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辞呼吸一滞。
“你真的……见过我？”
一开始听到他说见过自己的时候她并没有当真。
闻声，秦觉微微蹙眉，有些不悦的开口：
“你不记得了？上次我和你说过，那次颁奖典礼你跌到我怀里。”
“……”顾星辞没什么印象，上次他提起的时候她就没怎么想起来。
她从来都是这样，不相干不重要的事情几乎第二天就会忘记，因为人的大脑有限，她总要留出空间去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当然，她要是真的记得的话，其实早在魑魅酒吧那次，她就能把人认出来。
然而并没有。
顾星安抚似的辞伸出手，拇指和食指稍稍分开一丝距离：“记得那么一点点。”
秦觉深吸了一口气，被气得不轻。
他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关注她调查她，对她可以说是念念不忘。以至于她闯进他的包厢的时候，他很快就把她认出来了。
“我记得我在乐队的时候从来没有露过脸，哪怕我们乐队的成员都没见过我的真容。”顾星辞觉得这人有些奇怪。
秦觉长指在桌上点了点，
“你跌到我怀里的时候，虽然你动作很快，但我还是看到你的脸了。”
当时顾星辞卫衣上的兜帽很大，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但是她摔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兜帽差点掉下去。在她扶住之前，他看到了她的脸。
顾星辞听着心里没什么起伏，只是啊了一声，又问：“你这算一见钟情？”
秦觉没有犹豫，点头说了个‘是’。
顾星辞眨眨眼，还是想不明白。
这也不怪她，她典型的一个直女，混在男人堆里导致她性格比男孩子还要man一点。什么爱不爱的她更是一窍不通。
“怎么？”秦觉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好奇。
“额。”
顾星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尼玛离谱。
她挠挠头，小声道：“可是当时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啊，就喜欢我？”
这难道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嘛？
大人谈恋爱都这么草率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秦觉直接把问题抛给她，顾星辞张了张嘴，一向伶牙俐齿的她最后一个所以然都说不出来。
她有些挫败的往桌子上一趴，生无可恋。
她好像遇到了人生中迄今为止最大的难题——
秦觉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声音还是顾星辞熟悉的京腔：“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我喜欢你，我会对你好，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其他的你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顾星辞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她总觉得秦觉这话是在嘲笑她的智商。
但是这一次是顾星辞想错了。
因为秦觉嘲笑的，是她的情商。
“既然这样——”顾星辞故意顿了顿，眼底划过一抹狡猾的光，她坐直身子，朝他伸出手：“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漂亮话谁都会说，但至于做，怎么做，做成什么样……”
她手指勾了勾，暗示的极其明显。
秦觉面不改色，直接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她手心里。
“这是我的诚意。你不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