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他淡淡地笑。
周青：“那我不能让你太得意吧，我要是特别欢迎的样子，你不得乐坏了。”
“嗯，也是。”
李寻扬了扬眉，“还是我女朋友关心我，怕我乐坏了。”
“别乐了，你傻不傻。”
周青怕待会儿下雪，提醒道：“你赶紧回去吧，我还要进去看春晚呢。”
“别挂，陪我看会儿烟花。”
李寻迟迟不肯挂断，有几分耍赖的意味。
周青看了张静一眼，只好又磨磨蹭蹭地陪他打了一会儿，直到张静爸妈喊她们过去看春晚，才狠心地挂断李寻的电话。
边吃零食边看电视，周青和张静守到零点就睡了。
在张静家住了两天张静妈妈才肯放她走，还给她打包了不少年货，让她带去学校吃。
本来张新成打算开车送她回去，但周青说了有人来接，他只能算了。
周青正在收拾张静妈妈给的东西，没想到提前接到了李寻的电话，他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在电话里语气急切，说不能来接她了。
“婉婉出了点事，你别等我，先打个车回去。”
他那边听起来很吵。
周青想问出了什么事情，但听见他很急的样子就没问，安安静静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提着大包小包打车回了东河区，放好东西以后下楼去米粉店逗了一会儿狗。
一个学期没见，阿喵被米粉店老板养得膘肥体壮，一看到她就拖着哈喇子蹦到她身上，吭哧吭哧地伸舌头。
“胖死了。”
周青一边嫌弃一边撸狗。
路边飞过一辆红色跑车，快开进小区的时候又倒了回来，一直倒回米粉店前面，停在周青身边。
跑车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一个青年男人的脸。
他看着店门口这个撸狗的美女，试探地叫了声，“大神？”
周青回过头，看见贺迪坐在跑车里，半是疑惑半是惊讶地看着她。
“干嘛。”
她松开阿喵站起来。
短袄下那双裹着黑色长靴的大长腿纤细匀称，让贺迪一下恢复记忆，找回了印象里的周青。
他走下来甩上车门，“我去你怎么美成这样！我差点没认出来。”
周青：“……”
“略显油腻了。”她说。
“没，真的。”贺迪上前道：“半年前你还不是这样……你要是早在学校里这么好看，我肯定追你！”
周青抬眼看他，抿起嘴唇。
贺迪想到什么发现自己嘴瓢了，赶紧改口，“没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肯定不敢追你，我就是夸你变好看了的意思。”
“你特地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周青迷惑地问。
贺迪他们在东河区没什么熟人，一般应该不会过来。
“不是。”
贺迪露出焦虑的神色，说起正事，“我是特地过来找你的，你看到婉婉没，她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周青摇头，“她只在年前给我发过短信。”
看他焦虑的样子，又问，“大寻今天也跟我说婉婉出事了，怎么了？”
贺迪舔了一下有点干裂的嘴唇，透着长时间没喝水也没睡觉的憔悴，“她跟她爸闹矛盾，大过年的从家里跑了，欢哥正到处找她呢，一家人都快急疯了。”
怪不得李寻急成那样。
不过李婉婉在她印象中也不是乱发脾气的人，肯定事出有因。
周青便问道：“她为了什么事跑的？”
这一问就问到了核心点，贺迪脸色复杂，似乎不太愿意透露。
但他想了想，反正周青是欢哥他女朋友，这件事说给她听也没关系，就说了，“婉婉他爸今年过年带了个女人回来，让她认人，她没认，吃完年夜饭就跑了。”
周青心里咯噔一声，不详的预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
她状似无意地问了贺迪一句，“她爸爸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人不好?”
“不是不好。”
贺迪一只手撑着腰，似乎在想怎么说，“那女的你也认识，就是有一天晚上你带我跟欢哥去救的那个被家暴的女的。”
“刚开始我也觉得那女的脸熟，后来才想起来是她……欢哥也认出来了。”
“……我就把这事儿偷偷跟婉婉说了一下，没想到她那么冲动，直接跑跟去他爸说那女的来路不明，她爸为了那女的发脾气打了她一巴掌。”
“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他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眉头紧皱。
听他说完，周青同样心情沉重。
黄玉琴这个女人果然躲也躲不掉。
她思忖了片刻，“你们觉得这个时候婉婉最有可能去找谁？”
贺迪叹气，“她没什么朋友，我问过梁玉菲了，人不在她那儿。”
周青垂下双眼，默了一会儿，有些避讳地提醒，“其实你们最应该找的，应该是沈泊舟。”
贺迪眉头一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声音，“我找他干嘛！”
周青冷静地看着他，“不是你找，我是说李婉婉会去找他。”
当一个人脆弱无助的时候，最想找喜欢的人倾诉。
“婉婉早就跟他没联系了。”贺迪黑着脸道：“不可能去找他。”
周青便沉默下来。
贺迪这么抗拒沈泊舟，她还是跟李寻说算了。
看到她一脸严肃的样子，贺迪也逐渐冷静下来，“我找找他。”
他拿起手机，又顿住，原本打算问问梁玉菲，但梁玉菲一直怕他找沈泊舟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