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不会耽误。班长,您说这次的消息靠谱吗?我记得前几天苦修会的人不是来这边搜过了嘛。”对讲机那边说了啥洪涛听不见,但从树下这个人的回答中可以推测出来,应该是获准休息了。
“成吧,就是不知道抓到人之后咱们能不能先爽爽,那可是红袍修女,啧啧啧……”树下这位不光是个话痨,还是个**,正经事儿一点没干呢就想着怎么虐待俘虏了。
“唉,咱们兄弟就是喝汤的命……谁!哗啦……”很明显他的请求被上级否定了,刚一屁股颓然坐在树根上马上又弹了起来,一边低声询问一边拉动了枪栓。
听声音应该是把95步枪,和洪涛小时候玩的玩具枪有一拼,全是铁皮响动,期间还夹杂着塑料件与金属摩擦的杂音。
“副班长,是我……哎呦妈呀,可累屁了……”随着声音一个人影出现在东边,走几步就扶着树干喘口气,手里的枪干脆握着枪管当拐杖用了。
“我说老陈呐,你才不到40岁,身体怎么就怂成这样了……他们俩呢!”被称作副班长的人伸着脖子向后面看了看,没发现别人。
“上不来啦,小孙崴了脚,还差点滚到山崖下面去。这大黑天的,我让买买提陪他一起在原地等着,咱们下去的时候再一起走。嘿,小王八蛋,躲什么躲,把水壶给我……”
新来的这个人几乎是爬到了树根上,一边说一边去抢同伴的水壶。这时洪涛看清楚了,他浑身上下除了一支枪啥也没有,连备用弹匣都没带,估计为了轻装一起留在伤兵那里了。
“这还没摸到人影呢就先伤了……嘶,我觉得今天有点邪性。来来来,把雨衣撑着,我得算一卦!”副班长闻言立马就不淡定了,越想越不安心,干脆让同伴撑起雨衣在下面打着手电用扑克牌算上了。
“操,我就说不好吧……唉……”几分钟之后副班长收起扑克牌,改成了长吁短叹。
“班副,到底是谁告诉咱说逃犯在这里的?他们要是知道为啥不自己上来抓!”最后来的老兵更过份,摘下钢盔挡风点上根烟,虽然是用双手捂着烟头抽,但在黑漆漆的夜里也很明显。
“嘶……呼……我问过班长了,说是苦修会用啥玩意监听到的电台活动,确定了大概范围。本来这个活儿是交给裁决者的,结果让萨宾司令抢了过来。”
“来的也不光是咱们一个连,东边、南边还两个连呢。连长不是指望立功嘛,等不到明天早上合围了。要是真能抓到也成,就怕出力不讨好啊!”副班长非但没制止,还接过老兵手里的烟也深深来了一口。
红袍修女、电台监听、确定位置……这一连串词汇让洪涛明白了两件事。第一,这些救赎者士兵并不是跟踪自己的,他们只是碰巧也是要往这边来,所以自己的不安感才会越来越强烈。附近有至少一个班的士兵,能不强烈嘛。
第二,他们好像是来抓前些天跑掉的红袍修女,最令人吃惊的是那位修女还携带了电台,并使用了。她在和谁联系呢,肯定不会是救赎者,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反抗军!
红袍修女朱玛巴依是反抗军的卧底!这是个显而易见的推论。虽然听上去有点狗血,但越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有时候就越容易贴近现实,要不怎么能隐藏的这么深呢。
“我身上是不是有吸引反贼的气味?”洪涛并没路见不平一声吼,而是先检讨着自己。
去了趟梨城,碰上反抗军和东亚联盟特派员被追捕,结果杀了30多人。随便想回个家,出门又碰上了反抗军的卧底被追杀,遭遇意外的概率好像有点太高了吧。
“唉,你是死在战斗岗位上的,还发完了最后一封电报,不丢人!”最终洪涛还是决定按兵不动,救?咋救?
这里可不是荒无人烟的南疆,距离居住着好几万人的伊宁只有30公里,前后左右不管往哪儿走都有救赎者的检查站。只要让这些士兵在对讲机里多说一句话,自己立马就会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无法自拔。
至于说红袍修女会不会香消玉损,哎呀,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你个当间谍的,还暴露了,死得其所,就别再牵连别人跟着一起倒霉了。
不过洪涛还是在三名士兵离开之后不久悄悄下了树,远远的缀在后面。倒不是他好奇心太重,非要去看看抓捕现场,而是不想距离后面的救赎者大部队太近。
刚刚那位副班长不是说了,后面还跟着至少两个连呢,这一折腾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一旦耗到天亮自己就算再爬高点也难免会被发现。到时候说都说不清,很可能会被当成接应红袍修女的反抗军一起抓起来。
“小王八蛋,还敢咬人……我让你咬、我让你咬!”大概又向山上爬了二十多分钟,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噪杂声,有大人的喝骂和小孩的哭嚎。
“我艹,你们三还真的和她在一起啊!”这回真是好奇心作祟了,洪涛悄悄靠近了几十米,藏在一丛低矮的灌木后面伸出头,然后就傻眼了。
方文麟、于佳、卡米拉,还有红袍修女朱玛巴依,正被七八个端着枪的黑衣士兵围在一块林间空地中,靠近山壁的一侧有个小洞口,应该是刚被从里面抓出来的。
大声叫骂和哭嚎的是副班长和于佳,这孩子胆儿挺大,好像并不怕被枪指着,一直都在挣扎,还把副班长的手给咬了,结果自然是遭到了毒打。
“班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