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年代,在这个年代里,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每天,这个世界都在变化,你得到了什么?你失去了什么?

这个世界好象已经变味了。

是世界变味了吗?又或许,只是人变了,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也变了。

但以前呢?

比如说前生。

那是一个纯真的年代,虽然你已经不可能再记起。

这是赣南的一个小山村,这里群山绵延,风景优美。

一条马路连接着一个又一个小村庄,路的两旁是稻田,还有小河,再就是一座又一座青山。

山上当然有着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这里的村民当然也会想各种办法去捕猎,毕竟这能大大改善生活状况。

捕猎的工具大多是铳,这是一种较早的火药枪,大多数人家里都有,这种枪需要慢慢的往枪膛装火药,再将钢珠或截断的钢筋装在枪管里,钢珠多是用来打飞禽,而钢筋则是用来打走兽的。

还有一种是铁夹,也就是加大版的老鼠夹,有经验的猎人都能识别出野兽常经过的路线,在野兽常出没的地方挖个小坑,将张开的铁夹放下去,再铺上一层树叶,只要野兽踩上去,夹子巨大的咬合力能将野兽的脚夹住甚至将脚骨打折,因为铁夹被铁链系在树上,野兽无法摆脱,只能等着被捕。

但这很容易误伤到人,这里的人都是用柴火做饭的,所以经常会有人砍柴被误伤,慢慢的就没人用铁夹了。

人们又想出另一种捕猎法,将韧性极强的树枝一端绑上绳子,打上活结,将树枝折弯,绳子在地上形成一个圆形的陷阱,野兽踩进陷阱,就触动机关,树枝弹起,就能将野兽的脚套住,树枝弹力将野兽的脚吊起来后,野兽也无法咬断绳索,无法逃走,特别是比较小的野兽,这就叫下套。

这是一个小林场,四面环山,一条山溪沿着山脚流过,溪水清澈透明,喝一口清凉甘甜。

这里离最近的村庄需要从山路步行一个半小时,这片山上有着丰富的竹资源,所以附近村的篾匠便来这里买竹,然后就在林场的一个大竹篷里编成各种各样的竹制品,再拿到市场去卖。

这林场的承包者姓凌,大家都叫他老凌,老凌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所以和大家都处得不错。

老凌的竹蓬里挂着四五把铳,这是他用来狩猎用的,大多是用来对付野猪,因为每年春天竹笋破土而出时,总有野猪会把竹笋刨开吃掉,这就影响了竹林的产量,所以那个时候他就会背着铳满山巡视,如果打到了野猪,他就会招呼众篾匠大餐一顿,再把剩下的卖给篾匠,篾匠又顺便带去市场卖,从中赚点差价。

老凌有个孙子叫凌风,才七岁,非常聪明,深得老凌喜爱,所以老凌有空便从村里把他带到农场住一段时间。

这天,凌风象往常一样在竹篷里看篾匠编竹椅,手上拿着竹制的宝剑玩耍,突然听到山里传来异常的叫声,接着就看到老凌拿着铳从住篷里冲了出来,嘴里叫道:“套到东西了,套到东西了!”带着门口的猎狗便往山里跑去。

凌风好奇,也挥舞着竹剑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他们便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只见一根树枝上,一只小麂子被绳索套住后脚,挂在树枝上,树枝下还有一只大麂子拼命的扒着树枝,想把小麂子救下来。

老凌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举起铳,向大麂子瞄准,他心想竟有此事,套一只地下竟还有一只不跑,从来没遇见过此等好事。

但这时候,猎狗已扑了上去,一般来说,麂子是很怕狗的,见了狗都是落荒而逃,可今天却怪了,那麂子竟回头对猎狗扑了过去,扭打在一起。

老凌从旁捡起一根树枝,冲了上去,看准麂子就是一棍下去,麂子马上就瘫倒在地,老凌拿出准备好的绳索,将麂子捆住,又将小麂子取下,找了根树枝,一前一后挑在肩上,满载而归。

回到林场,老凌将一大一小两只麂子扔进铁笼里,这时,那些篾匠都闻风而来,这个说出多少钱,那个说出多少钱,都想着买来转手赚一笔。

麂子是一种象鹿又象小牛一样的动物,却是难得一见的美味,所以价钱自然不菲。

大家哄吵了一阵后,又各自忙去了。

凌风很好奇,因为他没见过这东西,便凑到铁笼前想仔细看看。

那小家伙显然看到人害怕,紧缩在笼角瑟瑟发抖,而大的那只躺着一动不动。

“难道死了?”凌风拿竹剑从笼缝伸进去点了点母麂,口中叫道:“喂,喂。”

母麂突然一滚而起,惊慌的眼神一扫,便走到小麂旁,伸舌头舔了舔小麂的眼睛。

凌风道:“它是你小孩吗?”

“你为什么不跑啊?”

“你又打不赢猎狗,为什么还自讨苦吃呢?”

凌风看着一大一小两只麂子,口中自言自语。

那母麂看着凌风,眼中突然流下了泪水,不知是受伤还是体力不支,腿一曲,竟对着凌风跪了下来。

“爷爷,爷爷。”凌风一边叫着一边跑了出去。

老凌正在竹篷里和大家聊天,听到凌风的叫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起身走了过去。

凌风拉着老凌的手,把他拉到铁笼边,指着里面说:“爷爷,你看,它们哭了。”

“哭了?”老凌低下头看了看,确实看到母麂的眼睛有泪水流下。

“爷爷,要不我们把它们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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