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买的东西不少,苏小溪能端上桌的却没有几样,而且颜色怪异,味道更是需要发挥想象。
面对一桌丑到爆的“美食”,苏小溪自己都没有勇气伸筷:“嘿嘿,丢手艺了,大叔不会介意吧。”
路靳延不动声色:“嗯。”
“那就好!”像是偷到糖果的孩子,苏小溪笑的脸都开花了:“那这些就都给大叔吃好了。”
她将碟子盘子一干推到路靳延面前。
“你不吃?”
“我不是请大叔吃吗,我喝酒!”
谄媚的眼睛笑成一弯月亮,酒未入肚,人先醉了。
拿起筷子,路靳延就近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脸上还是一惯的漠然,没有任何表情。
苏小溪都看傻眼了,这些东西能吃嘛,大叔不是哄她的吧,她自己看着都不敢吃。
苏小溪打开两瓶啤酒,一瓶递给路靳延:“算了,别难为自己了,我知道很难吃,我们喝酒好了。”
她知道,大叔是在安慰自己。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能给她温暖的,总是原本不相干的人,而那些本应跟她最亲最近的人,往往给她最致命的一击。
路靳延喝了一口啤酒,继续闷头吃饭。
苏小溪就着酒瓶直接牛饮起来,两罐啤酒下肚,路靳延面前的一盘炭烧鸡蛋西红柿已经见底。
苏小溪一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夹起一口放进嘴里,干呕一声又吐了出去:“这什么味道啊!”
太难吃了,大叔是怎么吃进去的?
“成长的味道。”
男人表情淡漠如水,一双墨色瞳眸却深不见底。
酸甜苦辣咸都是成长的味道,只是她长大的过程中苦涩的味道多一点。而他要把那些错过的弥补回来。
“嗯?”
苏小溪一愣,今天大叔感觉有些反常。
苏小溪的酒量不好,很不好。
几罐啤酒下肚,人就有些飘飘然了。
贴在路靳延身上,细弱的胳膊一挥:“大叔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也会对大叔好,大叔不可以离开我哦。”
“我,苏小溪,谁都不需要,离开那个冷冰冰的家,以前是一个人,以后还是一个人,!”
“我上了十几年的学,读过的书都够火化他们八十回了,哪一本书也没教我一个女孩子怎么爬上老男人的床啊,他凭什么指责我……结婚我老公不回家,难道要我抱着大腿求别人上我吗!”
“我苏小溪是没钱,可不下贱!”
伪装坚强的表面下,是哭到沙哑的声音。
男人眸色骤然一冷,冰寒一片的目光中能烧起火来。
钱秘书离开以后,还有更精彩的情节?
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绝望,才能说出这样痛彻心扉的话来。
喝了酒的苏小溪变得絮絮叨叨,说话含混不清,舌头也硬.了起来,倒是胆子大得很。
“叔叔,要不晚上我陪你吧,我什么姿势都会的……嗝……”
一个酒嗝打上来,酒气喷了路靳延一脸。
男人脸色冰寒的能刮下冰渣来。贴在身上柔软的身体,一瞬点燃身上欲.望的火焰。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嗓音危险又低哑。
苏小溪对着路靳延狂抛媚眼,眼睛放电:“知道,当然知道……不就是想和叔叔在床上做.爱做的事嘛,叔叔不喜欢?”
因为哭过而染上一层沙哑的声音,听在男人耳里,意外的成为一种致命毒药,身下某个部位一紧,路靳延的眼睛血红。
大手扣上女孩柔弱的腰肢,仰头,带上酒气的笑容,稚嫩诱惑。
然而,女孩眼中的迷离像是一盆冷水,一瞬间浇熄了冲顶的欲.望。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不想在她伤心时趁人之危。
男人片刻的停顿,让树袋熊一样抱上他的女孩不满的哼了一声,柔若无骨的身体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一双滑不溜丢的小手向下一探,就摸上西裤的某个位置。
“大叔,这里,好硬哦。”
俊脸一黑,口袋里打火机被重重往地上一丢,男人心火骤起,拎着苏小溪冲进浴室……
宿醉的不适,让苏小溪早晨人醒了,脑子却没有醒。
盯着手机屏幕呆了足足五分钟,才惊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八点了八点了,再不出门就来不及了。
第一节可是灭绝师太的课,再迟到她这门绝对红灯。
冷水冲了一把脸,蹬上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楼下冲去。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该死的大叔,怎么不叫醒自己。
一口气冲到公交站,举目望去,哪里有车的影子。
这里的高级别墅区,公交本来就不方便,打车的话,距离太远,又是不少一笔银子。
万一遇上堵车,打车都救不了她了,到时候搭上打车的钱不说,还要凑补考的钱。
苏小溪急的都要哭了,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那么多酒了,什么酒后乱性,酒壮怂人胆,全tm屁话,酒后误事倒是真的。
正急的团团转,身后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苏小溪回头,熟悉的车牌号跃入眼帘。
“大叔,你还没走。”她简直喜出望外。
“上车。”男人嗓音清冽低沉,仿佛大提琴弦上滚出的醇厚音符。
“得嘞!”
跳上车,系好安全带:“麻烦s大学,谢谢叔叔。”
路靳延双手握在方向盘上,却没有启动车子。
“怎么不走呢。”苏小溪一张苦瓜脸。
再不走