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仲远只觉得自己发出的掌力都仿佛牛入泥潭,随后想起移花宫的镇派绝学,脸色一变,果然感觉到一道又一道掌力从花无缺身上传递过来,这些正是他之前打出的掌力。
“好一招移花接玉,不愧是移花宫传人,就凭这一手,你已然算得上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发泄一些怒气后,路仲远又变得冷静下来,收手而立。
花无缺平息内力后,内心想道:不愧是南天大侠,内力高深莫测,看来我与这些老一辈的高手差距还是挺大的。
路仲远也暗中对花无缺赞叹不已,冷静下来后,路仲远也发觉自己冲动了。
移花宫出来的人都是异常傲气的,她们从来都不屑于说谎,更不要说花无缺身为移花宫传人,虽然看起来谦卑恭敬,其实非常骄傲,只是隐藏得很好,若不是他阅历丰富,也不一定看得出来这一点。
“你真的是江兄弟遗留的血脉?”
花无缺扇子展开,道:“我两位师父告诉我的。”
“那你怎么姓花呢?”
无论是花无缺还是在屋外的邀月怜星姐妹,听到这话都觉得路仲远似乎不该多此一问。
花无缺仍然解释道:“我母亲乃是大师父身边的贴身侍女,她姓花,我自然也可以姓花啊。”
路仲远还想问他为何要随母亲姓,想到邀月的霸道,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孩子既然落在移花宫手里,自然不可能跟外人姓。
路仲远盯着花无缺半晌,最终大笑了两声:“哈哈哈,好啊,没有想到我江兄弟在天之灵保佑,血脉到底还是没有断啊。”
花无缺提醒道:“路大侠,可否告诉我当年出卖我父亲的那个书童长什么样子?”
路仲远说道:“无缺啊,以后你就称呼我路伯父吧。”
花无缺抱拳称是。
路仲远稍微回想了一下,说道:“那江琴乃是你父亲的伴读书童,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你父亲对他非常信任,就算最后变卖家产躲避仇家,也是交由此人一手操办……”
“等一下,你说我父亲最后为了躲避仇家,请问伯父,那仇家是谁?为何会结仇?”
路仲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告诉花无缺真相。
“你父亲想要躲避的正是移花宫,因为移花宫两位宫主派出人手追杀你母亲,你父亲为了躲避移花宫的人,只好选择变卖家产,远走他乡。”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路大侠可说错了,我和姐姐可没有下令追杀他们,只是让人将花月奴抓回来。”
原来怜星听到这里后,生怕花无缺误会,于是出声解释道。
路仲远神情大变,他始终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人,这意味着如果对方想要出手突袭,他路仲远压根就是毫无防备。
循着声音来源,路仲远看见两个带着面具的人从屋顶滑落到屋里,也不见动作,仿佛有无形的绳索吊着他们。
路仲远心里大骇,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二人武功有多高。
想他路仲远得到燕南天赏识,学会了剑道绝学神剑诀,在偌大的江湖上也算是排在前列的高手,除了移花宫的两位宫主以及消失了十多年的燕南天,无人能够轻松胜他,就算魏无牙,如今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没有想到如今居然被两个人近身而不自知,这说明了这二人武功远胜于他。
怜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所以花无缺一下子就听出了怜星的声音。
花无缺惊喜地说道:“可是二师父?”
怜星摘下面具。
花无缺随即看向邀月,眨了眨眼睛,用带着疑问的语气说道:“大师父?”
邀月衣袖一拂,露出了冷艳高贵的容颜,让路仲远都感觉到呼吸急促了几分。
侍剑侍琴赶紧上前行礼,邀月挥挥手,让二人站到一边。
路仲远到底是正人君子,即使邀月怜星二人乃是人间绝色,只是恍惚了片刻就恢复了清明。
“两位宫主为何说路某说错了?当初难道不是为了躲避你们移花宫,我江兄弟才不得不选择变卖家产的吗?”
邀月清冷地说道:“当年我只是让人将二人抓回移花宫,可没有说要杀了二人,花月奴身为我的贴身侍女,居然趁我闭关,私自与外人私奔,难道我移花宫就不能抓人了?正所谓宫有宫规,既然月奴违反宫规,我抓她回来合情合理吧,无缺,你说我有没有做错?”
邀月在这里耍了个心眼,毕竟下令追杀二人,这事原来的邀月还真的做得出来,只是现在不好承认。
原来的邀月钟情江枫的事情,也只有怜星隐约知道一点,后来邀月也是极力否认,更不要说路仲远等外人了,所以邀月借口花月奴违反宫规,派人将她抓回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花无缺恭敬地回道:“既是违反了宫规,那二位师父当然可以派人去抓人。虽然父亲母亲的死与二位师父或多或少有关联,可是那个出卖主家的书童才是罪魁祸首,徒儿就算报仇,那也是找他报仇。”
怜星提醒了一句:“别忘了还有十二星相,正是他们出手才导致你父亲母亲身受重伤的。”
邀月说道:“十二星相不着急,当初出手的也只有司晨客与黑面君,不过那二人都已经死于你二师父手中了,你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江琴,替你父亲报仇。”
听到这里,花无缺也算是弄清了自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