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辞这话倒没有在开玩笑。
所谓“一码归一码”嘛，她的任务其实到确定黎洋洋就是真正的秦思楠后，就可以完美收工了。
但是看在两人的关系的份儿上，她也浪费了一些时间，把人劝回来。
这可真的是另外的价钱了啊。
“我私下打给你？”秦觉笑着问。
“那不行，老冯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顾星辞跟上前面的车，慢悠悠的往前开着，说道：“我们是有规定的，不能私下收钱，不合规矩。”
秦觉问：“你还在乎规矩？”
顾星辞：“……”
秦觉发誓，他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决定是真诚发问。
顾星辞噎住，忍不住偏头朝他看过去，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要怎么形容呢。
就是这话她听起来怪怪的，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她可不是自私的人，私吞佣金的事儿她才不会做呢。
但是，仔细想想，她的确从来不被规矩束缚，也极少会按照规矩办事。
嘶。
草率了。
“还是不行。”她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是给国家打工的，你别带坏我。”
秦觉笑了，“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你现在不就等于在拿着自己的钱挥霍？”
“那怎么能叫挥霍？你这个你得打开格局啊。”说起这些大道理来，顾星辞是滔滔不绝。
秦觉本来就是在和她开玩笑。
这钱该给多少就给多少，他还没有穷到这种地步。
这段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堵，顾星辞后面已经没了耐心，忍不住探出车窗朝着前面瞄了瞄，“妈的什么情况？”
这个时间按理来说，不应该堵车的啊。
秦觉看了看提醒，嘶了一声：“前面路口有车祸。”
顾星辞关上车窗，向后一靠，“我这还想着带你飙飙车兜兜风，油门都想着要踩到底呢。”
“这下好了。”
秦觉敲了下她的额头，“跑到长安街来飙车，你是真的想在四九城多留几天了。”
顾星辞叹气，拿出自己的手机也看了看。
导航软件上不少人正在聊天，讨论着前方车祸的信息。
“什么情况？”顾星辞在里面问了一句，很快就有人回道：“追尾了，地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有没有死人。”
“交警还在疏通，救护车根本进不来啊。”
“我草，我刚才路过了，真的撞得好惨，我差点吐了。”
“嘶，注意注意，车里有小孩子和女人的待会儿别叫他们往下看，太血腥了。”
“我看到从车里救出来一个活得，不过好像伤的也很重。”
“咱这有医生没？”
“大家不要急，都能走，耐心等等，先让救护车进来吧。”
顾星辞关了手机。
她看了一眼身侧的人，秦觉也恰好抬头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那眼神不言而喻。
“那个……”
顾星辞张了张嘴。
“去吧。”秦觉知道她什么意思，“一会儿疏通了我就前面路口等你。”
顾星辞愣了下，随即一笑，“好。”
她单手解开安全带，捞起外套下车，秦觉也随着她下来，换到驾驶位。
顾星辞戴好口罩，看他一眼，“听他们说挺严重的，你就别往那边看了。”
她还有心思担心他。
秦觉也是哭笑不得，但心跳还是忍不住的加快，
“好。你注意安全。”
顾星辞点头。
转身，她朝着前方车祸地方跑去，灵敏的穿梭在车流中，她大衣衣摆追随着风的方向。
她距离车祸地点也就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就那么一段路堵了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现场和其他车主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样。
寒风都吹不散的血腥味。
还有一辆侧翻的车子卡在绿化带那边，有人还没有被救出来。、
交警正在想办法破窗。
顾星辞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甩棍直接上了，她推了下交警，“我来。”
交警也愣了，“你谁啊？”
“您去疏通，给救护车把路开出来，我来救这个。”
“啊。”大概是意识到对方可能对她不太放心，她转头看过去，说道：“云城警校毕业生，您放心。”
——
“里面的人还清醒吗？”
“能听到吗？”
“能！”里面的司机像是用了全部力量。
闻声，顾星辞放下心来，还清醒着就好，“退后，躲着点。”
她徒手爬上去，捏紧了手里的甩棍，动作快准狠。
挡风玻璃上瞬间出现了裂纹。
因为今天出门考虑到会被跟踪的缘故，担心发生冲突，她随手携带了匕首和甩棍。
这些东西都是fa自主改良过的，与市面上常见的还是有所区别。
见出现缺口，顾星辞换了匕首翘起一角，另一只手死死地掰住挡风玻璃。
“不急不急。”她时不时地的安抚着车里的人，“我刚刚看过来了，车子炸不了，好着呢。”
“身上有没有伤？”
“脚卡住了。”司机是个北方大汉，如今已经哭成了泪人。
“没事，我也是警察，你相信我，小问题，不慌。”
顾星辞一边抽气，手抓着连成一片的玻璃撕开缺口，“那只脚卡住了。”
“右脚。”
“好。”顾星辞上前把他的安全带割断，又把安全气囊扒开。“你不要紧张，脚试着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