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在家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快乐的,也是过得最快的。

陈白羽每天和两个姐姐一起玩闹,你怼我,我怼你,你嘲讽我,我讽刺你,总之就是热闹。

有时候吵吵闹闹,然后一个勾肩搭背又和好。

三姐说陈白羽装,陈白羽说三姐黑,有时候还会为此而争执起来。爸妈也懒得理会她们,姐妹哪有不争吵的?

吵闹是正常的。

越吵闹感情越好。

顾归来看着每天都快乐得像个小精灵一样的陈白羽,微微的心理有些发酸。在京都的陈白羽看起来聪明、理智、能干。但却很少会笑得这么开心。

张扬的大笑,笑得牙龈都出来了。

而陈白羽每次被姐姐欺负的时候都会大喊‘阿爸,姐欺负我,快来帮我。’顾归来知道,这叫的不是他。

有时候,心里会难过,但更多的是感激。

有空的时候,顾归来常在村里走。

过年了,农场的人彻底休闲起来,不是走亲戚就是在村里走,或者是聚在一起烤火。

农场的人喜欢围着一个火堆说话,八卦。

说话的声音很大,能传到屋外去。

在说话的时候,喜欢把一条水烟筒轮着抽,喜欢磕自家炒的瓜子,喜欢把红薯或者香芋扔在火堆里。

顾归来喜欢这样的日子,一向不太会说话的他在农场差点成了演讲专家,给农场的人讲述关于京都的小趣事。

但顾归来知道的实在不多。

农场人的兴趣很质朴,喜欢问‘天门大不大?’‘皇帝睡的床是不是黄金的?’等等一些让他回答不上的问题。

顾归来很想说,‘天门大不大?’‘皇帝睡的床是不是黄金?’这类问题,还有谁比黄知然更有资格回答?

顾归来虽然生活在京都,但对京都真的不熟悉。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农场人对顾归来的评价,“小五可是说了,天门大着呢。小五还说长城很长很长......”

每次这是顾归来就只能点头,“是,小五说得对。”

他能怎么办?

莫名其妙的问题,傻得让人发笑的答案。

其实,很多时候顾归来都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他说普通话,本地人说粤语,鸡同鸭讲。

顾归来也学聪明了,听不懂的就笑笑,点点头。

当然,更多的时候,顾归来会陪着阿公一起去果园看鸡,喂鸡,清理鸡屋。然后割红薯藤,扯青草,挖蚯蚓,抓虫子等等一些孩子干的活。

顾归来做得不好,还比不上农场六岁的孩子能干,但他干得高兴。有时候会和一起挖蚯蚓的孩子们说说话。

听说,小白羽小时候也是要割红薯藤,要挖蚯蚓的。

“这是什么鸡?”顾归来还是第一次见火鸡,别人都说鹤立鸡群,但这个鸡比鹤还要高大,羽毛全张开的时候,像孔雀。

但黑黝黝的,没有孔雀好看。

最难看的是嘴巴,一块红火色的肉吊在尖尖的嘴巴上,看着很奇怪。顾归来甚至还想,这样的一块看起来像肿瘤的肉,别人敢吃吗?

“火鸡。”阿公看了顾归来一眼,“不要靠近。火鸡啄人很痛的,比鹅还要痛。”火鸡的脾气本来就野,即使被圈养起来,也不会收敛多少,更何况养在橡胶园的火鸡并不算圈养,倒更像野蛮生长。

“火鸡的嘴比鹅还要尖锐。”阿公告诫顾归来,千万不要惹火鸡,被咬了是要流血的。

顾归来的眼角抖了抖,被吓的。顾归来到陈家的第一天就被一只鹅给咬了。在进陈家的时候,顾归来看到鹅还以为是鸭,特别雪白好看,然后从鹅旁边走过的时候手贱的逗了一下,被鹅飞扑过来咬了一口。

一根手指头被咬的青黑了,痛了好几天。

从那以后,顾归来看到鹅就避开,远远的避开,惹不起,躲得起。每次看到陈白羽把一群鹅赶到鱼塘或者小溪上去的时候,顾归来就替陈白羽捏一把汗,生怕娇嫩嫩的陈白羽被鹅给咬了。

让顾归来不解的是,鹅并没有咬陈白羽,也没有咬陈家的人。即使陈家的人从鹅旁边走过,鹅也是熟视无睹。

顾归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也必须肯定,自己被一群鹅给区别对待了。

现在听到火鸡也咬人,顾归来立刻推退开几步,怕了。

想起被鹅咬的瞬间,顾归来就冷汗直冒,真的好痛,真的好可怕。

躲吧。

除了帮忙喂鸡,顾归来还帮忙挖坑种树。春天到了,正是种果树的好时节,不管是顾归来还是李天朗,或者是二姐夫付远都帮忙挖坑。

陈白羽手里一共有十六坐山头,今年可能还会扩展。如果有可能,陈白羽打算把周边的山头都给买下来,然后开始着手修路,建停车场。

不过,因为规划上的一些问题还没有落实,暂时没有提上日程。

陈白羽本是打算等自己毕业后再慢慢规划的,但现在手里的钱越来越多,也不需要等到毕业后在慢慢规划了。

很多事情,现在就能做。

修路是必须的,否则,农场里面的收获运不出去。

停车场也是必要的,因为她想要把大唐农场建成开放式的休闲度假于一体的神态农场,就必定会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人。

停车场,还有隐没于山林里面的民宿等,都需要慢慢的一点点的规划起来。陈白羽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模糊的隐约的轮廓,但对于把想法具体化落实,还需要时间。

先从修路做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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