是事实。

“好了。还是美美的。好看着呢。”阿妈摸摸陈白羽的小脸,“白嫩嫩的,好看。”

“哈哈。小女孩都爱美。”

“小五本来就长得好看。”

阿妈无奈的摇摇头,“从小就臭美。比她两个姐姐还要臭美。”

陈白羽朝着阿妈甜甜的笑。

阿妈点点陈白羽的额头,“还会撒娇。”

陈小五从小就会撒娇。

“给。喝奶会变漂亮。”阿妈给陈白羽开了一瓶维他奶,然后还塞了一把花生,“你说的那,那什么胶原蛋白。”

陈白羽一口维他奶,一口花生,合起来就是银鹭花生牛奶。

哈哈。

陈白羽傻傻的笑了笑。

只是,看着已经鼓起来的肚子,可以肯定明天肯定会胖两斤。陈白羽坐在店里,有人来就卖东西,没有就看看莲雾种植的注意事项。

阿爸阿妈在和别人聊天,现在快过年了,大家也闲了下来。这些人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还没有拿到工资。

很多男人都是建筑工人,跟着包工头做工。

包工头没有拿到工程款,当然也就没有钱发工资了。拿不到工资,这些人连回家的车费都没有,当然要等。

现在这个时候,包工头忙着追款收钱,工人则在等着。

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陈白羽都已经见惯不怪,习惯了。上辈子的阿爸也市这样,每到过年的时候就忙着收钱。

但钱不是这么好收的,堪称一部‘猫抓老鼠’。

收款的追。

欠钱的躲。

一追忆躲。

追追躲躲。

有时候,可能连人都见不到;有时候见到了人,对方却百般推迟。今天推到明天,明天推到后天,一天天的推迟,有时候到过年了也拿不到钱。

欠钱的才是大爷。

阿爸有时候为了收钱,在别人的办公室门口一守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不敢离开半步。

因为离开半步,办公室里面的人就可能已经离开了,就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

没有见到面的,守着。

见到面的,磨着,缠着。

即使这样,也不见得就能收到钱。

现在的工程想要更赚钱,就选择包工包料。但这样的话,投入也多,如果收不起钱,那离倾家荡产也不远了。

每次看到大家在谈论什么时候能拿到钱,陈白羽的心情就很沉重。因为现在跑款真的太常见了。

包工头赚到钱了,卷款跑了,赚不到钱,更要跑。

这是常有的事情。

这也是大家为什么都愿意跟着熟人做的原因,即使跑了,也知道对方的家在哪里,还能闹一闹。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因为阿爸的信誉好,很多人都愿意跟着阿爸做活。可惜,阿爸平时接的工程太小,两三个人就能完成。

“宇叔,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坐今晚的车回农场吗?

“别提了。”

宇叔把行李直接扔在地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开水,“人太多,挤也挤不下了。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宇叔定了从深圳回广西的客车,但客车从深圳,还没有出松岗就已经没有了站的地方。

路过东莞的时候,人已经挤不上去了。

还有一辆从深圳回宝阳镇的客车也是满满的人头,好像塞咸菜一样。宇叔连车门都没有挤上去,干脆背着行李就回来了。

“过两天应该会好些。”

“希望吧。再不行就和别人一起包车回去。分摊下来,费用也差不多。”

大家又说起回家难的问题。

回家的确难。

但即使千难万难,大家也还是要回家过年的。

“陈小五,来两斤花生。”

“一瓶啤酒。纯生。”

“对了。雪花好像有‘再来一瓶’是不是?不要纯生了,换雪花。”

顾客是上帝。

陈白羽只能放下纯生,给对方开了雪花,然后手气好到让人怀疑人生,盖子上真的写着‘再来一瓶’。

“哈哈。陈小五的手气不错。”

陈白羽抿抿嘴,把盖子收好。

看到锅里又没有多少花生了,陈白羽又煮了一锅。陈白羽在煮花生的时候煮了几个红薯和鸡蛋。

陈白羽把一只鸡蛋递给阿妈,然后靠着阿妈坐下,小心翼翼的吃着刚刚煮好的红薯。

“你家小五找人家了没?”

这样的话每天都有人问。

找到人家没有?

找到门口没有?

都一个意思:找到男朋友没有?

阿妈笑着戳戳陈白羽的额头,“找了个我们村的,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她从小就软绵,嫁太远,我和她爸都不放心。”

阿妈对李天朗还是很满意的,看着就踏实,让人觉得新安,是丈母娘最喜欢的哪一类女婿。

阿妈把鸡蛋剥开,递过来让陈白羽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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