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志呵呵一笑,“常大哥,你们这事情特殊,他们都知道,你就开着吧,没事只要出去别喝酒,小心点就行了”。
说完这话,杨承志又说道:“常大哥,说好的半个月,这都快一个月了,常久全大哥肯定等急了吧,这段时间你们在这里还待得习惯吧,久全大哥那边情况怎么样,这次过来我是专门过来给久全嫂子和孩子诊治一下,要是没什么事情,这几天就可以着手治疗了”。
常卓呵呵一笑:“杨兄弟,别谦虚了,这些天就是我们这些文盲都知道了兄弟你在平城所干的大事情了,久全兄弟早就盼你过来了,你过来的话,久全弟妹和我那可怜的侄儿也能少受点罪了”。
杨承志摆了摆手,正色道:“常大哥,那都是媒体夸大的报道,不太真实,我也不是神仙,不一定什么病都能治好,我会尽我的全力救治久全嫂子和孩子,走咱们先去看一下久全嫂子和孩子,我看了以后就知道能不能救治了”。
。。。。。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杨承志不知道的宿舍,等走到了宿舍的时候,杨承志心里不由的苦笑一下,这宿舍就在酒厂仓库的隔壁。
杨承志以前还纳闷呢,为什么酒厂这几件屋子一般都不见人,原来人家这个地方是为路远回不去的职工准备的宿舍。
虽说这个酒厂是他出资修建的,可从修建到竣工,甚至到后来生产,他就是到仓库配制一下神仙醉所需要的药草,其余的事情都安排给了酒厂的那些高层。
这个酒厂虽说规模不算大,可也有几百亩大小,可真的要是他自己过来去找寻宿舍的话,没个几个小时,他还真找不到就在仓库隔壁的宿舍。
看到这间宿舍,杨承志心里也暗自自责自己这个酒厂的大掌柜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了,心里也考虑是不是以后要多关心一下酒厂或者其它地方给自己帮忙的那些工人们的生活问题了,要不然的话就这样一直下去,等工人们自己有了一定的身价,只要其它有人情冷暖的地方一召唤,这些人必定会选择离开。
因为人是一种最富感情的生物,任谁也不想一直呆在一个就知道用金钱奖励,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其实杨承志不知道,正是今天他想到了这件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杨承志或者他家的人经常过来和酒厂的工人们聊天或者搞一些什么活动,才避免了杨家沟的一场重大的危机,这都是后后话,暂且不提。
走在杨承志前面带路的常卓指着仓库边其中一道房门说道:“杨兄弟,这就是凤山叔给久全兄弟安排的的地方,地方虽说不大,可久全兄弟却很开心,这些天久全兄弟一家的吃喝都是凤山叔一手打理的,久全兄弟昨天还和我说过,等这个月开资后先给厂里结算一下这吃喝的账”。
杨承志呵呵一笑,“常大哥,凤山叔没和你说过吗,在酒厂工作的职工,吃喝都是免费的,以后这种话题就不用提了”。
常卓挠了挠头,憨厚的一笑,“杨兄弟,这事情我们还真不知道,以后肯定不会提了,我过去叫门,久全兄弟见到你肯定会高兴的”。
说完话,常卓走上去,在防盗门上轻轻拍了两下,大声说道:“久全,快出来,看看谁过来看你了,杨兄弟,专门过来给弟妹和孩子瞧病了”。
片刻之后,就听房间中传来一声略显颤抖惊喜、激动的声音,“在。。。。。。在。。。。。。我这就开门”。说话间防盗门从里面打开,从房间中走出一个男子。
看到眼前的男子,不用问杨承志肯定这就是常卓挂在嘴边的常久全,不过杨承志看到常久全之后明显就是一愣,在他印象中常久全应该是一个三十多岁兢兢干干的中年人。
可眼前的常久全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丝三十多岁中年人的样子,就见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一米八左右身材消瘦,满脸皱纹,鬓角花白,看似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身不知道穿了几年早已过了时的的西装,西装的很多地方都有了破损的地方。
不过从西装的质地上,杨承志能看出这身西装在那个时候也算是比较高档的服装了,再看常久全的脚下穿着一双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本色的皮鞋。
看完常久全的样子,杨承志久久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这简直是一个老人了,这要是不认识常久全的人看到杨承志和常久全站在一起,还以为常久全是杨承志的长辈呢。
是什么原因让三十多岁的常久全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杨承志大致也明白,在那天早上常卓也和他说起过他家发生的变故。
试想任谁在妻儿一天见从活蹦乱跳,嘻嘻哈哈一下变成了只知道呼吸的活死人,这种变化任何人一下子也不能接受。
更何况当时的医院已经劝说过常久全,让他放弃对妻儿的抢救,可两人再一起生活了几年,感情算是很深厚了,所以常久全花费了很大的价钱才保住了妻儿的性命。
再加上,明明知道凶手就是水头村的村支书的儿子常飞,却无力去维护自己的权益,还要经常受到村里人的嘲笑和常家父子的欺压。
同时还有精心照顾躺在床上的妻儿,几年的时间,常久全从一个幸福富裕的小康之家变成了一个吃饭还的靠以前朋友救济的穷苦人,在这一系列压力和打击之下,常久全还能保持现在的样子,在杨承志看来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