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渊和方正两个人这些年来，调查的方向不一样。
他们合作后，就会交换彼此调查的线索和消息。
龙寒渊这里掌握了有关那群人的打量证据、交易、并且常出现的地点等等，但是，幕后的人究竟是谁，他一直没有头绪，只觉得其中有重要的线索被他遗漏了，所以再这方面才一直没有进展。
而方正主要调查的，就是这整件事背后，究竟牵扯了哪些人。
当龙寒渊听到方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薄唇紧抿下压，原本就凌厉的目光，更是浮上了一层寒霜。
方家？
原来如此。
他之所以一直没能在幕后指使这方面有所进展，只因为他下意识的认为，方家的人都是受害者，从一开始，就被他排除在外。
没想到，这幕后黑手，竟然就是方家的人。
方歌更加不解：“叔，我们方家的人，不是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意外中，全部丧生了吗？”
方正将擦拭干净的眼镜，重新戴上，对她笑了笑：“你可真是个傻丫头。那是因为你奶奶和你爷爷的感情并不好。龙家当年给了方家一大笔钱，让方文康强行占有你的奶奶，在那个年代，你奶奶只能嫁到方家。
可是这样的方家，实在太肮脏，所以即便你奶奶嫁到了方家，也和方家断了往来。你所知道的方家，只有方文康一个人。实际上，方家本身就是一个大家族，加上自从你奶奶那件事之后，得到了龙家的扶持，也迅速崛起。
方文康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而这群人也都有不同的家庭和势力，明争暗斗，瓜分家产，争的你死我活。方家就是个大染缸，只是你奶奶带着你年幼的爸爸离开，没有牵扯罢了。”
方歌一直以来，都以为方家很简单，也很纯粹，只有她爸妈，她的爷爷奶奶，除此之外，她对方家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如果不是今天听到方正这么说，她怕是一辈子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很多与她有血缘关系的远亲，而且都姓方。
“今天出现的那几个人，都是小喽啰，无足轻重。倒也印证了我的推测，方家的那群人当年事故中，还有背后里做的那些事，都是非常关键的角色。
我妈妈是知道方家那些关系的。她的死，很有可能是发现方家的那些人，私底下在做那些走私，违法，明令禁止的生意，然后被灭口了。
而她的身份非常尴尬，是方文康的情人。方家那些人，大概是怕我妈会告诉方文康，导致事情败露，索性也一并杀了，未造成事故意外。
至于林霜，就算和方文康感情不和，但毕竟是夫妻关系，那群人估计也是避免任何意外的发生，全都被处理了。
当时有另外一个孤女，也在你父母的那辆车上，原本是想把她送到领养者家里，结果半路出了意外。
但也正因为如此，小歌，你才活了下来，让他们误以为，车上的女孩就是你。”
方歌听完这些事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方家这么庞大又混乱。
原来世界上曾经有一个无辜的女孩，代替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