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你若决定了与我一起,那么我便不会再将你放开。”燕语默一字一句地说着。
“还望教主能够说到做到。”
水月将面前的女子拥入怀中,即使抛却过去的种种,他也深知自己离不开面前的这个女子,他再一次爱上了这个傻瓜,他也不愿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世间的苦难。
“我想试试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含着笑望着他。
“啊?”
女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只有一寸的距离,他紧紧闭上双眼,有些紧张,还未曾感受到什么,便听到一声虚弱的声音从窗前传来。
“语默姐······”
“咳咳······”男子立马恢复了先前镇静的模样,“我去叫那傻小子过来。”
“春夏,你醒了!”燕语默坐在床头,拉着她的手,“你放心,你身上的伤我已经处理过了,不会留疤的,再喝几副汤药就会好上许多,只是近日还是需卧床休息。”
“语默姐,都是春夏太笨了,差点被他们抓了去,还好那个公子相救,不然春夏肯定又要拖累你了。”
“怎么会,傻丫头,说什么拖累,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养便是。”
春夏瞧见燕语默面上柔和了许多,不再同之前那般冰冷,不禁流下泪来:“语默姐,你现在这样春夏真的很开心,我总看着你一个人将所有都憋闷在心中,不愿与任何人倾诉,春夏真的很担心,春夏没有那么聪慧,只知道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在你的左右,春夏知道,你心里比谁都苦。”
“小丫头,不要伤感了,从今以后有我呢,你就不要担心了。”水月将手抚上燕语默的肩膀,几个人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来。
“你是!语默姐,你找到他了!啊!”春夏激动地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拉伸着,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一个黑色的身影赶在燕语默之前,扶住了春夏:“怎的这么不小心,你才刚醒,多休息才是。”
小叶子与燕语默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宋瑞安不好意思地将手松开,站在一旁。
“春夏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县令啊,多么担心你,连汤药都是自己一副一副亲自煎好的!”小叶子将嗓音故意抬高了几分。
春夏急忙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县令大人相救!”
“不必不必,路见不平而已,总不能看着他们欺负你一个弱质女流。”
小叶子调侃着:“是啊,这救命之恩啊,还是以身相许的好。”
“我们还有要事相商,就麻烦瑞安照顾下春夏了。”燕语默使着眼色,几个人都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你想让她留下?”水月在一旁问道。
“她留下也好,瑞安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总好过她一个女子住在苍山上,终日里跟着我们提心吊胆,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在这儿,她会安全许多。”
“春夏姐肯定不会同意的。”张逸跟在那二人身后。
“先找个借口拖着她吧,她总有些慢热,等过些时日就好了。”燕语默注视着那间屋子,“小叶子,你,我们就回血棂教。”
“你就这么喜欢帮别人做决定,你有问过我的意见么?我若是不愿回去呢?”张逸抬头质问着她,他还想多待在她身边几日,即使他心中清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他很想看看自己若是任性一回,她会如何?
“小逸,你可知你打不过我。”燕语默笑着俯视着他。
张逸冷哼一声:“你们果然是夫妻,也罢,我就是个多余的,我走便是!”
水月瞧着张逸气冲冲离去的样子,笑道:“有件事情他倒没有说错,你确实与我很像,般配的很!”
“他待在紫金阁中会安全许多,不会再有人打他的主意,已经有人知晓了我与他的关系,他便不能再这般任性了。”燕语默皱着眉,她也觉得那日被追杀的事情有些蹊跷。
“你不能将他看作一个孩子,他其实都懂。”
“你不过见他几面,就已经如此了解了?”
“他懂事的很,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不过要的就是陪伴,可他从未要求你给他什么,他第一次见我便同我说,不论我是谁,只要你能开心便好,刚刚或许也只是想试探你的反应罢了。”水月叹息着,“他不该如此懂事的,或许你可以试着让他做回一个孩子。”
燕语默一心只是想要保护他,却没想过自己的保护和刻意疏离却让他更加孤单,总有些事情是无法两全的,当真应了那句话为人父母才知父母的艰辛,她并不想小逸同她儿时一样。
“我知道了。”她急忙奔着那个小身影追了过去。
“小逸!小逸!”
“你叫得太大声了!”张逸坐在树枝上,俯视着树下的女子。
女子冲他浅浅一笑,一跃坐在了他的身旁:“你若不愿回紫金阁,便与我们一同回苍山可好?”
张逸惊讶地问道:“真的?”
“你愿意待多久都可以,妈······不是,为娘······好像也不对。”燕语默感觉舌头就像打了结一样,话就像在嘴边却怎么也不能顺利地说出。
“母亲,你愿意这么说我已经很开心了,不过我有些困惑还要回紫金阁查探一番,毕竟我这现在是紫金阁的阁主,很多事情还在等着我回去处理。”
原来孩子总是不知不觉中就长大了,而你也不会知晓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之间会存在一些距离,燕语默看着他老成的样子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