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真真和骆苝苝吃了一排的车尾气。
眼瞅着她哥毫无情面的抛弃她们走了,骆苝苝只能拉着慕真真往顾迟车子那边去。
“顾迟哥,载我们一程呗。”骆苝苝嬉皮笑脸的把顾迟的车门给拉住,死皮赖脸的样子她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顾迟还未说话,车里的顾以纯先不答应了,她一把拉上车门,朝顾迟道:“舅舅赶紧开,别让她俩上车!”
顾迟懒得理她,开了车锁:“上来吧。”
顾以纯难以置信地大喊:“舅舅!!!”
“闭嘴。”顾迟瞥了她一眼:“下个月的零花钱扣一半。”
“凭什么扣我零花钱?”顾以纯不服气的说。
顾迟面无表情:“全扣。”
“......”
行,她闭嘴行了吧。
骆苝苝和慕真真上了后座,看好戏似地看着顾以纯。
顾以纯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但在顾迟面前,她还是不敢太放肆。
马路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顾迟将骆苝苝和顾真真各自送到了地方,又将顾以纯送回顾家。
随后发动车子打算离开。
顾以纯不由问:“舅舅,这么晚了你又去哪儿。”
顾迟瞥她一眼,“大人的事你少问。”
说完就开车走了。
顾以纯站在原地,又吃了一嘴车尾气。
她被呛的咳了好几声,暗骂了一句。
午夜,城市寂静。
顾迟停在了一幢别墅外,嘴里叼着根烟,按下了一串号码。
“我在你家门口,你不下来,我会待到你下来为止。”
安安裹着毛衣下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平日fēng_liú不羁的男人靠在车上点着烟,地上已经扔了好几根烟头了。
她怔了一下,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刻跑过去抱住他。
而是缓缓开口:“你来做什么。”
风有些大,顾迟那根烟始终未点起来,他索性不点了,迈着步子走到安安面前:“想你了。”
安安似乎怔楞了一下,继而眸中闪过一抹苦涩,她扯唇:“顾迟,你说这种话,你良心不痛吗。”
她真的无法理解,前一天被她捉奸在床的男人,是怎么做到第二天跑来跟她说,想她了。
安安闭了闭眼,不想再回忆昨天的事,一想到那个女人和他在酒店床上纠缠的画面,她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痛。
顾迟见她还是没有动容的样子,略微有些烦躁,但迫于自己这次理亏在先,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说了,我昨天喝多了。”
安安紧攥着手指,咬牙讥讽他:“喝多了就可以跟女人上床了吗?顾迟,顾大少爷,你是种马吗,可以随便发情?”
顾迟眉心拧起来,他头一回放下面子来哄人,可不是为了来接受挖苦的。
安安冷笑了下:“还是说,只要是个女人,你顾大少爷都能脱了裤子上。”
顾迟眉头拧成了川字,面色不虞,他声音冷了下来:“安安,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
安安“呵”了一声:“你顾大少爷什么人都能上,怎么,我随便说两句话就不可以了吗。”
顾迟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就是有病,才会来找她解释,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他心里已经很厌烦了,但出于教养,也出于两家的关系,他忍着脾气道:“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喝多了,更何况不过就是上个床而已,你至于这样上纲上线?”
安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的感情世界很单纯,所以她无法想象顾迟是怎么把出轨这件事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的。
一瞬间,她有些失控的朝他喊:“顾迟,你拿我当什么?你的保姆,还是说情人?喝多了是你出轨的理由吗?”
顾迟眉梢微皱,被她口中的出轨二字刺到了,他面色逐渐冷了下来,“我求你给我送饭了?我求你给我洗衣服了?我求你照顾我饮食起居了?是你自己跑来我家,难道不是心甘情愿给我当保姆吗?”
安安顿时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会从他的嘴巴里听到这些话。
然而这还没完。
顾迟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们这样不好吗?我结了婚会照样对你好,你名义上还是我顾家的少夫人,我顾迟的妻子。”
“你自己数数京城这一圈子,哪个公子哥身边没点莺莺燕燕。”
“安安大小姐,你该不会以为跟我结婚之后,我顾迟从此往后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了吧。”
“我不过就是跟别人睡了一觉,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没嫁进我顾家呢,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又以什么身份管我呢?”
安安瞳孔皱缩,她无意识地张了张唇,喉咙好像被什么坚硬物堵住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顾迟的这番话彻底让她醒悟,让她明白自己在他顾迟心里连个屁也算不上。
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又以什么身份管我呢?
安安的耳朵里不断回荡着这几句话,一遍更比一遍刺耳,她感觉心脏的位置像是被藤蔓缠绕住了,紧的她疼痛难当。
顾迟点着了烟,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夹烟的尾指不小心颤了一下,他狠吸了一口,心里烦躁又难堪。
他顾迟驰骋情场,从未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更别提来专门开车大老远跑来哄人了,结果得到的就是这么个冷漠的态度。
他跟投资方喝酒,被灌多了,意识不清,一时犯了错误,但这能怪他吗?又不是他主动的。
是她不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