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吹毛瞪眼的看他,气得不行,“你不帮我拉倒,哼,我自己报仇去。”
江时皱眉,他有说不帮她?
这女人什么脑回路。
他面色沉了沉,神情冷淡:“行啊,那你自己去吧。”
“......”
南七瞳孔微微收缩,心中的郁结更深了,怒气一下次就冲上了脑门,连带着这几日受的委屈。
“啪嗒”一声,眼泪落在他苍白的指尖。
砸的江时手掌微微颤栗。
他眉头蹙的更深,心虚一般的收回手:“哭什么。”
南七楞了楞,摸了摸自己湿润的眼睛。
哭什么......
她哭了?
她居然哭了?
就因为这点事。
被人打一身伤的时候她没哭,被天神责罚的时候她没哭。
现在就因为江时不帮她,她哭了。
南七一边在心里深深的唾弃自己,一边又忍不住心里的委屈,鼻尖冒着酸意,泪水一旦流出来就像决堤一般停不下来。
江时心被她哭的心烦意乱,那双桃花眼溢着深沉,他站起身,终于松手放了她,脱了白色外套,抬脚往床上走去了。
南七用力揉着眼睛,抬着头想把眼泪憋回去。
这也太丢脸了,她堂堂一个神,居然就因为这屁大点事哭了。
可这能怪她吗?
她连西瓜汁都喝不到,这比她丢了神戒还要令人伤心。
尤其还是江时这幅态度。
南七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好似把积攒了几千年的眼泪在今晚哭光了。
她在这边哭的伤心,那头江时也没好到哪去。
低声啜泣的声音不断提醒着他,女孩儿在哭。
他心里愈发急躁,翻来覆去,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上来睡觉。”
他沉着脸叫了一声。
南七没搭理他,去浴室了。
他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更烦躁了。
南七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出来,翻上床躺在江时身边,跟个树袋熊一样抱住他冰凉的身体,尽责尽职的履行自己火炉的责任。
江时冷眼盯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脑袋。
他觉得平日里自己都算够难缠,脾气够阴晴不定的了,没想到还能娶回来一个脾气比他更差的。
良久过去,南七一颗心还是起伏的厉害,眼泪倒是没再流了,就是眼眶酸涨的厉害。
一想到明天又是没有西瓜汁的一天,她就觉得整个天空都是黑的,难受的不行。
江时伸手关了灯,黑夜里感官无限放大,想起她刚刚哭个不停的模样,只觉得那些眼泪不是流在她脸上,而是砸在他心里。
好像心脏被人紧紧攥在手中,随着她呼吸的节奏被狠狠掐紧。
黑暗中,江时微微叹息一声。
“为什么哭。”
南七本来闭着眼酝酿着睡意,乍然听到他这一声,她下意识就回:“我不高兴。”
“就因为白槿?”
江时凝着眉问她。
南七被他问的一噎。
在心里默默反驳,是西瓜汁。
她心里想的,江时哪里知道,只当她是因为白槿才回来跟自己闹脾气。
“白槿。”江时缓缓重复了一遍。
南七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时抬起手,指尖擦过她的眼眸,冰凉与滚烫相贴。
触碰到一点湿意,他拇指轻轻拭了下:“没什么,睡吧。”
本来以为大哭一场,会很难入睡,可南七躺在江时怀里,这一觉睡得极香。
次日一早,阳光照进来。
南七被江时唤醒。
江时唇角在她眼睫上压了下,然后将她抱着坐起来:“下去吃早饭。”
“哦。”南七刚醒,脑袋懵懵的,直到自己被江时抱着进了浴室洗漱,她的意识才逐渐清醒。
南七刷着牙,昨日里的不痛快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两人一道出了门,今日上午没她的戏份,乐得清闲。
她今日和江时穿了同款休闲服,看上去倒有点类似情侣装。
电梯门应声而开,南七的视线和里面的人在空气中撞上。
她翻了个白眼,扶着江时进了电梯。
“江少?”白槿视线来回在两人挽着的胳膊上扫,心中顿时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她试探性的开口:“江少怎么来肃清了?”
嘴里这么问,白槿心中却嗤着冷笑,怪不得这个南七平日里胆子那么大,敢情是攀上江时了。
南七现在看到白槿就烦,见她搭讪江时,心里更不爽了。
她挽着江时胳膊的手指紧了紧,冷着一张脸,看上去老大不高兴。
江时面上看不出情绪,他一贯是清清冷冷,生人勿进的模样。
电梯里一阵沉默,没人搭理她。
白槿面子上挂不住,她强扯着笑,装作不经意似地挽了一把发尾, 女人味十足,“江少,这么多天不见,是来肃清市玩吗?”
江时终于有了反应,他扭头瞥了一眼白槿,眸中充斥着不耐烦:“我们认识?”
“......”
白槿面色微红,尴尬的笑笑,亏得她平日里练就的本事,此刻还能不显慌乱,“我们见过的,之前的酒会,还有上一次在寻醉。”
她怕江时还记不起来,继续耐心的解释:“之前我在寻醉差点摔倒,还是您朋友顾二少帮了我一把呢,说起来我还没好好谢谢顾二少。”
江时声线冷淡,似乎对她说的内容不感兴趣,“忘了。”
“......”
白槿嘴角抽了抽,又是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