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李心儿住的地方。
刘建明帮着把喇叭搬下来,指着前方高档公寓说道:“你女朋友住这儿?”
林跃说道:“是啊。”
刘建明微笑说道:“有一套。”
警察这个职业在hk普通人眼里还不错,可是对于中上层人士就没什么了,林跃的女朋友住的起高档公寓,可以相见出身和家世绝对不是一般市民。
“你也不错啊,我听说刘sir的女朋友是一位作家,如果出了新书记得通知我,我一定买一本来收藏。”
“好,玛丽出了新书一定告诉你。”刘建明说着话往驾驶室走去。
“等等。”林跃突然叫住他。
“什么?”刘建明扶着车门问。
林跃从提包里掏出一张碟片丢过去:“之前逛鸭寮街时找到了,送给你。”
说完话他抱着音响走了。
刘建明看着碟片愣了好久。
蔡琴的专辑《出塞曲》,里面的主打歌是《被遗忘的时光》,就是刚才他在“翔威音响”听的那首,关键是他已经听了两遍,更关键的是,这张碟片是91年的老物,距今已经11年。
在那一年,他收到过一张一模一样的碟片。
刘建明看着林跃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许久才回过神来钻进驾驶室,发动引擎离开。
与此同时,在李心儿的家里,林跃手捧咖啡看着刘建明的车子驶向大门。
“你没喊他上来坐坐?”李心儿站在他的身边。
林跃笑了笑,没有说话。
直到轿车消失在马路拐角,他走回沙发坐下,随手按开电视机。
李心儿走进卧室拿出一条新领带:“这是你昨天要我帮你买的新领带。”
“谢谢。”
林跃道了声谢,起身去接领带。李心儿制止了他,撕掉包装套在他的脖子上,非常熟练地帮他打好领带结,往上一撸,然后推到镜子前面。
“有点素。”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为什么?”
“明天去送行。”
“送行?送什么行?”
李心儿忽然想起刚才电视里播放的消息:“叶长官?”
林跃活动一下领带结:“对。”
“怪不得你今天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叶长官在警校的时候很照顾我的嘛,陆sir牺牲后就是他帮我疏通关系调去水警部门的。”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啊。”
……
当日中午,粤湾大厦天台。
陈永仁右手打着石膏,一脸不爽地道:“这个星期之内,泰国佬已经来了,韩琛收了货去卖给别人。”
黄志诚说道:“货仓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货仓在哪儿?我才跟了他三年。”
“这案子一破就退休。”
“少来,这句话我听九千次了。”
黄志诚递过去一个牛皮纸袋。
陈永仁拆开封口拿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窃听器。
“又是这玩意儿?警察部那么有钱,能不能换点先进的?”
黄志诚调侃道:“植入体内的要不要?”
陈永仁问:“植在哪儿?”
两人很有默契地笑了起来,完了陈永仁又取出一块表。
“咦,针孔摄像机?针孔在哪儿?”
“二十五是你生日嘛,靓仔。”
陈永仁撇撇嘴:“切,我从来不戴表。”
说话的功夫他又从文件袋里翻出一样东西,是一幅画。
纸面中心有一颗红心,中间用彩笔歪歪扭扭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旁边是五颜六色的小气球,角落里站着个小女孩儿。
“你女儿画的呀?”
黄志诚说道:“我女儿路还不会走呢。是林跃,让我转交给你的。”
陈永仁想起那天晚上林跃递给他包扎伤口的手帕,红心的画法如出一辙,一样的难看。
“切,这小子最近是不是在福利院做社工,照顾失亲儿童?怎么天天把小孩子做的东西送人。你回去劝劝他啦,那么喜欢小孩子就和李心儿生一个嘛,我一定包一个大红包给他,天天拿福利院的小孩子当自己女儿待,还用人家送他的东西借花献佛,他好歹是督察,一个月几万块薪水呢,生日礼物送这个,也太抠门了。”
画很难看,但是陈永仁并没有丢,塞回了牛皮纸袋。
“好。”
黄志诚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解释,陈永仁或许不知道,他很清楚林跃送画的意思。
陈永仁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言不由衷,转回头去看着天边的流云沉默不语。
……
下午。
叶府出殡。
早在1991年,叶永华已经是总警司,他病重入院之前坐上了警务处助理处长的位子,是人事及训练处下属警察学院的no1,毫不客气地讲,hk警务系统里的年轻警员几乎都是他的学生或晚辈。
港警大动员,包括黄志诚、梁宝昌、张黄义、警务处长、保安局长在内的警务人员及hk政府要员皆到场送行,林跃也带着李心儿参加了葬礼。
对陈永仁有知遇之恩的叶sir出殡,他很想到场拜祭,然而作为一名卧底警察,能做的唯有躲在黑暗的角落,朝着驶过的殡仪车献上一个标准的军礼。
……
翌日。
刑事情报科抓获了一帮制贩假护照的古惑仔,就在林国栋等人对拒不配合的嫌疑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刘建明假扮成律师进入审讯室套出了疑犯弟弟的电话号码,最终通过技术手段锁定了假护照制作工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