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祁晴初的到来,在某种程度上也唤醒揭开了她一直以来的痛点。
又或者,因为今天喝了酒的缘故,胡思乱想,乱发泄一气吧。
也不知道发泄了多久,李极彩脖子一歪,斜着身子倒下去,脸贴在地板上。
呼吸有些困难,感觉有什么东西勒着自己的脖子,喘不过去。
肚子里面鼓鼓涨涨的难受,打了几个嗝,又吐了一会儿以后,地面弄的一塌糊涂,脸色酡红发紫,看起来有些骇人,最后才老老实实不动了,睡了。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的随缘居延迟开门了。
唯一的大厨睡死过去了,这没人掌勺,饭店还开个什么劲儿啊?
牛润泽第二天一早来店里的时候,还觉得奇怪,李极彩向来是来的最早的。
他一般过来店里的时候,李极彩就已经站在柜台那里跟他笑眯眯的打招呼了。
但是今天,却没有看到她人。
拍了半天的前门,都没有人应,于是牛润泽只好从后门去敲。
好在伙夫昨夜睡得早,加上练出来的小酒量也还可以,在牛润泽的大力拍门之下,成功的将其唤醒,催促他过来开门。
昨夜店里的人都十分尽兴,来的晚些也能理解。
“老板呢?”牛润泽疑惑地问道。
伙夫刚醒,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闻到了嘴巴里的臭味连忙又捂住了口鼻,但又被熏的反呕。
“唔,嗯嗯?老板?没瞧见啊!估计还睡着呢吧!”
李极彩的房间在前面,伙夫的房间在后院里头。
日上三竿了,还睡着?
不过想想昨天她可能也是累的很了,起晚些也正常,既然如此,他就去厨房烧些热水,备着梳洗用。
女子的房间他不好贸贸然进去,还是等李极彩自己出来吧。
就是牛润泽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李极彩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二楼包厢的酒桌旁呼呼大睡呢。
稍晚一些的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小顺子和三石正在帮着厨娘往屋里提菜,每日里都有菜农按时按点过来送菜。
李极彩这几天特地打过招呼,让菜农晚些来,所以人家担菜卖的差不多了,说道随缘居走一遭。
随缘居里除了李极彩是女子之外,就厨娘是女子了。
“吴大嫂,烦请你一件事情,老板还睡着呢,看光景也差不多了,也该催她起来了,店里还要做生意呢。”
马上到中午了,陆陆续续就要有人来吃饭了,这大厨都不醒,人家中午吃什么呢?
“唉唉唉!秀才你说的是,这就去。”吴大嫂是个爽快人,对于牛润泽说的话,答应的干干脆脆,平时做事情的时候也是大大方方的。
来到随缘居已经有两年多了,是个勤快的,李极彩工钱发的也公平也多,所以,店里人心也稳定。
待吴大嫂去到李极彩的房间里,先是“咣咣咣”用力敲门,然后等了几秒钟。
可是里面丁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吴大嫂以往敲门的时候总会把李极彩给惊醒。
李极彩睡眠浅,常常早就醒了,吴大嫂叫她起床的次数屈指可数。
“爪子了嘛?人呢?”吴大嫂有些奇怪,一伸手就推门进去了。
结果床上空无一人,被子还叠得齐齐整整的呢,室内冷清,昨夜不像是有人睡过。
“老板不在房里?哎!老板去哪里了?!你们几个快找找?!”吴大嫂呆愣了片刻以后,方才慌急慌忙跑出来,对着后院的众人喊道。
正在洗漱的伙夫,搬菜的小二还有指挥的牛润泽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吴大嫂。
然后立马放下了手头的事务,各自分头去找人,总归肯定就是在店里的。
小顺子机灵,下意识的就往昨天老板所在的二楼蹿。
果不其然就在那里发现了睡在地上一夜的李极彩。
桌上杯盘收拾的倒是干净,但是地上却被糟蹋的惨不忍睹。
李极彩脸贴在地上,屁股撅着朝天,姿势颇为不雅。看起来就是宿醉了。
可是,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后来就喝成这样了?
小顺子蹲在李极彩身边,然后轻轻地用手指戳了戳李极彩,然后小声喊道:“老板?老板?”
李极彩并没有理会他,眼皮合的很沉,睡的也很死。
“老板?老板?”小顺子不死心,又在他的身边呼唤了一阵。
牛润泽站在旁边蹙着眉头,昨晚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早上来看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了呢?
“别喊她了,把她扶到房里去吧,今天就不开主业,随意卖一些其他的,吴大嫂会做,至于老板,等她醒了再说。”平常李极彩不在的时候,做主的就是牛润泽。
三石数了数桌上的酒坛子,然后又摇晃了摇,淡定的说道:“没事没事,喝的不多,不过老板这酒量也太差了一些!”
众人都没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李极彩是很少喝酒的,基本上滴酒不沾。
昨个晚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怎么莫名其妙就喝酒了?
也不敢多耽搁,帮扶着就把李极彩给扶到房里去了。
好在牛润泽提前烧了开水,吴大嫂麻利地将李极彩上下给擦洗了一遍,然后给她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让他舒舒服服的在床上睡。
而二楼的房间里因为酒味太重,窗户暂时开着通风,桌上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