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南明成气的说不出话,到底是心疼自己女儿,他朝谢琴看了一眼:“还不赶紧把她给我带上去。”
谢琴虽然生气,但知道南笙说错了话,拖着哭喊的南笙就上了楼,临走前,朝一直冷眼旁观的南七剜了一刀。
南七仿若未见,她看着地上的垃圾,小心绕过去,深怕弄脏了自己的鞋。
南明成深吸一口气,换上平日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装着慈父:“七七,你姐姐刚刚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南七轻嗤一声:“爸爸说的是姐姐那句养女,还是我是南家养的一条狗啊?”见南明成脸色不对,她接着笑道:“放心,爸爸,我是不会把姐姐这些胡话当真的。”
南明成这才缓和了脸色,抬手让佣人把地上打扫干净,看向南七:“怎么今天回来也不提前说一下。”
南七坐到刚被佣人收拾好的沙发上:“这不是我家吗,爸爸,我回来不用提前报备吧。”
南明成皮笑肉不笑:“当然不用,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他转过身,眼皮沉下来,时至今日,他早已不能将眼前的南七和从前的南七联系到一起,可他想不通她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就变得跟另外一个人似的。
南七自然知道南明成心里在想什么,她叫了一声:“爸,您要不上去看看姐姐吧,我看您刚刚打了她,她好像很伤心。”
南明成皱眉,他是打算上去看看。
虽然他一直扮演的都是严父的角色,但南笙是他唯一的女儿,这么多年精心培养,还真没打过她,要不是刚刚她差点......
思及此,南明成回过身:“那爸爸上去看看,你刚到家,好好休息休息。”
南七点着头,面上答应,却在南明成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起身就去了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四下观望无人后,手腕轻轻一转,门便开了,闪身进去。
南明成的书房很大,是两间房打通的,南七寻寻觅觅了好一阵子,都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她额头微微冒汗,思忖了下,掏出口袋里的表盘,念了几句咒语,那表盘上的指针快速转动起来,过了会,陡然停下,指尖指了一个方向。
南七顺指尖看过去,那是一面书柜,她眯起眼,走过去伸手在书柜上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暗格,手指轻轻一按,暗格便打开了。
南七唇角微微一勾,将暗格里的匣子拿了出来,这是一份文档。
打开后,是一份领养证,证书底下还押着一张纸。
南七心脏不可遏制的跳了跳,打开证书,上面赫然写着南七的名字。
她小心地将证书收好,打开那张被揉的不像样,折在一块的纸。
遗嘱两个字映入眼帘。
南七眉心跳动,这居然是南家老爷子临死前的遗嘱!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七来不及再看内容,连忙将东西揣进随身携带的包包里,她特意放在了夹层。然后将盒子放回暗格。
南明成打开门时,南七正坐在他书桌前,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南明成声音陡然变冷:“你在这里做什么!”
南七装作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小声道:“爸爸,我一个人坐着挺无聊的,就来你书房想找本书看,您生气了吗?”
南明成面色依旧不好,但压制住了内心喷涌而来的怒火,他冷着脸:“以后不准再来书房,这里都是爸爸办公用的书,没有你能看的书。”
南七站起身,将书放在原位:“知道了爸爸,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来您书房了。”
南明成听她这么说,心里的火气总算下去了些,他沉着声音:“先下去吃饭吧。”
南七点头:“好的爸爸。”
饭桌上就南七和南明成两个人,南笙还在气头上不愿下来,谢琴也懒得看到南七这张脸,两人的饭菜被佣人送了上去。
南七对此毫不关心,饭桌上,南明成装模作样的关心了几句,南七有问必答,一顿饭,很快便吃完,南七懒得在这里多作逗留,吃完便找了借口离开。
“啊~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南七长叹一口气,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有事?”电话那头略为慵懒的声音响起。
南七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
江时嗤了一声,问:“从南家出来了?”
南七点着头,上了早就预约好的计程车:“嗯,出来了,再晚点出来我怕自己憋死在里面。”待在南家的每分每秒她都极难忍受,因为难以忍受,所以她给江时打了电话。
仿佛只有听见他的声音,才能驱赶掉她内心的恶心。
她听见那边浅笑一声,继而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那拿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拿到了!”南七一说起这个就来劲了:“一张领养证书,还有一份遗嘱,我猜是南家老爷子临走前留的。”
“好。”江时淡淡嗯了一声:“要江婉人去接吗。”
南七摇头:“不用,我都坐上计程车了。”
江时又嗯了一句:“那挂了。”
南七:“......”
这男人真的是!
南七气愤的把手机扔进包包里,突然想起夹层里那份遗嘱,她挑起眉,拉开拉链,把遗嘱拿了出来。
展开,白纸上面是苍老有力的字迹,最底下还有公证处盖的章。
南七仔细看完,不由咋舌。
也难怪南明成夫妇两个下狠手把南明锦害死,这南家老爷子竟然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