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巧不以为然的冷哼。
“就是因为他今天刚下葬，所以才要让你尽快找个男人。方歌，别忘记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是因为谁，你难道不要尽快弥补吗？”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
“行了！这件事没的商量！如果你还对龙家心怀愧疚的话，今天晚上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方歌，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也是龙家能给你的最后体面了。”
何巧站起身，不容她反驳，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又提醒她一句：“方歌，只要你让我放下心来，在小糖这件事上，我也不会多为难你。”
自始至终，何巧就根本没有和她商量，而是在要求和命令，甚至是威胁。
方歌没说话，站在原地，低下头，额前细碎的刘海滑落在眼前，打下一片阴影。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多久。
龙寒渊走过来的时候，她的双腿早就失去了知觉。
“笑笑，奶奶和你说什么了？”龙寒渊眉眼之间满是担忧，看见她憔悴虚弱的模样，心疼的要命。
方歌的思维有些迟缓，漠然的抬起头，有些眩晕。
龙寒渊伸手扶住她，顺势搂在怀中。
“没什么，奶奶对我还是那个态度，今天晚上，我恐怕不能留在龙家吃饭了。”
“无所谓，晚上我陪你。”
“不行。龙爷，爷爷才刚过世，按照规矩你要留在家里。”方歌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小糖还在龙家呢，你陪着他，我明天早上再来。”
龙寒渊还想说什么，但方歌已经摇摇晃晃的朝外面走去，他只能不放心的跟上，扶着她。
本想送她离开，也被她拒绝了，龙寒渊派乔瑞送她回去。
乔瑞把她安全送回去后，方歌并没有进家门，而是站在院子门口，继续等待。
很快，何巧派来的司机过来把她接走，直接开区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方歌见到了何巧说的那个男人。
看上去是个很本分也比较体贴的男人，但身高和方歌差不多，一句话也要说的很慢才行，否则就能听出他的口吃。
不过，无所谓了，方歌并不在乎这些。
对她而言，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而已，她没有什么资格去奢求浪漫的婚姻。
“你好，我叫李煜，我能叫你小歌吗？”
“嗯，可以。”
“小歌，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没、关系，我对你的、印象很好。上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但那个时候，龙爷他，额……对你的家教比较、严格，男生好像都、没办法接近你。”
虽然口吃不是他的错，但方歌听他说话，还是觉得很难受。
出于礼貌，她也只能耐心的听着，并且淡淡的回应。
只是，在提到龙寒渊的时候，她的心口很疼，更多是压抑和喘不过气。
“小歌，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式，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李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也不敢对你不好，不然龙爷他、肯定会找我算账。”
方歌忍不住提醒他一句：“李煜，谈我们之间的事就好，不用提到其他的人。”
每听见那个名字一次，她的心就疼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