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都是夫人吩咐小人做的。
她给我一个瓷瓶,说只要把里面的东西,每隔三日倒一滴在大少爷的茶水里就行。
我开始不想做,但是夫人要把我姐姐配给前院的马夫。
我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被夫人握在手里,我不敢不听啊。
夫人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说等着大少爷病死,就再给给我二百两,放我们一家人自由。
我也是没办法啊,呜呜,我不敢不听。”
徐老爷暴怒,拿起茶碗砸过去,砸得小厮头破血流。
“背主忘义的东西!”
小厮捂着头,也不敢惨叫。
徐夫人脸色惨白,还是不肯认罪。
“老爷,都是这奴才冤枉我!
我一个妇道人家,很少出门,我去哪里寻毒药,我根本…”
“闭嘴!你当我是傻子!
没抓到你把柄,我能定你的罪名!”
徐老爷恨得更是厉害,“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道士,就是制毒的高手。
你每月去城外上香,就是同他私会取毒药!”
徐夫人彻底被剥了所有的伪装,掀开了老底。
自觉今日躲不过去,她索性也撒泼了。
“好,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
你今日到底要把我如何,但凡你敢伤我。
那人一定会来,把徐家上下统统毒死!
你想活命,就乖乖放我走…”
“做梦!”
徐老爷暴起,抓了茶壶照着徐夫人就狠狠砸了十几下。
徐夫人尖声惨叫,头上像血葫芦一样。
大少夫人害怕,低了头,大少爷把她护在身后,却死死盯着继母的惨状,倍觉痛快。
这时候,二少爷从门外冲进来,哭喊着护住了母亲。
“爹,饶命啊,饶了娘吧。娘都是为了我!”
徐老爷打累了,多少对二儿子也有几分顾念。
他停了手,喘着粗气骂道。
“蛇蝎妇人,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
那个道士是师门叛徒,已经被抓回去了,绝对活不了。
你就别指望他来救你了!
若不是老二是我骨血,我直接就打死你,不会跟你多说半个字。”
“不可能,不可能,他武功高强,毒术天下无敌,怎么可能…”
徐夫人不敢相信,披头散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更是狼狈。
“怎么不可能,昆儿运气好,不但被救了命,还扯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毒妇!”
徐老爷冷笑,“放心,我不会杀了你。
毕竟你生了老二,但你也绝对不会好过。
你让昆儿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你后半辈子也别想再下地了!”
说罢,他就喊了护院。
“把她手脚都挑断,扔去后院儿厢房,一日一餐,能活多久,就看她的运气!”
“不,爹!求您看在我的情面上,饶了我娘吧。
我娘再也不敢了!”
二少爷疯了一样扑倒母亲身上,想要救下母亲,可惜很快被护院拉开。
徐夫人吓得哆嗦,想逃又被抓回来,到底挑断了手脚,成了废人,然后被迅速拖去了后院厢房。
徐二少爷望着地上的血迹,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娘毒害大哥,他不是不知道,他怕爹把他也废了。
徐老爷看不得他这个窝囊样子,骂道。
“没用的东西,明日就给我滚去城外的庄子,不许再踏进府门半步。
以后也不用你读书科考了,给我在庄里种地,打不了粮食,你就饿死!
我们徐家没有你这样的窝囊废!”
护院随后上前,把二少爷也拖了下去。
立刻有丫鬟上前,迅速把地板擦抹干净。
徐老爷随后把徐夫人的丫鬟婆子发落的一个不剩,全都卖去了千里外。
有两个陪着徐夫人去上香的“知心人”,甚至被灌了哑药,送去了花楼!
处置完这些,他才勉强出了一口气。
他原本一直猜测继妻有些问题,但没想到,她不但要害死大儿子,还给他戴了几年的绿帽子!
徐大少爷不好开口,大少夫人更是恨不得当自己不在这里。
正是尴尬的时候,突然有守门小厮来禀告。
“老爷,前边福来客栈的掌柜带了东西上门求见。”
徐老爷疑惑,突然想起先前那几位贵人好像就住在福来客栈。
他赶紧招呼道,“快请。”
很快,那客栈掌柜就带了两个伙计进来了。
掌柜抱了个坛子,小伙计抬了一只袋子。
“掌柜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闲坐?”
那掌柜扔了生意过来,也是不愿多耽搁,他就笑道。
“之前,有位夫人结账离开的时候,曾托付我过个十日半月的,把这些东西过来。
这是一袋新米,还有一罐子果子酱。
那夫人说是送给贵府大少爷补身体的。”
夫人?
大少夫人好似想起什么,眼前一亮,赶紧冲着公爹点头。
徐老爷也是猜到大半,谢了客栈掌柜,说好过些日子请他喝酒。
然后,又让人赏了两个小伙计一把铜钱。
待得把人送走,大少夫人立刻开了袋子,果然是上好的新米。
那罐子里,也确实是果子酱,许是加了蜂蜜,尝一尝,香甜味道沁人心脾。
徐老爷有些纳闷,“咱们家也不缺这些土产,那位贵人是何用意?”
大少夫人却是感激之极,对那位带了神医来救了夫君性命的夫人无比信赖。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